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易走進房內,大手一揮,宮女嬤嬤們順從的都退了出去。
“你便是那月族的聖女?”嚴易站在蘇玉兒前麵看著她。
蘇玉兒連忙起身,福了福身說道。
“回陛下。所謂聖女不過是月族的說詞罷了,民女不過隻是普普通通的一位女子而已。”話中雖是在與月族撇清關係,但是聲音卻是不卑不亢。
“如今你已貴為我青國的貴妃,不必在與民女相稱。”嚴易冷了冷眼說道。
蘇玉兒鼻梁開始冒汗,眼前這男人的威壓實在是讓她喘不過氣來,諾諾的應了聲也不再多言。
嚴易看著眼前的女子,氣質若蘭,容貌稱不上是絕美但卻有一種空靈的氣質,聽聞自個的丞相因這個女子肝腸寸斷,傷心欲絕,果然是個禍水。
嚴易在心中冷哼一聲便甩袖離去了。新婚之夜蘇玉兒獨守空房,但這卻讓她安了心。
次日,大街小巷傳聞,新貴妃不得聖寵,新婚之夜被冷落宮中。靖成王府卻毫無動靜,一時間新貴妃失寵成了百姓間的茶餘飯後的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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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莊。
“莊主,不如我們帶幾個人暗中潛入宮中,將聖女帶回月莊罷了。”花紫嫣提議著。
“不可,若是這般,若是成了有可能會暴露月莊的位子,若是失敗則打草驚蛇。嚴易這個老狐狸,手中全然抓著我們月族的最後一絲希望,你當著皇宮是那麼好闖的?怕是進去容易出來難。”一旁的夜剎皺著眉全然不同意花紫嫣的提議。
“哼,若是聖女落在青國手中,萬一聖女被青國的血脈玷汙,那我們月族幾十年來的心血豈不是白費了?”花紫嫣心有不甘的說道。
“他不會。因為他是嚴易。”月眉側臥在首座之上,淡淡的說道。是啊,嚴易當然不會動聖女一根手指,他的心早已在陳皇後去世之時跟著死去了,他早已無心可動。
月眉扯扯嘴角,自嘲的笑了笑,滄國國母到底是病急亂投醫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呢?誰人都不可知,如今月族究竟該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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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國皇宮。
“國母,嚴易好似並未碰聖女。”喬芷跪在陶雲渺身前如實回稟著。
“若他真碰了月族聖女就不是他嚴易了。”陶雲渺半倚在髹金雕龍木椅上,雙腿搭在扶手上來回晃著,十分隨意,絲毫不在乎這可是每日上朝聽政的金鑾殿,可是整個大殿之上卻無一人敢忤逆她,她就是滄國曆代以來最德高望重,手段毒辣的滄國國母陶雲渺。
若是算起來,她也應當是滄國皇室如今唯一最純正的血脈了。年紀不過是桃李年華卻在短短五年時間內將滄國當年麵臨被青國吞並的情勢之下逆轉至如今竟能與青國平分秋色的地步。
“千絕閣閣主扶桑公子可是來了?”陶雲渺端起酒盞幽幽的品著酒緩緩問道。
“回國母,已在殿外候著。”喬芷回答道。
“呦,既然如此眾愛卿就先退朝吧,本宮有要事需辦。”陶雲渺媚眼如絲淡淡的瞟了一眼身旁的趙公公,趙公公一哆嗦便緊忙走上前去宣布退朝。
文武百官順從的散了朝,不一會整個金鑾殿便隻剩下喬芷與陶雲渺了。
“將扶桑公子請到內閣來。”陶雲渺誰也未看,淡淡的留下一句話便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