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好一會兒,陳倩寧稍稍穩定了心神,這才發現我身上味道的不對,她湊近我聞了聞,又聞了聞自己的頭發,緊接著就又是一聲尖叫。
唉,沒辦法,誰讓我倆身上都是飛賊的尿騷味呢。
陳倩寧推開我站起來跳了又跳,一頓嫌棄厭惡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嫌棄我還是嫌棄她自己,反正看上去是非常的暴躁著急。
幸好,我們在的這個地方是富人區,連消防栓都是特製的,旁邊帶一個泄壓的水龍頭,不知道是不是方便司機在路邊洗車還是幹什麼的。於是,我們三個便去了路邊的水龍頭邊,好頓的衝洗。
我讓陳倩寧扣嗓子眼,把吃的東西都吐了,把頭發和衣服在水龍頭下洗了又洗,然後就那麼濕漉漉地把衣服穿上。
除去尿騷味倒是相對容易,可靜海老和尚卻不同,他舔的那些屍油可不是說洗掉就能洗掉的,洗了好久還是黏了吧唧臭烘烘的,早就吐得胃裏什麼都沒有了還不停地幹嘔,本來有些蠟黃的臉上現在看上去比紙還白,真是苦了他了。看來好色真的沒什麼好果子吃。
我給那個相熟的出租車司機打了電話,過來後,他也好頓嫌棄,但是沒辦法,來都來了,我們又多給了他兩百塊錢的洗車錢,他這才悻悻地把我們拉回賓館。
還好這二半夜的旅館的走廊裏沒什麼人,要不然我們三個像落湯雞一樣的可真是糗大了。靜海老和尚和陳倩寧回屋子後,我便假裝上樓回自己的屋子,而後我繞了一圈後,像個賊一樣鑽回了陳倩寧的房間。
進屋後陳倩寧也沒有理我,拿了幹淨的衣服徑直進了浴室,不多時,開了個門縫把所有的衣服都扔了出來,讓我幫著丟掉,然後浴室裏就響起了花灑噴水的沙沙聲。
我拾起地上她的衣服丟進垃圾筐的塑料袋,現在這個心情看著她的內衣,我是一點歪想法也沒有啊。紮緊了塑料袋後,我就把袋子丟到了外麵保潔雜物車上的大垃圾桶裏。而後進屋,我就消停地蹲在地上等著陳倩寧完事換我來洗。
想到剛才有人在我頭上撒尿,我本能地嘔了一下,我覺得我本身就是一個挺能將就的人了,陳倩寧這樣愛幹淨的人現在肯定比我的感覺更難受。
強壓下去惡心的感覺後,我穩定心神,心裏盤算著怎麼和陳倩寧解釋。想來想去,覺得還是跟她和盤托出的好,信不信就由她了,反正這事都好幾回了,她也早就應該覺得詭異了吧。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浴室的門開了,陳倩寧伸出頭來幽幽的問我:“你……你要不要一起洗”。
臥槽,我他娘就知道她要這樣,此時的我也沒心思和她怎樣,就不說話,雙手合十,來了一個拜拜的動作,意思是“大姐你就別撩哧我了,我想靜靜”。
這仿佛也在陳倩寧的意料當中,她哦了一聲,便關上了門,繼續洗她自己的。想想洗澡,我不禁又想到了靜海老和尚,想到他,我又本能地又幹嘔了起來。我實在是不敢再想下去了,真是太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