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很快的在桌上擺上了酒菜,眾人坐下重新開宴。
他們幾個本就和周旭平沒什麼交情,就是看在周瑾寒的麵子上來的,來了也沒有在那邊喝什麼,隻等著幾個人坐一塊兒聊天喝酒,才有意思。
晉北侯世子吳兆淵原本也是和他們關係很好的,但是幾年前去了應天,也是最近才回來,坐下和他們喝了兩杯,先說道:“我這次回來,正好就是和曹大仁一路,他坐船到了滄州就上岸了,當時在岸上接的就是大皇子府上的大管家。”
宋睿宸揚眉:“在滄州就上岸了?夠狡猾的!知道天津衛的眼睛多?”
吳兆淵點頭:“還很湊巧,我是去送我表妹,正好在滄州停了一天,不然的話還遇不上呢。”
二皇子便道:“曹大仁是吏部侍郎,跟戶部原本沒關係的,但是戶部要征得稅銀,戶部侍郎去沒有征收回來,反倒叫他這個吏部侍郎征收回來了,若是說這裏麵沒有名堂,誰也不信。”
周瑾寒冷哼:“大皇子這一招棋走臭了。”
宋睿宸點頭道:“不錯!皇上急著籌備軍費,他卻叫他的手下在征收稅銀的事情上搗亂,戶部沒收上稅銀,軍費沒著落,皇上著急的時候,他出來叫他的手下去把征收不上來的稅銀收回來了……這說明什麼?說明皇上都收不上來的銀子,他能收上來!”
二皇子點頭。
周瑾寒道:“大皇子為了在皇上麵前表現能幹,可惜卻叫皇上感覺到了威脅。”
吳兆淵問大家道:“我把在滄州看見曹大仁跟大皇子府的大管家走了的事情,‘無意’的散播出去?”
周瑾寒幾乎和二皇子一起搖頭:“千萬不要……”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周瑾寒點頭先說道:“皇上未必查不出來。這件事皇上查出來和從旁人那裏聽說的,這效果完全不同。皇上查出來,大皇子就危險了,但若是從旁人那裏聽說的,皇上先懷疑的就是二皇子。”
吳兆淵想了想,點點頭:“倒也是!”
二皇子也點點頭:“確實是,所以千萬不要傳揚,叫皇上查好了,皇上未必查不出來。何況即便是查不出來,曹大仁這一次想搶功勞,但其實已經觸及了皇上的忍耐點,皇上也疑心了他,以後必定會派人盯著,隻要是和大皇子的人接觸……”
“皇上馬上就能知道。”宋睿宸接了最後一句。
二皇子點頭,吳兆淵便道:“那就不說了。”
宋睿宸轉頭看著周瑾寒道:“倒是滄州衛和通州衛的事情,你可知道?”
周瑾寒點頭:“我能不知道?”
吳兆淵不知道,忙問:“這兩個地方出了什麼事?”
宋睿宸道:“去年年底的時候,我和瑾寒去滄州玩,卻巧遇上了土匪圍攻恭親王府的事情……”
吳兆淵已經點頭道:“這事我知道,早就傳遍了,整個朝廷,天南海北的怕是全都知道了。”
宋睿宸點頭,又冷笑:“這件事原本就是大皇子惹出來的,後來皇上叫他去滄州善後,大皇子竟然借這個機會,把滄州衛的駐軍將軍換成了他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