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又一天過去了,墨辰看了眼安靜的窗外,有些心緒不寧,舅舅已經去了兩天了,可絲毫沒有動靜傳來,他怎麼能安心的下來。
“爺,舅爺回來了!”侍莘衝進墨辰房間著急的說著。
“回來了?人怎麼樣?沒受傷吧?”
“舅爺的情況不太好,身上帶著些傷。”
“受傷了?現在在哪裏?趕緊帶我去看看。”
“舅爺現在就在房間裏,子安正在幫他檢查傷口。”
墨辰聽到舅舅受了傷,急忙下床穿了鞋子就往外麵走去,侍莘看著他隻穿了裏衣就出去了,趕忙從架子上取過衣服追了過去。
“爺,您趕緊把衣服穿上,您這身子也是剛好,萬不可再有什麼差池了。”
墨辰著急著去看賀卿言,聽見他的話也未回答,直接接過衣服,胡亂的往身上一套,又急匆匆的往前走去,侍莘也是一陣無奈,提醒的話也隻能等到了舅爺房間再說了。
林子安看著少爺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是被利刃所傷,心裏一陣心疼,眼眶也忍不住發紅,尤其是看著他咬牙強忍著痛,幫他上藥的手也微微顫抖著,生怕弄疼了他。
“安安,你快些,你這樣一點一點的塗,我反倒更難受。”賀卿言似是知道他心思,開口催促著。
“少爺你不是說不會受傷的嗎?而且您到底是去了哪裏呀?問了您又不肯說。”林子安帶著心疼的語氣說著。
“不是跟你說了去幫小辰找藥嗎?隻不過是回來時碰到了些山賊,他們人多,我才會受了點小傷,這都算不得什麼。”聽著林子安的關心,他反倒是有些開心。
林子安卻皺眉看著他,還說什麼小傷,這要是下手再嚴重些,估計肉都要被砍下來了。
墨辰推門進去就看到了賀卿言,一身是傷的背對著他坐在那裏,林子安正在幫他上著藥,心裏一疼,大步走了過去。
“小少爺。”
林子安正好抬頭看到了他,就出聲喊道,賀卿言聽到這個稱呼,卻是有些不敢回過頭去看他,可是墨辰的情緒他也是能猜出個大概來。
“安安,把藥交給侍莘吧!我有事要跟舅舅說,先讓侍莘幫忙上藥就可以了,你先去忙些別的吧!”
“是。”
林子安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墨辰,可是看他認真的表情,應該是有什麼不能被別人知道的事情吧,想著直接把手中的藥遞給了侍莘。
賀卿言一聽這話,心裏更是不安了,看來墨辰是真生氣了,當即歎了口氣,轉過身來麵對著他。
“我聽安安說你身體裏的毒素清出了些,倒真是件好事。”
“舅舅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有多危險?”
“你當時病重,而且病情又難以捉摸,除了這樣,我別無他選,所以隻能冒險一試了!”
“可是舅舅為什麼要連自己人也一起避開呢?”
“那些人是好不容易安插進去的,不能因為這一點小事有任何暴露,而且我去之前就已經想好了全身而退的辦法,不會有事的。”
“舅舅你可知道,我寧可犧牲那些人的存在,也不想你有什麼閃失,那裏如此危險,若真是那麼容易就能找到解藥,又怎麼會拖這麼多年!”
“我知道解藥不容易找到,可若是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出事而什麼都不做,我更加做不到!”
侍莘看了眼自己被揮開的手,他正幫舅爺塗著藥,卻直接被甩開了,看著眼前正各自生氣而僵持著的兩個人,侍莘也是有些頭疼,而且舅爺這一動,被清理好的傷口又滲出血來。
“您二位都少生些氣,明明都是為了彼此好,又幹嗎非要把話說的這麼重,再說您二位現在傷的傷,病的病,都快坐下休息會兒,舅爺的傷也要趕緊處理了,不可再動氣了,不然這傷口就又要裂開了。”侍莘在一旁勸道。
墨辰聽到這話看了眼賀卿言身上的傷口,眼中一片不忍,麵上緩和了些。
賀卿言心中惦記著墨辰的身子,也不再跟他置氣,生怕再他再因氣傷了身子,
“舅舅這是被何人所傷?”
“我跟那人交了手,起初我隻是混在那四周,可是什麼也打聽不到,所以就直接去了那人身邊,沒想到竟然也絲毫找不到什麼線索,我就想著趁晚上他睡著之時,去他身上搜一搜,可是沒想到連我的迷香都對他不起作用,還沒等碰到他,就被他給發現了。”
“那他可知道是舅舅所為?”
“應該不知道,我當時一直帶著麵具,他根本沒看見我的樣子,應該不會猜到是我。”
“還是小心些為好,舅舅這幾日就好好待在府中養傷,至於解藥一事,暫時還是不要去想了,隻是除了這些傷勢,舅舅可還傷到其他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