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妤霜叫她躺下歇一會兒,輕聲道:“疼的感覺到了下午的時候就能稍微的好點,這會兒是有點疼的,若是我給你吃點麻藥也是可以的,但是對於傷口不好,對身體也不好。”
周惜倩便點點頭:“我能忍了。”
唐妤霜這才小聲的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世子妃和周惜月也知道那邊的寧田伯夫人也在問那姑娘,兩人聲音也是不由自主的小了一點:“倩姐兒也不知道,她是背對著箭靶那邊的。”
唐妤霜想了想,便問道:“我聽郡王爺說,你們倆坐的比較遠?你去了那姑娘的座位前?你這會兒有沒有勁?能不能說說當時的情況?”
周惜倩隻是胳膊疼,卻也不可能休息,她已經到了能忍疼的歲數了,不至於像小孩兒一樣哭鬧,因此點頭道:“能說……”
然後不等人催問已經道:“我是聽那姑娘的丫鬟小聲的跟那姑娘說,要去拿小姐的手絹,但是忘記了路是怎麼走的,那姑娘叫她問問府裏的人,那丫鬟就聲音很小的說什麼,好像是害怕不敢問還是怎麼著,我便過去告訴她怎麼走,實際很近……用茶水沾了在桌上正在畫呢誰知道聽見尖叫聲,我還沒有反應過來……”
唐妤霜聽得半天點點頭,然後道:“不是那個姑娘叫你過去的,是你自己過去的?”
周惜倩點頭:“是啊。”小姑娘也有點緊張了,忙問:“郡王妃,我是不是不應該過去?”
唐妤霜忙搖頭:“不是的,沒關係……不是你的錯,跟你沒有關係。這是個意外……”說著歎了口氣,歉意的看向了世子妃和周惜月:“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請你們來玩的,誰知道叫倩姐兒發生這樣的意外。”
世子妃和周惜月全都忙道:“你看你還跟我們說這種見外的話!”
周惜月點頭道:“是啊,不要說這些見外的,真要是算起來,我們都不知道欠了你幾回人清了!”
世子妃點頭:“是啊別說這些見外的了,都姓周,別人家咱們不管,但是咱們兩家就是一家人,別說見外的話。”
唐妤霜心裏歎氣,雖然她們這樣說,但是到底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周惜倩傷了胳膊,留了疤,這不是小事。當然,現在受傷的是周惜倩,恭親王府肯定不會跟自己和周瑾寒計較。
但若是傷了別的姑娘到了這個程度,別人要是計較起來,潛哥兒怕是隻能娶了人家了……姑娘身體有損傷,隻有這個辦法才能解決。
當然,除非是不想承認,要抵賴,那麼就隻能是撕破了臉,今後多一個仇家。雙方名聲都有損,今後男方、女方的婚事全都被迫條件放低,那就成了魚死網破了。
這不是門第能壓住的事情,就算是自己家這邊是皇族,可這種壞人名聲的事情,到了最後依然是會被弄得灰頭土臉,皇族也不例外。
這樣一想,便將之前的疑惑和奇怪給連貫了起來。
原本這個寧田伯夫人來的就很奇怪,用那麼奇特的方式進了府,既然她這個母親病了,那麼應該說她的兒女應該守在她身邊啊,這也是唐妤霜沒有給她們安排別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