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睿宸道:“這麼說的話,瑾寒和妤霜他們夫妻……才見麵就又分開了?”到底是和周瑾寒是鐵哥們兒,先想到的就是這個。
二皇子一下子從凝神中轉頭看他。
吳兆淵點頭回答他的話:“是啊,昨天看的……居然有點怪心酸的。”
大家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這一次比剛剛還安靜,過了好半天,二皇子才慢慢的道:“是因為要給我治病吧?”
周秉時到底是這裏麵年紀比較長的,忙笑著道:“也沒什麼,又不是要分開多長時間,咱們和瑾寒就是前後腳的事情,二皇子現在醒了,再養十來天,基本就能上路了。”
二皇子搖頭:“明天就走!”
“不行!”
“可別!”
周秉時、吳兆淵和宋睿宸幾乎是同時出聲製止。
宋睿宸看著二皇子道:“正是因為你病重,加上那時候確實也沒辦法了,瑾寒也病了,兆淵也病了,我束手無策,才去把妤霜接來的,千裏迢迢的一個小婦人來到這行軍打仗的地方,就是為了給你看病,你不能辜負了這麼一番好意——才好就動身,要是半路又病了怎麼辦?”
周秉時也忙道:“是啊,真的不急這一時半刻的。”
吳兆淵道:“你想走,郡王妃未必叫你走,她還是挺厲害的……治病的時候。”
二皇子正要在說話,其餘幾個人全都異口同聲的勸,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半天,二皇子才歎氣道:“我想問問……京城現在的情況,你們覺著如何?”
幾個人頓了頓,原來是問這個。
周秉時道:“瑾寒昨天走的時候,我沒有和他說上話,但是他和兆淵簡單說了幾句,我覺著應該是懷疑皇上受到了大皇子的挾製,但是不能說出來……這應該是最嚴重的情況。”
宋睿宸一聽就著急了:“那瑾寒回去不是狼入虎口?大皇子什麼事幹不出來?把他抓了當人質,脅迫我們幾個也有可能!咱們這邊好歹的有兵!”
周秉時停頓了好半天,才慢慢的點頭:“是有這種可能。”
“那怎麼辦?”宋睿宸急的幾乎跳起來。
“我已經叫我的侍衛跟著騎馬回去,給我父王帶了一封信,和瑾寒成犄角互相聯係,大皇子若是想要動瑾寒,除非把恭親王府一起辦了。”周秉時看著宋睿宸:“放心,我父王會拚了老命保著瑾寒的。”
當初他們恭親王府被人圍住打劫的時候,周瑾寒和宋睿宸原本不相幹的,都能拚了命幫著他們,現在要是周瑾寒有事,恭親王一定也會保住他的。
聽了這句話,宋睿宸鬆了口氣。
恭親王和別的王爺不一樣,是王爺裏爵位最高的親王,等於是最接近皇上血親的一脈,任何的王朝,對於這一脈的血親都是嚴格的保護的。因為皇上很有可能也會斷嗣,有些皇上很年輕的就去世了,沒有後嗣繼承皇位,就要在最正宗的血脈中尋找年幼的皇族孩子繼承皇位。
恭親王一脈就是這樣,所以,他的地位絕對不一樣,說出來的話,自帶著最高的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