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就像是一個頑皮的孩子,總愛在不經意間埋下小陷阱,讓你一腳踏入其中,而它則在一旁嘻笑旁觀,命運也像是無數選擇題串起來的答卷,當你回首重望時就會發現,現在的結局或許早在當初已經注定——踏入煉金一途,是注定也是運氣,或者可以說,是注定的運氣。
——摘錄自《泰瑞莎煉金手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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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迪亞,你敢不敢和我賭一把?”喬安斯撂下的這句話一下子吸引了餐廳內少數幾桌客人的注意力,別看這些人現在一本正經地用餐,那耳朵可都是升得長長地,十分關注事態的進展,其中,當然以泰瑞莎和阿奇爾為甚。
泰瑞莎用叉柄戳了戳阿奇爾,擠眉弄眼。阿奇爾雙手一攤,表示自己也是滿頭霧水。
泰瑞莎見狀小嘴一扁,側著頭打量了一下培迪亞、艾維斯及喬安斯一夥,低低問道:“阿奇爾,你說他這賭打得有什麼意義啊?”
“誰知道,反正這事有大哥和艾維斯操心,我們倆看戲就好。”阿奇爾回答得倒是光棍,想來已經習慣了凡事交給培迪亞和艾維斯動腦子的習慣。
泰瑞莎聞言無語——沒見過偷懶偷得這麼理直氣壯的家夥……
兩個小家夥在這頭兀自糾結著,那邊,培迪亞已經微微挑眉,麵色不明地詢問道:“賭什麼?”
“賭城市地圖的尋物演練,”喬安斯似乎心中早有預案,培迪亞一問,他便侃侃而談,“我們各取一枚尋寶節的紀念徽章留下雙方的印跡,接下來的30分鍾時間裏,我們在方圓10平方公裏的範圍內藏起這枚徽章,回到海之瀾之後再同時出發,誰先找到對方藏起來的徽章並回到海之瀾,誰就獲勝,怎麼樣?”
培迪亞定定地看著喬安斯一陣,這才頜首問出最重要的問題:“賭注?”
“逝水和瑤光。”喬安斯此話一出,嚇了所有人一大跳,正在啃食一隻硬甲魚的阿奇爾一下錯愕口齒施力不當,一下從魚身滑過,上下齒十分用力地撞在了一起,發出了好大一聲“咯”響,與此同時,舌頭也被咬到了,讓泰瑞莎聽了都不由得替他疼……
泰瑞莎目帶同情地望著阿奇爾,直到捂著臉,疼得悶悶哼聲的阿奇爾略有好轉之後,她才出聲問道:“阿奇爾,逝水和瑤光是什麼,至於讓你這麼震驚嗎?”
“逝水是大哥的武器,媽送的,用了都有五六年了吧,雖然比不上一些絕佳的魔法杖,但靈性十足,最最關鍵的是,它還是一把特製劍杖,非常適合大哥的能力。至於瑤光,那是喬安斯的得意兵器,也是出自大師之手——喬安斯居然把這玩意兒出來做賭注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斷定了自己今天一定會贏?”
就在阿奇爾百思不得其角的疑惑聲中,培迪亞、艾維斯卻已經與喬安斯公開了,向泰瑞莎和阿奇爾的方向走來,培迪亞兩人重新在座位上坐了,徑自用起餐點來,倒是阿奇爾見狀不淡定地問道:“大哥,喬安斯這回打的是什麼主意,閑著沒事打什麼賭?”
培迪亞專注吃飯,絲毫沒理會他的意思,倒是艾維斯出聲取笑道:“阿奇爾,這種事情你自己動腦子想想吧,老是偷懶,小心以後你真變成笨蛋了。”
“切,怎麼可能,就我這聰明勁兒,百八十年不動腦子,它也不會退化,”阿奇爾嘻嘻笑著回應艾維斯的打趣,“你們不說,我大致也猜得到,不就是為了兩個月後的隨軍實習資格嘛,這還需要多想?不過,我有點不明白的是喬安斯難道就這麼自信自己一定會贏?一定能得了逝水?”
“或許是他對這場賭局有著絕對的自信,也或許,瑤光對他而言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重要。”培迪亞淡淡接了一句,手下的進食速度卻是不緩不急,整個人沉靜得給人一種極可信的安全感。
阿奇爾聞言當即恍然道:“大哥也在試探他的底牌?難道說,喬安斯最近已經在適應新的兵器了?這樣說來,對他說來,今天這場賭贏了自然是大勝,輸了他的實力也沒受太大的影響嘛。”
話至末尾,他不由得滿臉遺憾地感歎:“狡猾,真真是狡猾!”
泰瑞莎早已吃飽,此時正捧著一份點心有一口沒一口地品著,眼珠子隨著發話人而左右轉動著,瞟瞟這人,望望那人,小模樣像極了好奇的幼貓。目光正左右掃視著呢,恰碰上用餐完畢的培迪亞抬起頭來的視線,她立馬送上一記燦爛笑容。
培迪亞被她這麼一笑,眼底泛上一抹暖意,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然後說道:“阿奇爾對城市地圖最熟悉,心思也最詭秘,一會你去藏東西,尋物時,艾維斯和阿奇爾單獨行動,泰瑞莎跟著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