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推開他,陳倩寧早已經不知道了去向。我知道這是白無常又迷了我給我製造了幻境,不過好在還是在這個房間裏,不至於讓人感覺太奇怪。
我氣憤地說道:“大哥,你能不能換個出場方式。這二半夜的,你總是在我閉著眼睛的時候突然間躺在我的旁邊,瘮人不瘮人你說”。
白無常起身道:“不啊賢弟,為兄非常喜歡這種出場方式,小時候我就和我弟弟在一床睡,他醒了以後還說我睡在他旁邊特別的有安全感呢”。
我心說得,你一古人不理解現代人的心,估計古人也沒有“基情”這個詞彙,便隨口道:“你倒是和靜海老和尚挺配的”。
說的白無常一愣,“誰是靜海老和尚”。
我盤腿坐在床上,一低頭,好麼,還是光腚,反正我也習慣了,就接著說:“我的另一個大哥啊”。
忽地,白無常一下也盤腿坐在我的麵前,道:“沒想到你還挺有佛緣的,難怪我們能結識一場,有機會把你這個大哥給我介紹介紹。幾百年了,我也沒個朋友,恩,還挺孤單的”。
白無常說這話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一股子涼氣給我穿了個透,一種淒涼的感覺油然而生,仿佛我能和白無常感同身受一樣。
我笑笑,便安慰道:“好啊,大哥。咱是兄弟,我哥們也就是你的哥們,你說這話不就外道了麼”。
白無常欣慰地拍拍我的肩膀:“好兄弟”!
忽然間,我想起了昨天傍晚的事,便問道:“大哥,你也真行,這門神是雕刻在石頭門上的,我弄不下來啊”。
白無常疑惑:“是麼”。
“可不是咋地,你不知道麼”。
“我怎麼可能知道呢,你說門神是貼在門上的紙我才想起來你看見他們就是紙,因為我看他們就是活生生的人啊”。
我一想,也對,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和白無常結緣。隻是當初白無常把我扯過去的時候,我看那兩人是門神也沒多想,回味一下,作為靈體的我們確實也是看不出來門上貼沒貼什麼東西,要不怎麼我當時扯了那個書包的盔甲做成裙子,回家才發現是張紙呢。
想到這,我便釋然了。接著問道:“大哥,這次這家是不是有什麼古怪啊,我怎麼感覺那家有鬼呢”?
“是麼,不能吧?”白無常又像是個傻子似的問道。
“怎麼不是,我站在那家的門口,門自己就開了,還吹出來陣陣的陰風,賊拉的冷,和上次你給我療傷的那個風口袋裏的風有一拚。冥冥中我好像還聽到有人讓我進屋子裏,陳倩寧都被迷住了。我當時以為那是你又隱著形叫我呢,但是後來我覺得不對勁,感覺那是一個女人要勾我們進去呢”。
白無常很是納悶,從他的大袖子抽出來那個要人命的卷軸,打開看來看去,說好像也沒什麼不對勁啊。
我看他在那磨磨唧唧的就煩了,一把搶過卷軸,一看,傻了。
要勾的人叫納順丕,名字怪咱先不說,竟然242歲了,娘的這不就是個老妖精麼。
我把歲數的疑問和白無常一說,這廝才反應過來,道:“對呀,這老不死的,怎麼活了這麼長時間”?
我心想大哥你反射弧也是夠長了,這麼大個疑問你竟然都沒看出來。
白無常自言自語道:“陰壽時間過得太長了,我都有點忽略了歲月的概念了,都快忘了活人的正常的壽命了”。
白無常的話讓我的心也幽幽的,確實,他都在陰間當差600多年了,得是多寂寞啊。
看著白無常這憂傷的樣子,我也是心碎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能感覺到他的感情,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陰氣太重都影響到我魂魄的感知了。想到這,我忽然間想到了一個問題,我去,對呀,白無常和我說過,總來找我會影響到我的陽壽啊。我還在這傻了吧唧的和他交心呢,再整這麼幾回我就真他娘的見閻王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