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妤霜驚訝的道:“你怎麼起來了?不是說了要等兩三天嗎?”
吳兆淵忙笑著:“沒事的,我已經好了很多……對了,剛剛我聽兵士說,瑾寒走了?”
唐妤霜一下恍然了,吳兆淵可能是擔心自己因為周瑾寒走了難過,甚至會覺著孤單,覺著害怕?所以過來看看。
他倒是心地挺好的。
不過還是不了解唐妤霜,唐妤霜是那種外麵柔弱,其實很堅強的女子,她不是一點事都承受不了的。
點了點頭,道:“是走了,皇上來了聖旨,叫人回去稟報二皇子的病情。”
吳兆淵果然是擔心她,看了看,她麵色正常,倒是鬆了口氣,也沒說什麼,隻點頭道:“原來如此……放心,京城的事情有各種安排,輕易不會到最糟糕的地步,因為若是情況失控,大皇子也穩不住朝政。他身邊的謀士會告訴他這些的。”
顯然,吳兆淵已經知道了京城的事情。
唐妤霜點頭,這麼多人都這樣說,她確實也比較不是那麼的擔心了。
周瑾寒走了,天香她們幾個就搬到了帳篷裏住,幾張行軍床在帳篷門口,外麵還有侍衛,就如同周瑾寒說的,這裏現在反倒比京城更安全。
第二天,周秉時就來了。
“昨天我聽兵士稟報了,想來應該是皇宮裏的事情,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瑾寒的封地在通州,我們家的封地在滄州,互成牽扯,互相照應,大皇子絕對不敢輕易的對哪一方動手的。”
周秉時對唐妤霜道。
唐妤霜點頭:“郡王爺走的時候也說了,應該還不到那麼……凶險的地步。”
周秉時就說道:“對,應該不到。皇上還沒事,即便是皇上有事,大皇子也沒有到掌控一切的地步,他雖然地位高,但也不是說一句話,就能叫所有人都俯首稱臣的地步,放心,瑾寒又是那麼聰明的人。”
有周秉時的這句話,唐妤霜就更加的不擔心了。
中午吃了飯,唐妤霜帶著丫鬟過來給二皇子換藥,二皇子外傷基本都好了一些了,尤其是一些傷口淺一點的,差不多都愈合了。
體內寄生的生物,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用藥,基本上也全都清除幹淨了。二皇子之所以比別人都好的慢,就是因為他身體並不是很強壯的,唐妤霜不敢給他用太過於厲害的虎狼藥。
隻能用溫補的辦法。
因此二皇子好的慢,但其實他的身子在這種溫補中,已經得到了一定的調養。
診脈的時候,已經感覺脈象已經明顯的有好轉,唐妤霜從箱子中拿出來艾柱,準備給二皇子艾灸一下,今天應該就能醒了。
點燃了艾柱,叫侍衛將二皇子足衣脫去,唐妤霜給他們針灸或者艾灸,基本上取的都是腳上的穴位,腳上穴位多,而且大多數連著五髒六腑,效果比較好。
侍衛還在脫二皇子的足衣,唐妤霜彎著腰從箱子裏拿出來艾柱,正在點燃,突然覺著床上的人好像是動了一下。
轉頭看過去,還給唬了一跳!二皇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醒了,正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