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佛相(1 / 2)

“你在做什麼?”回頭看到小白劍眉倒立,眼裏有一絲怒氣。

“放手。”我冷眼看向他:“方才我房裏有一個輕薄狂徒,我今日一定要他給個交待。”

小白沒有放開我的手,而是更加用力地鉗製著我:“杜明月,你當這裏還是餘音山嗎?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衣冠不整,手裏還拿著武器,宮裏有歸定,你們誰都不許帶任何武器入宮,快說,是誰給你的武器?”

我吼:“你放手。”

我赤著腳站在走廊上,才發現腳心是疼的,頭發濕答答的正在往下掉著水滴,相處了這麼久,無論我有多狼狽,小白何時嘲諷過我,哦,不是腳心痛,是心痛。

“告訴我,武器是從哪裏來的?”小白執著看著我:“我不希望偏殿這邊再出任何事,你明白嗎?放開你也行,你不說是誰給你的武器也行,但是,你得把這劍給我。”

我涼涼地笑了:“上將軍,好威武啊!”

說話間手腕稍一用力,手裏的寒鐵軟劍迸著冷光反轉,軟劍使用全憑一把力,力道適中,可以讓它如風擺柳那麼輕盈,此時劍尖劃出一個冰冷弧度,它曲折回來,向我的脖子上掃了過來。

我紋絲不動,目光隻是看著小白,要收我的劍,不如讓我死在它劍下。

電光火石間,小白急急放手,再反掌擋了劍身一下,劍尖回轉調頭,險險擦著我耳邊的發稍而過。

我要堵,小白他輸不起,他的良心是根深蒂固的,就算趙憂多重用他,可我不就信,他連最初小白的那點本性都沒有。

“你瘋了。”小白怒恨地扶著我的雙肩,可我的衣服濕答答的,胸口上還破了一道,露出一片雪白來,他又急急地扭開頭放手:“杜明月,我不管你從哪裏來的這把劍,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會再心軟。”

“好,真有那一日,上將軍別手軟,你大可一劍殺了我。”

小白沒說話,沒看我一眼,他隻是微微側臉:“還是那句話,我是不會讓你殺趙憂的。”

我冷笑著看他走遠,回頭看那花從裏,什麼也看不到,當然,如果他是透明的,那我怎麼可能看到他,可恨的是小白根本就不信我所說的話。

正想要試著用劍削一下看看,那邊老太太急匆匆跑來了,我隻好把劍收了起來。

“娘子,你在做甚,偏房裏人都到齊,就差你了,再不去,姑子要發火的。”走近後,一聲驚呼:“哦呀,這是怎地啦,全身濕答答,衣服也破了,娘子,你這是……”

“別說了,快回房給我找身衣服換上。”我拉著她,急急往房裏回去。

……

我們到達偏房後,大家都已準備妥當,姑子不滿地看著我:“明月姑娘,那邊有薄團,快去跪好。”

“是。”最後一排,林阿寶身邊還有一個空著的黃色薄團,我跑過去和她跪在一起。

老太太和一眾小丫頭們跪在兩側。

不一會兒,鍾聲嗚鳴,從後簾裏走出一位盤發髻,穿道袍的道士來。

從前就知道大師兄長相很清秀,其實此時再一細看,到是多了幾分黑姑的遺傳,黑姑如果不整天陰著個臉,她的樣子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兒。

林阿寶小聲道:“還真是大師兄,竟然取了個盡緣的名號,是不想著跟我們再有聯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