李少尊估計的沒錯,他和馮俊坤等來的不是魚頭一個人,而是魚頭和他的三個小弟。魚頭長的倒是有些出乎李少尊的意料,白嫩的臉龐,理了一個小平頭,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叼著一根香煙,大步走向了黑網吧。他的身後跟著三個小青年,一行四人囂張無比的走在大街上。
看到一身黑色服飾的李少尊兩人,手裏還有鐵棍,白癡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魚頭也不愧是個老大,並沒被他們的打扮唬住,徑直走到他們的麵前,問道:“你們是哪裏混的,抓我小弟幹嘛?”
“魚頭哥好膽魄啊,知道我們抓了黃毛,還敢就帶著三個人來。”李少尊戲謔的看著他,指了指黑網吧說道,“你的人就在樓上,有種就跟我們上去吧。”
“老大,這不太好吧,他們在上麵肯定有埋伏。”一個小青年明顯比較謹慎,對著魚頭小聲說道。李少尊聽見了,冷笑了幾下,火上澆油的說:“魚頭哥不是竹口幫三巨頭之一麼,怎麼連這點膽識都沒有了。剛才那句說你有膽魄的話,就當我是放了個屁好了。”
李少尊用的就是明顯的激將法,不過卻又恰到好處,像魚頭這種沒有文化的老大,最為在乎的就是麵子了。魚頭聞言,哪裏還能繼續猶豫,一揮手就帶著三個小弟跟了上去。
李少尊和馮俊坤走在最前頭,剛一進沒有人的網吧,就看到了躲在門後的張軍飛、沈首任、張育還有陳積強,而劉政東和葛鵬超則是氣定神閑的守著昏了過去的黃毛,坐在正中間。
見到這個架勢,李少尊還會不明白麼,他拉著馮俊坤給魚頭四人讓開了一條道。魚頭走在最前麵,就麵前就劉政東兩人,雖然也是一身全黑的打扮,卻嚇不住他們。魚頭笑了笑,看著劉政東兩人說:“就是你們四個抓的我小弟?難道不知道我魚頭在竹口的勢力?”
“砰!”魚頭說話的時候,李少尊已經吩咐張育把黑網吧的大門給關上了。這下變故讓魚頭有點措手不及,他們看到躲在門後的人,李少尊一行一共八人還穿著統一的服飾,瞬間就在氣勢上壓倒了魚頭四人。畢竟隻是不入流的小混混,考慮到這一點,李少尊才打算讓大家買同一種服飾的,沒想到這一招果然有奇效。
見到這樣的陣勢,魚頭也是心虛的很,他是竹口幫的人,雖然確實在竹口村隻手遮天,可是前提也是要有一堆小弟在身邊。魚頭最鬱悶的就是不知道哪裏惹上了這群人,今天要設計來對付他。
“兄弟你們是哪條道上的?如果我魚頭有冒犯的地方,大家大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真的要弄的魚死網破,我們竹口幫也不是吃素的。”一邊放低姿態,一邊也提起了竹口幫這個大後台,魚頭的這一套軟硬兼施本來也不錯,可是他麵對的是李少尊。
李少尊“哼”了一下,什麼都不說,忽然一個衝刺,就來到了魚頭的麵前,手中的鐵棍呼嘯著就朝他的頭砸去,擒賊先擒王,魚頭四人還有想反抗的想法,避免無意義的戰鬥,幹翻魚頭就可以了。
魚頭哪裏料到他這一手,回過神來的時候早就被一棍給打的翻到在地。見李少尊都動手了,其他人怎麼會閑著,紛紛上去打翻他的三個小弟。一群黑衣的少年此時占據壓倒性的優勢,手裏的鐵棍是棍棍著肉,敲的他們不斷的慘叫,尤其是張軍飛專門對著魚頭打,都快把他給打成豬頭了。見張軍飛越打越狠,八成是那天打他的人中有魚頭,而魚頭被打的隻能躺倒在地上護住頭部,可是還是渾身是血,其他幾人都停手了,張軍飛還一邊怒吼著一邊用力的打著。李少尊蹙了蹙眉,上前一把拉住張軍飛,喊道:“夠了,再下去會出人命的,我還指望他把我們帶去竹口幫的老家呢。”
李少尊都開口了,張軍飛怎麼敢不停,戀戀不舍的停下了手,還朝魚頭身上吐了口唾沫。李少尊蹲下去,看著滿頭是血的魚頭,說道:“現在,帶我們去你們竹口幫的聚集地,如果你不想交代在這裏的話。”如果說剛才魚頭還懷疑這群黑社會打扮的混混還是群學生,現在他卻完全不會再去懷疑他們了,這些家夥是要端了他們竹口幫啊。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魚頭滿口鮮血含糊不清的問道,迎來的隻是李少尊冰冷的眼神,如果說張軍飛和葉慶翔被打的事情是導火線,那麼劉政東被敲詐的事情則是徹底引爆了李少尊,他緩緩吐出了幾個字:“血債血償。”
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魚頭四人就這樣被他們八人架住下了黑網吧,聽到黑網吧裏的打鬥聲,路上的行人唯恐被連累到,都避開了。空蕩的大街上隻有他們幾人,根據魚頭幾人的提示,他們很快就來到了郊外的一個廢棄工廠外。來到了竹口幫的大本營,李少尊幾人還是有點忐忑不安的,畢竟要麵對一個幫派,就他們八個人還是有點虛的,途中李少尊看了幾次手表,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