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遠傲然一笑,雙手張開,朝著那金色短刀抓了過去,仿佛是準備以手中拳套,硬擋曲陽這蘊含著元力與血脈之力的最強殺招。
“鐺,鐺!”
兩聲金鐵交鳴的脆響,從丁遠雙手上爆開,隻看見那兩柄短刀不偏不倚的被他握在手心裏,這鋒利無比的下品法器,竟然是無法在他的龍形拳套上留下一絲痕跡。
金色的火焰仿佛是被無形大手擠壓般,朝著刀刃中倒流回去,然後又在曲陽全力催動之下,噴湧出來,猶如席卷的海浪般,撞在了丁遠的雙手上。
丁遠手中的逆龍拳套上蕩漾出一層青色光芒,不管從這對金色短刀上湧出的火焰如何狂暴,卻總也沒有辦法從丁遠緊握的手心裏散逸出去。
在不斷的掙紮中,那些從刀刃裏湧出的金色火焰越來越微弱,最後,終於徹底熄滅。
“噗!”
緊握著這對短刀的曲陽臉色一白,嘴裏噴出一口鮮血,卻是受到了元力的逆行反噬,然後他還不鬆開手的話,這股逆流而上的元力會直接衝進他的丹田氣海之中,然後將那裏攪個天翻地覆。
不過這對短刀乃是下品法器,他是斷斷不能夠失去的,所以哪怕是冒著丹田氣海受到衝擊的危險,曲陽也隻是咬緊的牙關,絕不鬆手。
浮現在他肌膚上的金焱豹獸紋,也開始逐漸淡去,一點點陷入到沉睡之中,似乎剛才的爆發,已經將血脈之力透支到了極點。
“還不放手!”丁遠臉上浮現出嘲諷神色,雙手卻是猛然用力抖動了一下。
一股極大的力量,從丁遠雙手傳遞到了那對金色短刀上,然後又一路向上蔓延到了曲陽的身體裏。
霎那間,曲陽上的肌肉,骨骼,就被這巨大的力道給扭曲,仿佛靈魂都受到了震蕩似的,再也無法握緊手中的法器,五指幾乎是不由自主的鬆開。
看著曲陽臉色煞白的朝著後麵踉蹌退出了四,五步,丁遠卻是淡淡的一笑,然後將手中的金色短刀拋起,握住刀柄,然後輕輕擲出,插到了王璞的身前。
“這是你的了,雖然有些不順手,但總歸是下品法器,以後有機會你再去淘換一件趁手的法器好了!”丁遠嗬嗬一笑,就大度的將這自己用不到的法器送給了王璞。
趙宇翔看著王璞將地麵上那對金色短刀拔起,愛不釋手的把玩,眼中不禁湧出嫉妒的神色,眼見得王璞隻是提醒了丁遠一句,就得到如此大的好處,他更是打定主意要去討好丁遠,這樣一來,說不定自己也能夠弄到一件法器使喚。
“還我法器!”曲陽好不容易才壓抑下胸中翻騰的氣血和元力,沉聲對著丁遠怒喝起來,仿佛受傷的餓狼般,陷入到了窮途末路的瘋狂之中。
“你還念著法器,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丁遠冷笑一聲,右拳猛然揮出,一條青色怒龍,張牙舞爪般,撲向了曲陽。
曲陽鼓足餘力,雙手上湧出金色火焰,朝著那巨龍拍了過去。
“轟!”
隨著一聲悶響,他的雙臂卻是同時以奇異的角度彎折下來,然後如同火焰般金色元力,一絲絲散逸到空氣之中,再也無法凝聚起來。
曲陽猶自不甘心的狂吼了一聲,仿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然後那青色巨龍,就將他的胸口貫穿,帶出一蓬鮮血,消散在眾人麵前。
“我,我衝過考驗,得到奇遇,我曲陽,是有大氣運的人,怎麼會,怎麼會死在這裏,我不甘心!”曲陽撫著自己胸前傷口,仿佛想要那奔湧而出的鮮血堵住,仿佛用盡全身力氣般轉過頭,看了賀子薇一眼,最後眼神逐漸黯淡,猶如推山倒柱般摔落在地上。
“丁大哥,你真是太強了,沒想到曲陽得了奇遇,進階先天也不是你的對手!”趙宇翔第一個湊到丁遠身邊,諂媚的吹捧起丁遠來。
丁遠看了一臉笑容的趙宇翔,心裏卻是覺得乖乖的,趙宇翔的年紀明明比他大得多,卻喊他做大哥,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無事獻殷勤?
他轉過頭,看著王璞和高進他們,然後疑惑的問道:“你們難道沒有進入到偏殿之中?”
“進倒是進去了,那灰霧之中也沒什麼危險,隻是我們進入的偏殿空無一物,什麼都沒找到!”高進苦笑一聲,如果他能夠在偏殿裏有所收獲,又怎麼會被小人得誌的曲陽擊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