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哥哥毛澤東來訪,他也同樣以一般飯菜招待。周圍的同誌見了,覺得很過意不去,就勸他說:
“毛澤東同誌是你的親哥哥,同時他又是蘇維埃中央政府主席,怎麼能以粗茶淡水相待呢?動用一點公款招待一下,也是應當的嘛!”
毛澤民聽了,笑著說:
“革命傳統比兄弟情分更重要,手足之情也應該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啊!”
在場的毛澤東聽了,也會心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61.吉鴻昌大義滅親
吉鴻昌(1895—1934),河南扶溝縣人,抗日民族英雄。
吉鴻昌18歲時加入馮玉祥的部隊當兵,由士兵逐級升為師長。他一直抱著“當兵救國,為民造福”的誌願,並一直把他父親在臨終前,告誡他“當官要清白廉正,為天下窮人著想”的話銘刻在心。
吉鴻昌有個侄兒,名叫吉南星。因他橫行鄉裏,無惡不作,成為十裏八鄉的一害。
一次吉南星為了霸占一位外地來本地經商人的妻子,竟然投毒害死了那個商人。
吉鴻昌聽說此事後,頓時怒火萬丈,當即寫了一封信,派人連夜送到縣政府,指出要縣長把殺人犯吉南星逮捕問斬。縣長認為吉鴻昌這樣做,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已,並不是真心要大義滅親。於是,雖然立即派人將吉南星逮捕入獄,但卻一直關押著,久久不予處治。
後來,一次吉鴻昌回家鄉探親。剛進家門,吉南星的奶奶就含著淚找他說:“鴻昌啊,你把侄兒送到大牢,都一年了,還不叫他出來,要到啥時候啊?我求求你,快把他放出來吧,我都要想瘋了。你這麼大官兒,說句話,縣長還敢不聽!”
至此,吉鴻昌才知道吉南星還沒有被處治。他十分生氣,但仍裝著若無其事地說:
“好吧,明天我就去看看。”
第二天,吉鴻昌來到縣裏,開門見山地對縣長說:
“我是為侄兒一事來的。”
“好說,我們立即放人。”縣長以為吉鴻昌來說情,忙獻媚地答道。
吉鴻昌語調嚴厲地說:
“老百姓犯了法,你們立時嚴懲不貸,為什麼吉南星殺了人,卻長期關著不予處治?”
縣長一時不明白他話的用意,囁嚅著嘴巴,不知說什麼好。吉鴻昌說:
“把我的侄兒交來。”
縣長派人把吉南星從牢中提出交給了吉鴻昌,吉鴻昌帶著吉南星,徑直來到鎮外的一片墳地。吉南星見不對勁,戰戰兢兢地說:
“叔叔,您這是做啥?”
“做啥?”吉鴻昌鐵青著臉喝道,“殺人償命,今天,我判你死刑!”
吉南星嚇得魂不附體,連忙跪地求饒。吉鴻昌聽也不聽,“砰砰”兩槍,結果了這個惡棍。事後,當吉南星的奶奶得知消息時,吉鴻昌早已離開家鄉走了。
62.黃克誠襟懷坦蕩
黃克誠(1902—1986),湖南永興人。1927年參加了中國共產黨,曾參加過北伐戰爭。建國後,曾任中央軍委秘書長,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長。
1978年12月,在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上,黃克誠被增補為中共中央委員,並當選為中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常務書記。1982年,他又擔任中紀委第二書記。
黃克誠擔任中紀委領導工作之初,他在廬山會議上所受的錯誤處理尚未得到徹底平反,但他毫不計較。他對一些受過錯誤處理的同誌,抱以極大的關切和同情,總是非常認真地聽取申訴,督促有關部門抓緊予以平反糾正,而對於他個人的問題卻隻字不提。許多人都曾建議他給中央寫個報告,要求平反。他卻不以為然地說:“不必了吧,我現在有工作做就行了”。他雖已80高齡,又雙目失明,仍竭盡全力為撥亂反正、平反冤假錯案、建立和健全黨的紀律檢查工作、端正黨風而兢兢業業地工作。對個人問題,從未提過任何要求。
在一段時間內,黨內和社會上曾出現肆意詆毀毛澤東和毛澤東思想的錯誤傾向。黃克誠於1980年11月,拖著多病之軀,在大會上發表了長篇講話,以馬克思主義的科學態度,正確評價了毛澤東和毛澤東思想的曆史地位和作用,批評了一些人在這個問題上所采取的輕薄態度和不負責任的做法。他的講話公開發表之後,引起了強烈反響,各地不少同誌紛紛給他來信表示敬意。但也有人不解地說:“黃克誠沒被整死就算萬幸了。想不到他還能講這樣的話。”黃克誠聽到這種反映之後,非常嚴肅地說:“隻要我還能講話,就要這樣講。對於這樣一個關係重大的原則問題,每一個真正的共產黨員都必須采取嚴肅、鄭重的態度,決不能感情用事、意氣用事,不能從個人的恩怨和利害得失出發去考慮問題,更不能對曆史開玩笑!“表現了一個真正共產黨人純潔的黨性和高尚大度的情懷。
黃克誠對於自己曆次所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從未流露出一句怨言和不滿。廬山會議後,他被罷官的時伺近二十年。可是,無論是對家屬,還是親朋好友,他始終不肯吐露廬山會議上的任何情況。在他晚年時,黨史資料征集部門紛紛登門訪問他,請他講一講廬山會議的細節,他都一概謝絕。當有人在他麵前提起這些往事而為他深感不平時,他卻說:“作為一個共產黨員,個人在黨內受點委屈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事,這比起我們為之獻身的共產主義事業來,實在是微不足道。在黨的曆史上,有多少無辜的好同誌含冤死去,他們連全國勝利這一天都沒能看到,我今天能活在世上,比起那些早死的同誌,實屬萬幸!彭德懷同誌功勞比我大得多,可沒等到粉碎‘四人幫’就含冤九泉。比起彭老總,我也很知足,還有什麼委屈和不平可言?”
黃克誠就是這樣嚴以律己,寬以待人,表現了一個無產階級革命家的偉大胸懷。
63.劉亞樓積極參加支部活動
劉亞樓(1910—1965),福建武平人。1929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建國後任黨中央委員、空軍司令員。
他工作十分繁忙,身體又不太好,他所在的黨小組的同誌們為了照顧他,就少讓他參加一些會議,有時過組織生活也不告訴他,讓他能有更多的時間休息。劉亞樓理解同誌們的心情,但他認真地告訴大家:“我是個共產黨員,應該參加支部活動,不能有任何特殊,而且中央有規定:‘從中央委員以至每個黨委的負責領導者,都必須參加支部組織,過一定的黨的組織生活。今後,凡是開支部大會、小組會,都一定要通知我。”
一次,支部通知他8點開會,碰巧空軍黨委常委又定在8點半開會。兩個會相距時間很短,可劉亞樓還是先參加了一段支部大會,並在會上發表了自己的意見,然後再向支部請假,去參加常委會。
1959年初春的一個晚上,空軍直屬機關某支部要過一次組織生活,時間定在7點。離開會時間還有20多分鍾,支部書記就往會場走去,他要布置一下會場。他邊走邊想:劉亞樓同誌今天晚上能參加會嗎?
原來,當支部書記在下午請劉亞樓的秘書轉告劉亞樓晚上過組織生活時,劉亞樓正在參加空軍黨委常委會議,會議開到6點半才結束,支部書記看到劉亞樓剛乘車回家吃飯,所以擔心他趕不回采開會。但馬上他又否定了自己的估計;他知道劉亞樓是一位組織紀律性很強的領導者,隻要秘書告訴了他開會的時間,他一定會按時到會。
果然不出所料,支部書記一進會場,就看見劉亞樓正坐在那裏翻閱文件,準備開會。支部書記看了看表,才6點40分。他很不安地走到劉亞樓身邊:“司令員同誌,您還沒吃晚飯吧!”
劉亞樓抬頭望了望支部書記,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
還是身邊的秘書忍不住,心疼地告訴支部書記:“常委會才結束,我想讓司令員回家吃飯,就沒通知他晚上開會的事。等到車開到半路我才告訴他。司令員批評了我,一定要司機調頭往回開。我勸他吃過飯再去開會,他卻說:‘那怎麼行!吃飯晚一點不要緊,參加黨的會更要緊’。就這樣,司令員第一個趕到了會場。”
聽了秘書的講述,支部書記心情十分激動,他不禁想到,劉亞樓是個職務很高的領導同誌,不僅能按時過組織生活,而且一向都以普通黨員的身份出現在會場上。有一回支部大會,當他進入會場時,大家都十分尊重他,自動站起來表示歡迎。見此情景,劉亞樓馬上擺手阻止了大家,說:“這是黨的會議,我們都是普通黨員,沒有上下級之分。”當有的同誌稱他作“劉司令員”時,他立刻糾正說:“在支部大會上,我隻是一個普通黨員,應該叫我劉亞樓同誌,這是最親近的稱呼。”劉亞樓經常參加組織生活,十分注意聽取意見,並能積極發表見解,使基層組織的會議開得特別活躍,討論得也很深刻,比較客觀。
這時,支部書記又看了看表,7點整,同誌們都準時到會了。他望了望端坐在那裏的劉亞樓,懷著興奮的心情宣布:“支部大會準時開會。”
64.陳賡嚴守軍紀
陳賡,抗日戰爭時期,任八路軍129師第386旅旅長。
1938年秋天,太行抗日根據地剛建立不久,日本鬼子就到處進行瘋狂的“掃蕩”活動,想要消滅這一帶的八路軍,摧毀年輕的抗日政權。
當時,在山西武鄉縣宋家莊一帶堅持抗擊日寇的是129師389旅,旅長是陳賡將軍。開始的時候,陳賡將軍就住在宋家莊,後來,由於戰鬥越來越激烈,敵人一天天逼近宋家莊。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鄉親們進行了堅壁清野後,轉移到其他地區,部隊也陸續向山區移動。
有一段時間,糧食接濟不上。因此,上自旅長,下至普通戰士,有時竟兩天多沒有吃上一頓飽飯。
旅部的周管理員見到首長緊張繁忙地工作,那麼辛苦,可是卻吃不上飯,心裏別提多焦急了。他深感自己責任重大,一定要設法保證首長的健康,使他能有充沛的精力指揮戰鬥。
這一天,陳賡將軍正在和參謀等人在軍事地圖上研究一次反掃蕩計劃,忽然聽身後的警衛員在小聲交談:“告訴你個好消息,今天有南瓜吃,是周管理員找來的南瓜。”
陳賡心中詫異,放下手中的工作,跑出了指揮所,去問周管理員:
“喂!這是從哪裏弄來的南瓜?”
周管理員忙答道:“從村邊的一塊菜地裏。老鄉已經收過了,我們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