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陳秘書的小區,我就找到了一家有賣便裝的比較大的超市,一直在門口蹲了一個多小時,才等到人家開門。買了一個便宜牙刷、一支旅行牙膏、一小捆針線和一件白色的T恤衫,我便穿得不倫不類的就上班了。
還好我的西服是免燙的,要不今天我可糗大了。
到了單位,大樓下停了好幾台警車,聚了好多人,說什麼的都有,主題思想就是聽說昨天晚上鬧鬼了。我看見大奎和許當勤在前麵和警察比比劃劃,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他倆的動作倒是讓我想起了昨天晚上女鬼給我們施的迷魂咒,莫名地一個激靈。
突然間,靜海老和尚像個大耗子一樣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了出來,嚇了我一大跳。他竄出來後,竟然過來和我來了個熊抱,說以為再也見不到我了。
我說你他娘的也真是夠意思,扔下我就跑了。靜海來和尚說哪有,他們都回去找了,但是就是沒有見到我和陳秘書的蹤影。我心合計你們肯定是沒再去20樓看看啊。
不一會兒,我還見到了副隊長和許紹洋,我們幾個就那樣樓上樓下地跑了好幾回,指認現場,後來還去了派出所做了筆錄,畢竟副隊長是開了槍的。
就這樣,扯扯了一上午,屁都沒查出了,不過回頭想想,能查出來什麼就怪了。許當勤和大奎還帶著警察去看大樓的監控錄像,想說明我們沒有騙人,但是錄像裏露頭的啖精氣鬼也不知道哪裏去了,就連我的重影都沒了。
最後,事件定性為幾個狐朋狗友半夜在大樓走廊裏嬉笑打鬧,刑警副隊長劉保全槍支走火,但未傷人。
最終的解決方案是副隊長賠人家一塊玻璃。
中午的時候,我感覺實在是太累了,畢竟昨天晚上沒怎麼休息,腦袋還碎了好幾回,於是我便靠在了辦公室的一個角落眯覺去了。
午休時間是單位最鬧的時候,因為屋子裏有好多同事都在打撲克,那“對三”、“雙王”、“五十K”等叫聲簡直是響徹雲霄,給我煩的夠嗆。於是我便睜開眼睛,看看是哪個孫子叫得那麼歡。這一睜眼睛可倒好,屋子裏怎麼這麼多人?
隻見有8個同事在一起打撲克,他們身邊站著6個行事鬼,有的胳膊搭在站著的同事的肩膀上,有的蹲在坐著的同事的身邊,好似在一起玩著撲克,還有一個行事鬼坐在桌子上在那胡落牌。
我一低頭,好麼,還是光著的。
隻見靜海老和尚趴在自己的格子裏烀著豬頭,也在睡著大覺,似是一點兒也不會被吵到的樣子,而白無常正手裏捧著一套疊的整齊的灰色壽衣,笑麼滋兒地依靠在靜海老和尚的椅子上。
最好玩的是還有一個光著屁股的中年人,在屋子裏來回踱步,眼睛怨毒地瞅著白無常手裏的衣服,但是也不敢靠近。
估計這又是一個被白無常被搶了衣服的死鬼,心裏很煩躁,於是,他每走幾圈,就會去按一下放在窗前的指紋機。也不知道這個指紋機是怎麼感應到這個死鬼的,他按一下就響一聲,仿佛還真的是有人按了指紋。
指紋機總響讓打撲克的一個胖子煩了,就過去拔了指紋機的電源,氣的那個死鬼在胖子身後比比劃劃,還狠狠地拍了胖子的脖子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胖子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竟然在那死鬼拍完他後他還撓了撓後脖頸。
我走過去接了白無常手裏的衣服穿上穿在身上,那個死鬼轉而惡狠狠地瞪著我。我也不去理他,我知道有我大哥在這他也不會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