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對那些人比較有信心,參賭的人還不少。一時之間,熱鬧非凡。
但是在正興書院的一個角落裏,卻顯得清冷不少,不止清冷,還很詭秘。當初接待過陳墨的築基修士此時正小心地呆在自己的房間裏,房間裏的各種陣法全都開著。將他的整個房間都與外界隔絕起來。
築基修士手裏緊緊地握著一枚儲物袋,努力地壓下自己的激動之情,暗暗地算計著。過了好一會兒。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哈哈,白癡女人,這麼重要的東西竟然也能隨便拿出來。真是天真的可笑,就算死了也不怪我,畢竟就算我不殺她,她早晚也是要死在別人手上的。遲早要死,倒不如成全我。”
那築基修士拿到陳墨的雙色玉石之後,也曾經懷疑過陳墨會留什麼暗手,但是經過幾天的反複檢查之後,他發現,那玉石確實沒有任何暗手。
就算如此,他還不放心。更是直接找了人去殺她。其實一開始的時候,他是想著生擒的。但是沒想到他找的人竟然和那女人同歸於盡了。到了這裏,築基修士才終於安下心來。
一個這麼容易就能死掉的女人,哪裏會有暗手可留。
築基修士有些興奮不已。現在,這玉石是他的了,真人的承諾也是他的了。其實他原本沒必要這麼著急去對付那女人。不過眼前正好有一個消息,對他的計劃很有用。機會稍縱即逝。他才終於忍不住提前出手。
築基修士將一切細節全都仔細地想好,才終於精神奕奕地出門,準備迎接自己的大造化去了。
不說外麵的紛紛擾擾,此時的思悟崖之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陳墨提著一口氣,將手裏的長槍舞的密不透風。身影也越來越快,踩著鏽跡斑斑的鎖鏈,眾火海之中,一直前近。
每前進一點,她的應對就靈活一點,身上的傷就受到更少一點。終於,不知過了多久,陳墨已經完全適應了劍風的攻擊。
那些四麵八方的攻擊,已經不能再傷到她。要麼被她擋住,要麼被她躲過,一路行來,在這種高強度的攻擊之下她除了獲得了滿身的傷口,鮮血淋漓之外,自己的槍法和身法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就連精神力都都似乎更敏銳了一點。
其實世間萬物,除了天生之外,都是可以後天養成的。陳墨的精神力就是一個證明。
結果就在陳墨遊刃有餘的時候,突然心中一警。一股龐大的力量從天而降。竟直接將陳墨壓在了原地。
那股力量實在太龐大,陳墨被壓的動彈不得。雙腿牢牢地站在鎖鏈上,竟產生了一股被挫骨的感覺。雙腿一彎,就要跪下去。
陳墨心中驚駭,眼睛一抬。
就見一道縱橫千米的長刃,直接撕裂火海,劈了下來。
那長刃如同天神之刃,劃破蒼穹,襲殺而來。速度之快,不給任何人躲避的機會。
一瞬間,陳墨的臉色蒼白不已,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去調動她腦海裏的那道白芒。結果這一調動,她才發現,不知何時,她的神識竟然動不了了。
別說調動白芒,她就是動一動神識都不可能。她的神識被禁錮了。神識禁錮,這樣的手段非常人可用。但是現在,卻要要了她的命。
這一下子,陳墨的臉色才真正的慘白起來。心裏不由發出一聲苦笑,她一向不相信別人的力量。認為別人的東西都不可靠。果然,現在用上它的時候,就靠不上了。
她這次恐怕,真的,力所不能及了。
心裏剛剛轉了個念頭,那道千米巨刃就已經劈斬而下了。
陳墨心裏存了死誌,倒也不驚慌失措,反而拋出了所有。反而一瞬間再次持槍迎了上去。這一槍平平無奇,沒有任何招式花樣可言。但是上麵,卻帶著一絲規則的力量。
規則之力,是目前她能夠掌握的最強大的力量。規則之力做天地之間的道法也是最為玄妙的存在。雖然這一絲的規則之力,或許對那千米巨刃產生不了什麼作用。卻是她唯一的攻擊之力了。
縱是要死,她也該把它施展出來。這樣,哪怕她最後還是死了,她也盡全力了。
陳墨的信條一向就是,隻要有一絲反擊之力,就不會輕易放棄。從生到死,總該有始有終。
結果,就在她的長槍和那千米巨刃碰上的時候。突然一股玄妙之力穿透她的身體。瞬時間天旋地轉。
就連大腦都開始暈眩起來。
等到她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卻發現眼前一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