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可能麼?
我一把推開我懷裏的白無常,坐起來低頭看看我光不溜出的身體,然後耷拉著眼睛問他:“大哥你他媽有完沒完,你就他媽不能讓我休息休息麼,我他媽都累成什麼樣子了,啊”?
我這一串“他媽”排比用得把白無常給說愣了,他悻悻道:“賢弟,你這樣是要造口業的,到時候我他娘的也幫不了你啊”。其實他也和我差不多,都愛罵罵咧咧的說話。
抱怨完,白無常繼而對我變成了笑顏,開心道:“哎呀,終於成了。雖然耽誤了兩天,但是判官根本沒有生我氣的意思啊,還誇讚我辦事能力超群呢。原來之前已經派了別的鬼吏去勾那老小子,但是都沒有成功過,但是這次哥哥不負眾望,這得虧了賢弟你呀”。
我心裏暗笑,臭不要臉的,還能力超群,不就是正常帶個老不死的回去麼,有什麼呀。但是我卻說:“那真是恭喜大哥了,整不好你還能升官呢”。
沒想到白無常哈哈大笑,說道:“不能不能,哪能那麼快啊。不過,加薪倒是可能的呦”。說著,白無常竟然還朝我挑了挑眉毛,這老小子還把我說的話當真了。
我說:“大哥,那既然事兒成了,我的事兒你忘沒忘啊”?
“啥呀”,白無常疑道。
“臥槽,啥?你說啥,你不說要幫我求給小職,保我的陽壽麼。你他媽不會忘記了吧”?
“啊”,白無常長籲了一聲,“哪能啊,哥哥我這次來就是帶你去地府畫押的呀。我都和判官說好了,找個陽間的生魂來幫我辦事,這樣執業也方便一些”。
“職業?什麼職業”?我疑惑道。
白無常白了我一眼說道:“執,提手加個丸字的執啊,就是幹這個工作的意思,你不是學建築出身麼,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呢”?
這個執業和那個職業有什麼區別麼,我真是搞不懂,所以也就不問了,要是再問顯得我更文盲。
既然大哥已經幫我說好要去陰司求個職位,我這也就不用那麼客氣,就由著他帶我去那幽冥界。
還好這次白無常長了記性,來的時候又不知道從哪給我搶來的壽衣。
換好衣服後,白無常讓我閉上眼睛,而後緩緩拉起我的手,有點像是新人要拜堂的意思,讓我好生別扭。轉瞬,我就感覺腳下飄飄忽忽,地板慢慢變成了海綿的觸感,有點站不穩,但是還不至於倒下去。雖然並沒有覺得身體在移動,但是明顯感覺周圍的環境冷了起來,而且越來越冷,心裏有種坐著升降機快速下墜的不安感。
說實話我實在是太好奇了,我真想知道通往地府的路是怎樣的,畢竟第一次下地府。
好奇心作怪,我也就再也沒有理會白無常對我的交代,悄悄地睜開了眼睛。
這眼睛睜開的好,和沒睜開一樣,什麼都看不到,四周漆黑一片,就像處在一個不透光的冰箱裏,黑了咕咚的還凍得讓人有些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