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山野小鎮。此處四麵環山,東,西,南三麵皆是連綿的山脈。唯有北麵有一絲出口。鎮子上的人們都稱北麵的山為出山,而唯一的缺口則被稱作出山道。取這樣的名字,應該是有出入要道之意。
鎮子上老一輩的人說那是由神人用刀劈開來的。
從遠處看,確實是像是從山中劈下一刀。硬生生的把山分做了兩半。鎮子也是順著那山穀的走勢建設而成。明眼人還能看出那剛好是穿過了鎮子的中軸線將鎮子分做了東西兩邊。
沿著中軸線向鎮子內部,兩邊的房子都是方形的格局建設而成,唯有在那盡頭有一片圓形布局的宅地。
那裏住著鎮子上唯一的大戶人家——黃家。說是大戶人家,其實也就是幾棟房子建在一起,彼此間多了個圍牆而已。
此刻黃家正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因為明天正是當地人祭祖的日子。黃家並不是本地的原住民,在此地居住也不過是幾十年的事情。不過入鄉隨俗,何況已經在此定居。也正是黃家的到來,改變了當地人的生活,在幾十年以前這裏還是一個茅草叢生的小村莊呢。村子裏的人對黃家甚是感激。
黃家內,下人們正為明天的出行做準備。其中最重要的事就是為出行準備馬車。黃家除了家主外,隻有一個女兒。馬車正是為她出行準備的。
在一群人忙碌的時候,卻有一個人正閑著。穿著下人的服飾,坐在台階上,看著其他下人們來來往往。他半眯著眼睛,似乎很享受這美好的陽光。
“當!”享受陽光的某人,頭部受了一記重擊。“你小子好啊,跑這裏歇息來了。”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那小子用手摸了摸頭:“誰啊,敢在太歲都上動土,活的不耐煩了麼。”剛說完就起身,一溜煙跑的不見了蹤影。留下那個老者,麵帶微笑的看著他的離去的方向:“現在的年青人啊!”接著突然話音一轉:“真好!”
那人跑了一段也就停了腳步似乎確定那老者不會追來。想來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止發生過一次了。
“哈哈,想來捉我的小辮子,那是不可能的!”那青年人邊笑邊說。
其實他每天本來就沒有什麼工作需要做,尤其是大日子的時候他更是閑的可以。他想了想從到這裏以來,他每天的工作基本就是吃飯,睡覺,打兜兜。忽然他慶幸的發現他自己每天可以做三件事,而不是悲劇的兩件事。
雖然每天那個老者,是了,他叫做阿福,為什麼這麼稱呼?因為老爺是這麼叫的。老爺的話居然有人敢違抗麼,自然沒有吧?
雖然實際上,阿福是這裏的老管家,恐怖的說起來,他們這些下人的生殺大權可都在他的手裏。是個不擇不扣的實權派啊。
不過這有什麼關係呢,我可是一個披著下人外衣的,到這裏那個青年想了一會兒。嗯,我可是一個披著下人外衣的男人,怎麼能怕了他呢。
跑路青年在自己的腦中,美好的想象了一番後,準備找個好地方繼續過他的好日子。
事實上,黃家的人對待下人十分不錯。對於年青人也是十分的寬容。何況這個跑路青年從真正意義上來說不是一個下人。認真說起來還算是一個特別的客人呢。
一個提供特別服務的客人。當然不僅僅是三陪這麼簡單啦。陪吃,陪聊,陪玩,陪睡。能陪的都陪上了。而且服務的對象還是黃家的大小姐。
年青人想到這裏不禁有點沮喪,像他這麼一個優秀的人居然在做這樣的工作。正是暴殄天物啊。不過能有什麼辦法呢,賣聲難,賣身更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