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虎子和張禾站在不那麼華麗的“王府”前,張禾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她一路上都在腦補王府是如何富麗堂皇如何雄偉莊重,腦洞大開的直接後果是使得張禾對王府的想象充滿傳奇色彩,並迫不及待地想要驗證那個充滿傳奇色彩的王府。
王府門梁上樸實無華的紅木加金漆的“王府”兩個正楷字加上兩邊還算威武的石獅子把張禾的幻象擊碎一地。
她想來想去就是沒想到王府隻不過是一個姓王的封建地主的府邸。
這種感情上的打擊對張禾來說是毀滅性的,以至於她跟著劉虎子把柴禾送到柴房以及劉虎子從賬房先生處領錢這一段時間都神色怏怏。
劉虎子與張禾從後院出來時正遇著抱著一堆食材回府的來壽。
話說來壽一路上忿忿不平,連劉虎子那樣的慫貨都居然有了小媳婦,而他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且在當地著名的鄉紳府中身居要職愣是沒找著媳婦,這一點讓他很不爽。
來壽的老娘給來壽的親事不少張羅,張羅了三五年,還是沒張羅好,於是村上的三大姑四大姨嚼口舌不免提到來壽,說他先天不足,就算有了媳婦兒,也沒睡媳婦兒的命。
這些風言風語慢慢也傳到來壽耳朵裏,來壽想,都沒跟他睡過怎麼就能斷定他不行呢?他覺得很冤,千古奇冤。
可是這事不能明著喊冤,暗著喊也不行,除非立馬找著個媳婦,立馬抱上個大胖小子。世事常常不遂人願,他村上那些清白姑娘們也都不願跟來壽相親了。
今日見著劉虎子居然帶了小媳婦出門顯擺,來壽更是不爽,而且是越想越氣不打一處來。
他一路采辦,一路想著劉虎子的那個小媳婦,下麵居然很微妙地硬了。
來壽透過兩個倭瓜的縫隙看到正出府的張禾,下麵又硬了些,他急需滅火。
“喲,走啦?”來壽忙不迭放下懷裏抱著的一堆食材,一臉殷勤地湊到張禾身邊,偷偷用手肘蹭了蹭張禾的胳膊。
劉虎子一臉陽光燦爛,笑道:“壽哥兒,柴禾已經放到柴房,咱走了啊。”
張禾是個穿越女,自然開放些,對來壽這個隱秘的動作也沒往心裏去。聽劉虎子這樣說,動了動裝著劉唐氏織的布匹準備跟上劉虎子。
來壽思忖了會張禾模糊的態度,心中蕩漾地想:果然放蕩!
來壽一把抓住張禾掛在手上的籃子,嬉笑道:“喲,我看著這布匹挺好的,正好府上要添置些新衣衫,你給送進來罷。”
張禾看看劉虎子,劉虎子聽著又將有買賣,心裏歡喜,擺擺手,對張禾說:“那我在這裏等你一道回家。”
張禾是個愣頭青,跟著來壽進了府,走的卻不是原來的那條道,來壽一肚子花花腸子,下麵那活也越發硬了,他飛快地把采辦回來的食材送去廚房,又飛快領著張禾往少有人去的雜物房去,一路上憋出了一身熱汗。
雜物房少有人去,一路上沒像先前那般見著幾個丫鬟,張禾心裏起了嘀咕,對來壽說:“虎子該等得急了,你看要不這布匹你給收著,我去領錢。”
來壽眼見著張禾要走,立刻翻臉,撲上去死死捂住張禾的嘴,硬是把張禾拖進了雜物房。
門外的劉虎子確實等著有些不耐煩,不過一會不見,他就有些想二丫了,人家說小別勝新婚,他跟二丫這一別應該也有半炷香的時辰了。
他有些心急,恨不得馬上就把二丫拖回家。
於是劉虎子扛著扁擔再走進了王府,經過幾番周折,又問了王府中幾個丫鬟,劉虎子終於在雜物房的窗縫中見到了來壽和張禾。
來壽正獸性大發,辣手要剝張禾的衣衫。而張禾一臉視死如歸,奮力抵抗。
轟——劉虎子腦袋似乎炸開來,眼睛都發了直,他腦袋瓜從未有過的靈光,他一腳把門踹開一個箭步衝上前,一扁擔敲在了來壽頭上。
正憋得不行的來壽被這一敲,血氣逆行,瞪著鼓鼓的雙眼趴在張禾身上一動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