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選妻,其實楚烈還真有這個想法的。雖然不可能真給那個家夥找什麼妻子,但捉弄捉弄也是很有趣的事情。
楚烈很喜歡看衛千華那局促樣兒,若是真給那家夥找來了一堆女人,再把他堵在屋裏不讓出去,隻怕他會糾結的要死。一邊糾結還要一邊想方設法地來應付,還要想法子不惹他生氣,真是想想就覺得有趣啊。
不過說起來,這個“他”字,現在恐怕也要打了個折扣吧……
居然敢女扮男裝來欺騙他,真是膽大包天,哼,改日一定要好好責罰於她不可!楚烈心中這般想著,唇角卻不自覺地微微上翹,旁邊的書僮本在給他磨墨,冷不丁看到楚烈笑,給嚇了一跳。原因無它,實在是楚烈平日很少見笑模樣,心情好也往往是有了什麼新主意要作弄別人。
這一受驚,手裏動作就大了些,墨汁不小心濺出來數滴,染黑了桌麵的紙,書僮霎時間臉色慘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向侯爺請罪。
因為楚烈最近在南梁新購置了宅子,他是最近才被才買來的書僮,剛剛被分到侯爺身邊,摸不準主子的脾氣。加上楚烈臭名遠播,外麵奴才界裏可是大肆流傳著他虐待下人的名聲。據說在他小時候就曾經把某個小廝扔進野獸籠子裏,殘忍至極。他今天本來也不想過來這裏當值的,無奈旁人都不肯來,那些侍女們昨日被踢踹後更是不敢靠近,硬生生逼著他來伺候侯爺。書僮也想好好表現,不料第一天當值就出了紕漏,一時間嚇得瑟瑟發抖,跪在地上隻是磕頭。
楚烈轉過頭來,目光落在了桌麵上,隻見那上好的宣紙上點點墨痕,分外明晰。
“爺還沒動手,你倒先畫上了?”楚烈一聲冷哼,那書僮瞬時牙齒打戰,隻等著被責罰了。但楚烈卻沒有理他,隻是徑自提起筆,蘸著那尚未磨好的墨,就著那幾點墨跡刷刷幾筆,一朵花兒躍然紙上。這花兒的花瓣又少又稀疏,但是根莖細長筆直,有著一股勃然的奮發力。楚烈一時興起,又在旁邊題了幾句詩,其內容如下:
千般彩葉萬般花,不及野草碧芳華。
那花畫的那個難看,那詩做得那叫個不通,而且畫的是花作詩的主題卻是草,這根本不搭好嗎!書僮簡直不忍心看了,偏偏楚烈還洋洋自得,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大作,居然還叫他拿去裱了掛在書房裏!
好吧,主子愛裱什麼裱什麼,不要他的命就行。書僮捧著畫飛也似地跑了出去,楚烈這邊則又往客房去了。
衛若的房間就像個副本,楚烈沒事便想去刷一刷。於是係統也跟著彈出新的任務來了。
要說這個係統,其實有時候也是滿賤的,之前衛若被楚烈仇視得要死要活,它一個勁地彈出什麼“接近楚烈”“成為侯爺的小廝”之類的任務。現在兩人關係算是好一些了,它又開始出現什麼“背叛楚烈”“趁他熟睡給一刀”“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悄悄離開”之類的任務來。
所幸的是這些還都隻是支線,不完成也沒什麼關係。至於那個主線任務【他的心願】,衛若實在是搞不明白,幹脆就先放著以後再說。
門“吱呀”一聲開了,楚烈拎著食盒大步踏入。這位小爵爺近日幾乎天天都是在這邊吃,早午晚一頓不落。一開始還會叫下人們送一大桌子菜上來,後來似乎發現衛若不喜歡那麼奢侈的吃法——衛若畢竟是穿的,在現代就習慣了吃多少要多少,剩的偶爾還打包,擺滿一桌子隻揀兩塊什麼的隻能電視上看看。而穿過來以後,衛若就開始各種做炮灰任務,受苦受累有時候還會挨揍,掙那麼丁點銀子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吃東西節儉的很,看到楚烈這樣浪費自然會不習慣——也就改變了策略,每頓也隻吃幾個菜了。
這回他帶過來的就是三個菜,一碗湯。菜是兩葷一素,看起來很精致,估計廚子沒少下工夫。湯是人參雞湯,給衛若補身子的。飯更是每天換著樣來,今天是碧玉米,明天是黑梗米,也不知道都是從哪弄來的。進屋後他也不叫人伺候,自己將食盒裏的飯菜一一端出,碗碟分擺兩側,躲在暗處的暗衛們看的都快瞎了眼,他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看到侯爺在這裏伺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