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安全地回到了他們在底比斯宮殿的下榻處,拉繆拉姆就派來了年輕的女奴隸們帶著開水甕和香水藥膏瓶給泰塔沐浴和洗去汙泥。當他完全清洗潔淨後,來了兩名王室醫生,後麵跟著一隊帶著裝滿醫藥和巫術護身符之類的箱子的助手們。在泰塔的指示下,麥倫在門口接送他們:“作為在整個的埃及最負盛名的有技能和精通醫術的外科醫生,巫師正在處理他自己的傷口。他對你們的到來和關心表示敬意和感謝。”

泰塔用蒸餾的酒衝洗了傷口。接著當麥倫用在油燈火焰上燒過的銅匙來烙封他那深深的傷口時,泰塔用自我催眠的方式來避免疼痛。當麥倫烙好時,泰塔喚醒自己。然後他用“雲煙”那長長的馬尾上的毛作為傷口的縫線,將傷口的裂縫縫在一起。他用自己調製的油膏抹在傷口上,再用亞麻繃帶包好。到這時候,他才感到他已經因為傷口的疼痛及失去德墨忒爾帶來的悲傷而疲憊不堪,他癱倒在床墊上,閉上了他的眼睛。

他醒來的時候隻聽到門口過道那裏的喧鬧聲,一個熟悉的、權威的聲音高聲叫道:“泰塔,你在哪裏?在我不在的時候,我就不能信任你嗎?可是你做什麼魯莽的傻事啊?你真丟臉!你又不是小孩子。”就在這時,大地上的非凡之神——法老尼弗爾·塞提,突然進入病室。他的大臣和隨從們在他身後一擁而入。

泰塔感到他的精神很好,他也恢複了以往的氣力。他不完全是孤立無助。他對尼弗爾·塞提微笑著,並用一個肘臂支撐起來。

“泰塔,你不為自己羞愧嗎?我以為你就剩最後一口氣了呢。你卻舒服地躺在這,還咧著嘴傻笑。”

“陛下,我這是歡迎的微笑,因為我見到陛下真是太高興了啊。”

尼弗爾·塞提輕輕地把泰塔推回到他的枕頭上,然後轉向他的扈從。“我的侍臣,你們可以離開了。我留在這裏陪一下巫師,他是我的老朋友、我的老師。當我需要的時候,我再叫你們。”他們奉命退出去了,法老俯身與泰塔擁抱。“感謝伊西斯女神甜蜜的乳汁,我才能高興地看到你的安全,雖然我聽說你的巫師夥伴已經喪生。我想聽到全部的經過,但首先我要和麥倫·坎比西斯招呼一下。”他轉向此時正在門口警衛的麥倫。麥倫在他麵前單膝跪下,但是法老把他拉了起來。“不要在我麵前屈尊,紅色之路的夥伴。”尼弗爾·塞提一把拉過他來盡情地擁抱著。作為年輕人,他們曾一起參加勇士終極考驗,即紅色之路,一種駕馭戰車、劍術和射箭的技能大賽。他們倆曾是一個隊裏的搭檔,共同與一組公認的經過考驗的老手競爭,他們可以應用任何手段,阻止對方到達那條路的終點。兩個人一起終獲成功。紅色之路的夥伴是共同戰鬥流血的兄弟,是團結終生的兄弟。麥倫和尼弗爾·塞提的妹妹梅麗卡拉公主訂有婚約直到她去世,因此他和法老差點兒成為姻親。這強固了他們之間的紐帶。如果麥倫定居在底比斯的話,他可能會身居高職,但是他卻選擇了讓自己加入到泰塔的學徒行列而登記入冊。

“泰塔傳授給你神的奧秘了嗎?你不但是一名非凡的戰士還會成為一名巫師嗎?”法老詢問道。

“不,陛下。盡管泰塔盡了最大的努力,可是我缺乏能力。我還從未成功地編製過符咒。”麥倫臉上表示出一種悔恨的神情。

“不管怎樣,一個好的戰士要比一個不稱職的男巫好得多,老朋友。來,坐下來我們談一談,像我們在很久以前的那些日子所習慣的那樣,那時候我們正在為埃及擺脫專製君主的統治而戰鬥。”

他們在泰塔的睡墊兩邊各自坐下來,尼弗爾·塞提嚴肅起來。“現在,告訴我你們遭遇蟾蜍的過程。”

泰塔和麥倫描述了德墨忒爾之死。當他們講完後,尼弗爾·塞提沉默了。接著,他怒吼道,“那些動物一天天越來越膽大,胃口越來越大。我肯定就是它們弄髒了河道,汙染了河水。我已經盡我所能想到的一切手段去消滅它們,可是我們消滅一個,就有兩個以上的迅速出來取代它。”

“陛下。”泰塔停頓了一會兒。“你一定要找出這些動物的主人——女巫,消滅她。她施加於埃及的那些蟾蜍及所有其他瘟疫,都將隨著她的消失而消失,因為她是它們的女主子。那時尼羅河將重新流淌,埃及這片土地就會恢複繁榮昌盛。”

尼弗爾·塞提驚訝地盯著他。“非要我推斷出瘟疫不是自然災害嗎?”他問道,“那就是說它們是被一個女人的巫術和魔法製造出來的了?”

“我相信是的。”泰塔向他保證說。

尼弗爾·塞提一躍而起,大步踱來踱去,陷入到沉思之中。終於,他停下來,然後死死地盯著泰塔,“這個女巫是誰?她在哪裏?能消滅她嗎,或者她是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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