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梁初然看著兩個女人起了些許的興味,早些年的時候在歐洲,艾米就是以這種姿態站在自己身邊,他雖然不阻止,但並不表示他認可。相對來說,艾米是個很聰明的女人,他欣賞但卻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莫過於年輕氣盛相互排解寂寞,所以也就任由她去了。
可是現在不同了,他收了心,一門心思放在家族的事業和眼前這個女人身上,情場浪子梁初然肯回頭來也總歸是件大事,別人是打死不會相信,可事實卻的確如此。隻是艾米不知道,眼前這女人究竟和在歐洲的那些女人有何不同。
隻能說,她在梁初然眼中心中的位置不同吧!
如是幾天,雖不甘心卻隻能忍氣吞聲的慕輕念終於隱隱的疲憊了,不單單是白天工作,就連晚上艾米都會跟著兩個人回家商量到很晚,她雖然不懂為何這企劃案要說這麼久還說不完,可梁初然沒有叫停,她也不想去打擾。
所以每天她都乖乖的等在一邊,望夫石一般的看著兩個人親密的靠在一起商議著事情。
隔天一早,慕輕念和梁初然吃過早飯就悄悄的退出了辦公室,她是有些鬱結,需要發泄一下這沉悶的心情,畢竟換誰都不可能看著自己喜歡的男人和別的女人整日親密,雖然他們說是工作。
屋頂天台上的風還不是很濃烈,清晨的陽光帶著一股暖意照射進來,卻好像並不能驅散她心中的不快,她總是覺得不真實,梁初然忽冷忽熱的態度,還有那晚意味不明的談話。
抬手摸摸嘴唇,慕輕念有些失神的回憶著在摩天輪上的經曆,臉頰驀然一紅,嬌俏的身影就這麼的映入了明晰的眼中。
“在想什麼?”
“是你?”慕輕念回頭,看著來人略有些詫異,卻也在片刻之中恢複正常,隻是剛剛回憶時候泛紅的臉頰還沒有完全的褪去。
“是我。”明晰走到慕輕念身邊,抬頭看著遠處的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早上來這裏呼吸空氣是我的習慣,你也覺得這裏很美麼?”
“啊……”慕輕念微微張開口,她沒想到這裏是明晰經常來的地方,不過她是真的覺得從這裏俯瞰下去很美。輕輕點點頭,有些遲疑的和身邊的男人拉開距離,越是靠近,就越有種窒息的感覺。
她,終究還是放不下。
“你很怕我麼?”明晰有些不明所以的低下頭,明媚的臉上帶著一種受傷的表情,眼睛中泛著些許的不解,這個女人明明很在意自己,可為什麼又總是躲著他?
“沒有……”小女人說的有些沒有底氣,撇開眼睛不去看他。
“你不用太拘束。”明晰輕笑出聲,似是想到些什麼,忽然轉過頭輕聲說:“你聽沒聽說這個天台有一個故事?”
“什麼故事?”慕輕念抬起頭,好奇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明晰。
“曾經有一個人因為工作壓力很大,來這個天台上放鬆心情。”明晰輕輕地開口,說完第一句還不經意的看著慕輕念一眼,發現小女人在認真的傾聽,也放下了心,繼續說:“他覺得這兒挺美的,所以每當有解決不了的問題時總會到這裏來。有一次又遇到了解決不了的難題,他就想著傍晚下班的時候來這上麵吹吹風,回家好好睡一覺,興許就能解決問題。”
“那他解決了麼?”慕輕念問,見明晰故意的停頓,也很適時問道。
明晰神色稍稍有點揶揄,抬手捏了捏鼻子:“呃,算是解決了吧,因為那天傍晚他在這裏睡著了,半夜下大雨又刮風把天台的門鎖住了,又沒帶手機,淋了一夜的雨直到第二天有人上班才發現他。”
“那不是要生病?”慕輕念抿了抿唇,稍稍的有些替這故事裏的人擔憂。
“嗯,是生病了,很重的感冒引發了肺炎住院了好久,他那些解決不了的難題也因此交到了別人手中,算是變相的解決吧!”
“這……”慕輕念微微詫異的看像明晰,他的眼睛帶著笑意,黑曜石一般的在陽光下閃著光,驀的,明白過什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終於笑了?”明晰嘴角微彎,看著她的笑容,心情也跟著慢慢舒展開來。
慕輕念點點頭:“你說的是你自己吧!難怪你剛才表情怪怪的,原來解決問題是這麼個解決!”
“對啊,當時還鬱悶好久,其實把那些做了一半的工作交到別人手中是很鬱悶的,做了一半不做的事等同於失敗啊!”明晰感歎著,“你呢,看樣子似乎也有不少困擾。”
“唔,我能有什麼事,隻不過遇到小小的麻煩,有些累罷了!”慕輕念輕輕一笑,轉過身狠狠地吸了口新鮮的空氣,微微的閉上眼睛,輕聲道:“其實我大概能想得到,你那時候很不甘心吧?”
“的確!”
“那怎麼辦呢?後來你病好了之後那件事你有去做麼?”慕輕念笑問,直覺眼前的男人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
“當然,我不是一個容易放棄的人。”明晰眼神灼灼的看著慕輕念,兩個人似乎明白了對方的想法,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