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橫著的這道立陡立崖的山峰,我愣了。這山左右橫亙不知道有多遠,就像是一堵牆一樣杵在我們倆的麵前。如果不能走回頭路的話,那他娘的我們怎麼過去啊。
正當我納悶的時候,忽然間發現白無常竟然橫在了我的旁邊,著實嚇了我一大跳。我一看,白無常橫著站在了這陡峭山峰的側麵上,仿佛山的立麵才是他的地麵,甚至他的頭發都是向著峭壁垂下的,物理定律現在對於他來說那都是扯。
白無常朝我笑笑,讓我也上來,好“爬”過山去。我並沒有看到白無常是怎麼走上去的,但是既然他讓我也上去,那應該是我也能弄成他這個造型。但是我並不知道我是否能一步走上峭壁,生怕摔倒,便試探著雙手先扶在峭壁上,而後一隻腳踩在峭壁上,再慢慢試探性地抬起那支落在地麵上的腳。
果然,當我慢慢抬起最後一隻腳的時候,我竟然能像蜘蛛俠一樣粘在了峭壁上。當我站直了身體,忽然間我就感覺仿佛我所站的峭壁就是地麵一樣,完全感覺不到我現在是和地麵平行的。
在我還來不及回味這種奇妙的感覺的時候,忽然間,一股子劇痛從我的雙手上傳來,火熾燎的疼。我抬手一看,雙手竟然滿滿的都是血淋淋的口子,新傷口的那種又癢又疼的感覺真的是非常不好受,疼得我直咧嘴。
轉視峭壁,峭壁上嶙峋的怪石均成片狀,細細看來,仿佛整個山峰就是無數的剃刀堆疊而成,鋒利無比,我雙手觸碰岩壁,還沒有感覺到疼的時候,其實已經是滿手的傷口。
白無常見我受傷了,就趕緊掏出了自己的風口袋,對準我的手掌拔了塞子。陰風過手,寒涼刺骨,我手上的傷口裏迸出了火星,在我的手掌上形成劈劈啪啪的光點,就像是在我的手上盛開的微型禮花。
由於傷口很淺,我的傷口瞬間愈合,白無常也趕緊塞號塞子把風口袋揣進了袍子。
我看著愈合的傷口,感覺白無常的風袋子好是神奇,他這個玩意簡直就是遊戲裏的加血瓶啊,無論受到多大的傷害,隻要有它隨時能滿血複活啊。我記得上次在納順丕家的門口,我讓那石雕的門神給打碎了,貌似白無常就是用這個風口袋給我吹好了。
出於好奇,我就問道:“大哥,你這個東西是哪裏來的啊,這就是個療傷神器啊”。
白無常笑笑:“這個東西叫鐵圍風膽,裏麵裝著來自地獄的陰風,能夠讓死去的陰魂恢複原本的形態,是勾魂鬼吏的標配”。
我說:“這個玩意好啊,你給我也整一個唄,要是誰哪裏得了病,直接切除,然後用這個吹好了,那不就能掙大錢了麼”。
白無常鄙夷地看著我說道:“你有沒有聽我說話?我說的是能夠讓死去的陰魂恢複原本的形態,並沒有說對活人有效啊。而且,這個玩意叫鐵圍風膽,你不知道鐵圍是什麼麼”?
我不解地搖搖頭,白無常“靠”了一聲,接著說道:“鐵圍,就是大鐵圍山啊,這個你都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