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崖穀之外,五大書院的九位金丹修士分別站在九個方向,手裏各持一塊玉牌,玉牌拋出之後,掌力激發。絲絲靈氣從玉牌之中透出,很快,靈氣彙聚,在通崖穀的上方縱橫連合,形成一個芒星圖案。
而隨著圖案的形成,通崖穀的空氣開始變化了,無數霧氣開始湧動,變得越來越濃。原本,站在通崖穀的邊上,還可以隱約看到思悟崖的輪廓,但是現在,卻連輪廓都看不到了。眼前除了霧障還是霧障,如同一道長城之壁,隔絕著兩個世界。
陳墨靜靜地看著。
霧障漸漸變得幽深,仿佛深不可測一般,沒有底線。
“通道已成,你們可以進去了。”正興書院的金丹修士羅道人喝道:“希望大家都能明悟已心,有所收獲。”
聞言,通崖穀的修士們立刻就騷動了起來。隻是看著眼前這幽深的霧障壁障,實在看不出通道在哪裏。
離的最近的修士抬腿就往裏麵走,結果卻如同碰到了一麵硬實的牆壁一般,竟全都狠狠地磕了一下,比精鐵還硬,根本難以寸近。
若隻有一人還好,數百修士全都被霧障霧障所磕,並被震的倒退後仰。
哪怕有這麼多金丹修士做陣,也忍不住有些混亂起來。
“哪裏有通道?前輩。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這裏根本沒有通道,我聽說上次開啟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
“是不是通道還沒開啟呢。”
結果正在大家混亂之隙,突然有一道人影從眾人上空飄忽而過,迅疾地飛過眾人的頭頂,一下子紮入進去,然後整個人都消失在霧障之中。
“沙子晉,他飛進去了。”
很快,又有人從上空飛過,如入無人之境一般飛入霧障之中,消失無蹤。
“羊舌文冬,也進去了。”
看到沙子晉等人的進入,眾人這才愰過神來,原來不是通道沒有開啟,而是剛才的那數百人全都被擋在外麵,淘汰了。
想明白這個結果不由讓眾人一驚,這樣的淘汰率,也實在太驚人了。不止他們,就連那些家族勢力的弟子,也微微開始緊張起來。雖說剛才最先進入的是離的最近的那些散修,無論從實力還是悟性都不能同門派弟子相比,不過這個淘汰率也實在有些高了。
不等眾人多想,正興書院的金丹修士再次喝道:“時間有限,每個人隻有一次機會,快進。”
眾人聞言,全都不敢怠慢。紛紛飛越而起,向著霧障之處飛去。隻可惜到了霧障之後,被撞飛的人多,但是真正進入的人卻少的可憐。其中散修之中被淘汰的更多,幾乎百不存一,門派弟子稍高一點,一百人中有時有一兩個人進入。綜合來算,也是九成多的淘汰率。
被撞飛的弟子心中惱恨,竟忍不住一翻身再次往上撞去,隻可惜也是徒勞而已。數次之後,也隻能放棄了,隻是有一位老年修士,竟似不信邪,拚命般地一次次往上撞,而且動作飛快。
隻可惜他沒撞幾次,就被一個魁梧的假丹修士大漢一掌掃到一邊:“去,已經失敗了。別占著地方。”
那老者撞了幾次,身上已經受了傷,雖也是築基修士,竟擋不住那大漢的一掌之力。被一掌拍飛。
那魁梧大漢不屑地冷笑一聲,自信地一掌拍上霧壁。結果,霧壁紋絲不動,那大漢的手掌卻冒出不少青絲。眼睛一下子瞪了出來。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時間不多了,我們也該過去了。”曾昊英說了一聲,飛身而起。
陳墨點點頭,也施展禦空之術一下子飛了起來。距離並不遠,很快,就到了霧障之前,雖然不知道這霧障擋人的規則是什麼,不過,陳墨也已經做好了準備。
就當是一次曆練,若是能成最好,若是不能成,就當是開闊了眼界。當然,既然決定了要曆練,自然也該全力以赴。所以,此時的陳墨也是調動起了所有的注意力,嚴陣以待。
不知這霧障究竟是個怎樣的存在。
陳墨飛到霧障之前,沒有停留,也沒有加快速度,隻是依然以本來的速度前進。仿佛前麵的霧障都不存在一般。但是同時,她的精神又高度緊張。神識也全都沉凝在心,注意著周圍每一個細節。
遼闊的通崖穀,同樣遼闊的霧障,旁邊修士紛紛。失敗的,成功的,不甘的,沮喪的,鍥而不舍的。
陳墨仿佛全都看到了,又仿佛全都沒有放在心上。隻是照著自己的目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