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老側妃是在她自己那邊的,因此他們兩人過來隻是磕個頭而已,周瑾寒跟聶成柏說了些夫妻間要和睦什麼的話,這邊唐妤霜就看了看周湘玉。
周湘玉低著頭坐在那裏,臉上並不見新娘子的嬌羞,甚至連歡喜都沒有,反倒是覺著有種不甘心和還沒有表現出來的憤怒。
那個聶成柏對周瑾寒非常的恭敬,等聽他說完了恭敬的答應了,然後看到王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知道這是送客了,忙轉頭對周湘玉溫暖的笑著道:“湘玉,咱們去嶽母那邊吧?”
周湘玉聞言抬頭扭過去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就這麼一扭頭的時候,唐妤霜正好就看見她脖子上麵好像是紅了一坨?然而那並不是新婚的人會出現的某種情況,看起來反而像是拇指印。唐妤霜是大夫,這種印記還是很清楚,不會弄混了。
拇指印能到脖子上去,那也隻有一種情況。
兩人起來了,周湘玉看了唐妤霜一眼,見唐妤霜正看著自己,馬上低下頭去轉開了眼睛。跟著聶成柏跟他們告辭,然後走了。
唐妤霜若有所思的看著兩人走出去。
周瑾寒馬上叫奶娘將勁哥兒抱過來,轉頭問唐妤霜道:“你看這個聶成柏如何?”然後就看到她神情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由奇怪問道:“怎麼了?”
唐妤霜遲疑了一下,才道:“看到周湘玉的脖子上,好像有個拇指印……”說著用手指試了試。
周瑾寒驚訝的看著她:“你懷疑周湘玉挨打了?!”他反應很快,脖子上的拇指印,不就是被掐住了脖子?
唐妤霜想了想。
周瑾寒便道:“若真的是挨了打,也會告訴老側妃的,馬上分家了,這種事情若是不找你我,就不管。”
唐妤霜便點點頭,頓了頓才道:“我也不能肯定,隻是晃了一眼而已。”
周瑾寒點頭,便沒有在放在心上,抱著勁哥兒和她一起回去,父子兩個在屋裏玩,唐妤霜就在外麵看賬。
她叫幾個女賬房先生這幾天整理的就是王府所有資產的賬目,大到田地莊子,店鋪、宅子,小到家裏庫房裏麵的東西,古董家具,字畫筆墨,絲綢首飾,乃至於針線等物。
老側妃那邊的賬房不給這賬目,唐妤霜也不是就沒有辦法了,這賬原本她就有,隻需要將去蘇州之前,也就是將賬目沒有亂之前的整理出來,分家的時候,算清楚他們去蘇州之後都做了什麼,花了多少就行了。
唐妤霜嫁過來的時候,周瑾寒已經將固定的資產全都交給了她,比方說外麵的田契地契,鋪子、宅子的房契等等。這些周瑾寒就從沒有交給過老側妃,老側妃能夠弄亂的賬目,也就隻有一些庫房的賬目而已。
當然唐妤霜嫁過來之後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做,一些放著古董字畫,古劍兵器的庫房,依然還是在她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