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站在原地提著燈籠的我,傻傻地眼睛一紅……
……
沒有了趙欽和老道長做後援,事情變得更加堅難起來,我身上沒有任何武器,就連一張符紙都沒有,而這座花園裏,料想他趙憂也沒那個膽子裁種桃樹,所以唯一能幫我的,隻有自己身上的修力。
轉身正要回去,突然耳邊掠過一股冰涼的風。
‘吱’那叫聲令人毛骨悚然。
隻覺得眼前一晃,寶寶就趴在我前麵一米內的地麵上,他四肢著地,頭抑頭,眼睛瞪著冰冷噬血的光茫看著我,細長的尾巴似乎隨時準備著攻擊我。
此時此刻我在他的眼裏,就是一堆美味的食物而已。
我心悸的一步步緩緩地後退,寶寶的動作快如閃電,隻要他突然跳起來,自己還沒看清楚,他已經像隻猴子似的沾到了身上。
後退之時,我咬牙折斷了一截燈籠把手拿在手中,原本並不想傷他性命,因為他曾經在沙壩鎮懸崖下救過我的命,可是現在,我在他的眼裏隻不過是食物,是能幫他養出美味無比蠱毒的寄生體。
似乎也感覺到了我打算還擊,寶寶趴在地上,即不進攻,也不後退,隻能呲著牙看著我,他在找我的弱點,我又何償不是。
正在僵持不下,黑暗中突然傳來一聲利喝:“寶寶。”
‘吱’聽到這聲音,寶寶頓時像隻溫順的小猴子縮起了脖子,也收起了臉上猙獰的表情。
我看著黑姑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彎腰拿出小罐子將寶寶收了進去,這才直起身來,看向我,竟然一點也不吃驚,隻是冷笑一記:“明月姑娘上次死裏逃生,這次竟然還敢再進來,不想活了嗎?”
“黑姑好眼力。”我道:“既然要再次進來,就沒想過後果。”
“這個世界真是奇怪,要死的不想死,想活的不願活。”黑姑笑著靠近我,臉色一變壓低聲音:“我不管你是死是活,不過在大帝麵前,你最好閉嘴,可不要再提以前我曾經讓寶寶幫你解過毒的事。”
“我知道。”
黑姑便不再說話,陰沉著臉往前去了,看著她走出三步之後,我才叫住她:“黑姑,你知道大師兄成了四道門魔之中的一員嗎?”
“你說什麼?”大師兄畢竟是她唯一的兒子,黑姑驀地扭過頭來看著我:“此話當真?”
“我早就跟你說過,他在青鵝山跟著一群可以任意變成別人的妖物走掉了,而目前為止,具我們所知,能夠任意化成他人的隻有一種,就是……門魔。”
黑姑的身體微微一顫,她張了張嘴正想說點什麼,卻又急忙的扭頭,匆匆向長廊那頭走去。
我身後,一隊巡邏士兵過來了。
我低下頭讓他們過去,再看長廊裏,哪裏還有黑姑的身影,不過她還知道擔心大師兄,那遲早會再來找我。
回到居所時林阿寶已經上床睡了,桌子上的花瓶裏,插著兩朵黑色的玫瑰花,我心裏一驚:“這花怎麼在這裏?”
“哦,這是姑子給各房分的,說這花萬千奇特,人頭隻能一枚,我們屋裏有兩位娘子,自然就有兩朵,嘖嘖,還真是稀奇呢,我從來沒有見過黑色的玫瑰花,一來就送玫瑰,想這大帝也是個多情種。”老太太驚奇地誇讚著,走過去擺弄著那兩朵黑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