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金玉梅懂這些。知道這些丫鬟今後是自己的助力，所以也是叫人用心調教的。
調教這些丫鬟的，大部分都是宮裏放出來的老宮女。宮裏每到了五年十年的時間，都會放一批年老體衰的老宮女出宮，有些老宮女還有家人，有些卻已經是沒有親人，沒有家了。
不過這些老宮女也不用擔心沒有活路，因為她們是宮裏出來的，懂規矩，懂禮儀，懂很多宮廷內不為人知的事情。
因此很多的大戶人家都會請她們去，有那致力於今後將自家的千金小姐送進宮去當妃嬪的，就請她們去教養自家的閨女，學了宮裏的禮儀，宮裏的一切。
也有請這些老宮女去，卻是教一些將來要給自家的姑娘做陪嫁的丫鬟的，這些丫鬟們學的就更多了。
規矩、禮儀不用說了，更多的，要學會怎麼討男人歡心，有些不能啟齒的事情，千金小姐們做不出來，她們要學著做。因為她們今後的任務，就是要幫著千金小姐們籠絡住未來姑爺的人和心。
因此，念依和念柔懂很多事情。
怎麼運用香料，這也是那時候學的。
薛玉清的事情，念依和念柔早聽人說了，當時還在金玉梅那邊，兩人隻是暗地裏嘲笑了一下而已，因為覺著這樣用香料，實在也是太粗糙了。
一下子就叫王爺發現了。
她們學的用香，根本就應該是無聲無息的！應該是到了最後發作了，都不會被懷疑的！
兩人還在說薛月清用香的粗糙，想不到被叫到了老側妃那邊，接著就美夢成真，來服侍王爺來了。
她們確實用了香。一種叫做刀圭第一香的香料，正經的人家都沒有，因此這種香料的香味，一般人也沒有聞過。
這種香還有另一個名字，叫終日旖旎香，顧名思義，就是催情的。但是這種香不會像別的香片一樣好認，而且是研成粉末狀，撒在香灰中，然後在香灰中依然用別的香就可以了。
幾乎可以說，無色無味，找都找不到。
念柔和念依隻用了一點，今天她們才是頭一次試探王爺，不敢用的太多，也不敢太放肆，一切都是試探而已。
在碧紗櫥中，將一張靠窗的小床收拾鋪好，念柔小心的睡下。那香要起作用，也到了半夜了，那時候……王爺動了那樣的心思，又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又沒有旁人在……
應該是最容易叫王爺打破了他的常規的時候。
念柔心情很激動，強行的抑製著激動，睡下了。
……
屋裏。
周瑾寒洗了澡從小屋子出來，準備上床睡下，剛躺到了床上，就猛地想起來，於是披衣起床，在內室走了一圈看看。
果然就發現，內室的案幾上掐絲琺琅花鳥圖案的香爐裏，嫋嫋的香味，雖然無形，但是卻聞得很清楚。
周瑾寒轉頭看了一眼外麵。
剛剛一個腳步很輕的女子在這個屋裏走動，他也聽見了，應該又是外來的丫鬟，這些丫鬟他隻要一看穿著打扮，走路的行為舉止，就知道是受過什麼教養。
周瑾寒道：“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