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帝帝與張禾的賭也是偶然,小帝帝在波濤暗湧的日子覺得太過無聊,就找到了戴綠帽的傻大姐許益心,告訴她自己那個風騷的弟弟與她姐滾床單滾得正嗨,許益心自然是不信的,小帝帝同情心泛濫,就與張禾打了個賭,說若是把她賜婚給別人,佑王爺鐵定是規規矩矩動也不敢動。
許益心還是不信,佑王爺在小樹林裏說的那一句此生非她不娶的話她還記得清清楚楚,她相信,若真有那樣一天,她的心上人必定會像一個蓋世英雄一把將她搶過去。
許益心想是那樣想,卻又忍不住應承了小帝帝的賭約。但,事實是她被小帝帝賜婚後,佑王爺果然不敢再去招惹許益心了。
小帝帝完勝。
沒有哪個人比小帝帝更了解他那個弟弟膽小怕事的性子,就是因為如此,小帝帝才樂得與許太傅玩這一場遊戲,他有足夠的氣魄和膽量將他那個弟弟玩得落花流水。
然而就在小帝帝愉快地享受勝利果實的時候,張禾留了張紙條說與她表兄私奔然後不見了,小帝帝心裏跟明鏡似的,什麼私奔純屬扯淡,他登時又急了,是不是他那個弟弟突然間勇敢起來,在他眼皮子底下把許益心給劫走了呢?
小帝帝想啊想,想得心慌慌,他是九五之尊,自然不用怕什麼,他就是忍受不了本以為勝券在握的賭局就這樣輸了。
小帝帝明察暗訪,差些將整個王爺府翻過來也沒有找到許益心的影子,後來又為了那個賭尋遍了大江南北依然沒有許益心的音信。
再後來,許益心居然被他表哥拉回來了。
至此,小帝帝又覺得好玩了,他還沒有輸,他跟許益心那個賭還在繼續,隻是——
許益心已經不是許益心,那個賭也就沒了意義。
所以,張禾在水坨村的醫館裏,她還以為自己是個多重要的棋子,其實她不過是博弈時那個可有可無觀棋的路人,看懵也好,看透也罷,都無關戰局,該贏的贏,該輸的輸。
眼見天就要變了,小帝帝也有些失眠了,江南那邊的傳來好消息,泰禾倉與元嘉倉兩倉爆滿,小帝帝興奮地想,是時候收網了。
在這時,泰禾倉與元嘉倉被賊人搶了燒了,一切事態發展被小帝帝掌握在手掌心,他陸陸續續將他的心腹大臣遣到臨江城徹查此事,然而,他小帝帝做的手腳,誰能查得出來,誰敢查得出來呢?
泰禾倉與元嘉倉之事久攻不克,太後借此機會去觀音山祈福,被小帝帝順理成章送出了朝京。
吳克己被小帝帝派去的人快馬加鞭送去毒酒的時候,許太傅還在得意洋洋地想,這是你小庸君自作自受,哈哈,真是自掘墳墓!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然而他沒有想到,小帝帝派人送去的不是毒酒而是補藥,外加一份密函。
吳克己拿著小帝帝的密函在外發號施令,迅速養兵蓄銳,為的就是在這一刻風風火火回到朝京鏟除逆賊。
這逆賊的頭頭就是許益心她老子許太傅,張禾想想都頭疼。
回去了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形,但凡是個活人,用膝蓋想想也知道,絕對不會回去還給張禾來個封官加爵。
張禾在馬車上,十分想逃,但她為了嘲笑一下陸之皓付出了代價,腰上那一道還未痊愈的傷讓她逃也逃不掉,她很後悔,要是不跟陸之皓鬧掰就好了,這下子還可以利用一下陸之皓的關係救她脫離苦海,等她安全了,等他愛她愛得不可自拔了,再狠狠傷他一把,效果定然也是極好的。
可惜了,她就是個急性子,這下沒人可以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