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白晨曦到達天機國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祁連禹,而這位天機國的二皇子在回國之後就被直接帶回了皇宮,直到前些日子被人突襲重傷,一直沉睡至今。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白晨曦看著祁連禹過於蒼白的臉色,皺了皺眉:“你這是怎麼弄的?到底是誰暗算你們的?”

據說天機國的王也被暗算了,但他的情況就比較好,隻是受了些輕傷,並沒有大礙。

祁連禹示意身邊的宮人退下,微微坐直了身子,衝白晨曦打了個手勢。

白晨曦順從地往前走了幾步,坐在了床頭的椅子上,傾了傾身子靠近了祁連禹。

見白晨曦靠的近了些,祁連禹才扯了扯嘴角,聲音細細地凝成一線傳進了白晨曦的識海:“因為我看見了不能看見的東西……”毫不意外地看見白晨曦變了臉色,祁連禹的聲音變得誘哄而低沉:“想知道是什麼嗎……”

蠱惑一般的聲音,白晨曦幾乎要沉溺進去,識海中的黑氣一閃而逝,她驀地一震,手掌下意識地就拍了出去。

祁連禹本就沒有什麼力氣,剛剛將聲音凝成一線傳出的距離都十分的短,隻有靠的近了才能夠傳到,現在被白晨曦大力地一拍,躲無可躲頓時就嘔出了一口血。

真狠……祁連禹捂著胸口後仰倒在床上,唇角卻是揚了揚,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

白晨曦看著他的樣子,突然明白過來,伸手又是給了他一巴掌:“你故意的!”

“如果不這樣、咳、怎麼能試出你的能耐呢……咳咳。”

大力地咳嗽了幾聲,祁連禹身子顫抖的厲害,白晨曦看了於心不忍,轉頭去看一邊老神在在的柳青岩:“師尊,你哪裏可是有什麼丹藥……”

“不用費力氣了。”祁連禹一口打斷她,緩了緩才繼續道,“我的身體我知道,若是丹藥能治好,我早就好了還需等到現在?”

柳青岩慢悠悠地接口:“七草三物毒,你還有十天命可活。”

白晨曦大驚失色:“七草三物毒?究竟誰這麼想你死?”

七草三物毒,這種極其陰狠的毒物白晨曦是知道的。根據白皮書上的記載,七草三物毒的煉製十分的複雜,需要七種毒草與三種妖毒混合製成,每兩種毒混合是一種毒,十種毒混合那就是上百種毒。

這也就決定了它的解藥十分的難配置,因為除了毒藥的煉製者,沒有人知道煉製這毒藥的究竟是哪七種毒草和哪三種妖毒。

也不怪祁連禹會認為自己必死無疑,因為就算是柳青岩,怕也是對這種毒束手無策。

祁連禹聽了白晨曦的話隻是笑笑,笑容帶著些慘淡的味道:“終究是一死,誰想讓我死已經不重要了。”

“你這麼包庇你的皇兄,你認為他會感激你?”柳青岩站直了身子,笑容帶著些諷刺的味道。“我可不這麼認為。”

祁連禹扭過頭,靜靜的不說話。

柳青岩也不在意,伸手牽了白晨曦的手,轉身的時候輕飄飄留下一句話:“天機國是他的江山,可也是你的故國。想清楚了再來找我。”

……

祁連禹想清楚並沒有花費太多時間,到了晚間的時候他已經找了宮人傳話,連夜找了白晨曦與柳青岩進宮。

妖狐在幫白晨曦與柳青岩換回身體後就重新回到了千重塔,繼續守候他的輪回草,閉關不出。白晨曦交代好了華香事情,留給她一些靈草丹方,就隨著柳青岩入了宮。

再次見到祁連禹的時候,他的臉色已經好了一些,隻是臉上仍舊難掩倦態:“你們隨我來吧。”

不同於白日裏隨意披著一件外衫,此時他穿的格外的莊重,滿頭黑發被紫玉高冠束起,一襲絳紫色的衣衫裹著他瘦削的身形,金絲打底的長筒錦靴更是襯得整個身形高挑了不少。

祁連禹走到床榻一旁的矮幾,左手擰住上麵的花瓶瓶頸,左三圈右三圈地轉動著,隻聽“轟”的一聲,緊靠在一旁的書櫃顫抖著動了一動,緊接著從正中破了開來,緩緩向兩邊移動,留出了一個窄窄的僅容一個人通過的窄門。

密室?

白晨曦與柳青岩對視一眼,隨著祁連禹的步子,閃身進了密道。

剛剛進入的時候密道還十分的窄,等到走進去了一些視野才豁然開朗。每隔幾步的距離就有一盞壁燈照著,暖黃的燈光幽幽地蔓延到密道的盡頭。

“這裏是什麼地方?”白晨曦小心翼翼地跟著祁連禹走,每一步都不敢踏錯。

雖然祁連禹步子閑散看著優哉遊哉的,但是隻要仔細觀察就可以看出他的步法是有跡可循的,每一步都都是精準計算好了才會踩下。

白晨曦可不想一步踏錯而被射的滿是篩子,自然小心謹慎,沿著祁連禹的腳印往前走。

“禁地。”

祁連禹低聲回了兩個字,就沒有再說話的打算。白晨曦識趣地沒有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