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可能真的是之前我們的神經過太緊張了,什麼事都往奇怪的方向去想。
但是在昨晚的視頻裏,確實是顯示在這樓層,肯定還有一個男人和這個女人在一起。她說她男朋友晚上會來接她,她的男朋友應該就是昨晚打了我的那個當兵的啊,那昨晚在樓裏摟著這個女人腰的那隻手又是誰的。估計這個女人雖然今天是在加班,但是昨天淩晨一定有事。
回去的路上,我們把監控錄像的事情和大奎說了,聽得他也是將信將疑,因為許當勤描述,我和靜海老和尚就在旁邊迎合。我和靜海老和尚同武大奎不算太熟識,所以我們也沒必要捉弄他。
於是,電梯到了一樓後,大奎又和我們走樓梯返上了三樓,打算一起再看看監控錄像。一是好奇,二也是值夜無聊解悶。
監控室裏,四個人並排坐在凳子上。這次大奎坐在顯示器前,因為已經被我們三個人輪番添油加醋地把電梯裏詭異的事說了好幾遍,他的世界觀貌似也是有點動搖了。所以,我們四個人此時的動作和之前一樣,都是雙腿岔開,雙手支在凳子上,認真地看著顯示器上的畫麵。
當2號電梯出現女人和他腰上的那隻手的時候,我們四個人都注意到了走廊燈一個亮著的都沒有,四個人都有些發毛。而當慢放電梯層數顯示3的時候,明顯大奎有點坐不住了,看他的眼光就知道他在發抖。而後我的重影和我身後的巨大白色輪廓更是看得他直咽口水。
其實,和尚、許當勤還有我的注意力早就放在了第20樓那隻詭異的手和不亮的走廊燈上了,因為這段我們仨早就看過了,對畫麵的詭異也是心裏有底,而之前20樓的監控異象他倆確是第一次注意到。
武大奎則是對我們關注的問題完全忽略,非要再看看電梯從4樓到1樓那段。
許當勤就有點惱,說道:“大奎,我們知道3樓那塊有點不對,但是不是也得溯溯源頭麼,難道你就沒有注意到20樓先有什麼不對勁麼”?
正當我們幾個以為會把大奎問住的時候,沒想到大奎卻給了一個讓我們大跌眼鏡的回答,“注意到了呀,這不和剛才情況一樣麼,人家等電梯,電梯上來了,燈也滅了,完事人就上電梯了唄”。
許當勤接到,“屁呀,你等電梯的時候就在那幹站著,燈滅了也不會晃亮了,就那麼黑了咕咚的在那杵著啊”?
我和靜海老和尚趕緊點頭表示認同。
大奎嘿嘿一笑道:“你們傻呀,一看你們就對偷情的片看的太少。我覺得,假設陳秘書真的有事,那非常有可能纏綿完了人家還意猶未盡呢,走到電梯口那,在那又親熱了半天,那個時候誰還希望燈亮著啊,摸摸搜搜的多不得勁”。
大奎這一番話把我們說的啞口無言,根本接不了,聽上去合情合理,這解釋沒毛病。
就在我們幾個認同了大奎的推理,也把發生在3樓的詭異事要忘了的時候。
眼尖的許當勤一下子又呆住了,我們三個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竟然又是左上角顯示器裏的1號電梯。
電梯裏數字變換,開始往高層爬升。雖然我們三個都已經認同了大奎的推理,但是潛意識還是接受我們自己的想法,看著電梯爬升,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子。
此時,可能大奎也覺得自己的解釋有點牽強,所以也緊張地注視著上升電梯的屏幕。
果然,電梯又停在了20樓,電梯門開了,和我們想的一樣,這次還是沒有人走進來,走廊裏依舊的一片漆黑,而後電梯門關上了,就在20樓那一動不動。
我緩了一口氣,心想這個女人不能這麼無聊吧,沒事就出來按一下電梯。我想那三個人的想法應該和我差不多,都舒了一口氣。
就在我們四個人放鬆警惕,覺得什麼事情都沒有了的時候,1號電梯的門一下子又開了,我們的神經又一下子繃緊了,屏著呼吸緊緊盯著屏幕一動不敢動。
突然,一個小東西蹭地就竄了出去,不知道它竄出去的時候是不是故意的,竟然回頭看了一眼,由於它跳的太高竟然在攝像頭上來了個麵部特寫——慘白的大臉上一張滿是尖牙的嘴,眼珠子完全是黑色的,頭上幾根稀疏的頭發。
由於這個東西跳出來的太過突然,圖像還太大,嚇得我們四個人齊聲“臥槽”地大喊了一句後,就真的臥槽了,我們齊刷刷地後仰倒在了地上。我雖然認識這個東西就是啖精氣鬼,但是這個狗東西突然間就跳出來給你個猙獰的麵部特寫,換誰誰也受不了啊,除非那個人是個瞎子。
那三人明顯是驚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尤其是大奎,剛剛經曆了人生中第一次所謂的靈異事件,緊接著就看到了這一幕,竟然嚇得像個孩子一樣哇哇大哭起來,接著就要爬出監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