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虎靜了靜神,道了句:“多虧這七色禮花彈。”先看少主,見他左胳膊被劃了一刀,吉祥如意正在替他包紮。再看兄弟們,死了十三個,重傷四個,輕傷人人有份。“兄弟們,快些包紮傷口,吃些幹糧,歇息一會後便走。”山虎招呼了一句兄弟們,從馬鞍上的皮袋裏摸出半隻燒雞給了少主,問:“少主,那些龜孫子見了這七色禮花彈,為何這般驚嚇,竟然逃得比野兔還快,眨眼便沒了人影,實在是怪哉。”天嘯啃了口燒雞笑笑說:“你剛才打出的這枚七色禮花彈,是天鷹教的求救信號彈。
這天鷹教是江湖上的一個魔教,教徒雖然隻有區區千餘人,但個個均是江湖一流高手,甚是厲害。別說是屠龍教教徒了。就是七大門派的人見了這七色禮花求救信號彈,均也懼怕三分。也隻有逃的份。”話音剛落,就從遠處傳來一陣笑語。“是誰在往我天鷹教的臉上貼金啊。謝了。謝了。”隨即就見月色下趕來四匹快馬。眨眼就到了近處。天嘯這才隱約看清來人是兩個老頭,一個身馱長劍的中年人,和一位美貌少婦。“小兄弟,想必你就是當今皇帝的弟弟嘯兒吧?”那中年人當先問了句後,聽得天嘯“嗯”了聲,那美貌少婦便嘻嘻笑道:“嘯兒,那就認識一下吧,我便是無愁老怪的四孫女,江湖人稱射天狼的金香玉。你就管我叫玉香姐吧。這是我相公,人稱飛天蜈蚣的羅陽鷹。這兩個老頭嘛,是我師父翻江倒海趙老四和黑無常宋師。”天嘯便學著大人模樣朝四人抱拳拱拱,隨後對射天狼說:“謝玉香姐援手,嚇走了那些龜孫子。要不然,我們死傷了那麼多人,危也。”
正說笑著,又絡絡續續地來了七個騎馬的,其中一個說:“到這前我遇上了十來個屠龍教的人。讓我一把暗器全打跑了。”另一個笑道:“巧了,也讓我趕走七八個灰孫子。”山虎便說:“在我打出七色禮花彈前,對手已打了三枚四色禮花彈。想是他們的同伴見了便往這邊聚來。好在你們及時趕到,不然我們休也。”就這麼大家說笑了一陣後。飛天蜈蚣道:“小公子,天鷹教的東南堂就在附近,你們不如過去住上十天半月的。也好療傷,如何?”天嘯應道:“那就打擾了。如方便的話。你們授些絕活給我的這些隨從,免得一交上手。人就死傷這麼多。”黑無常哈哈笑道:“沒得說,沒得說。”
自到了天鷹教的東南堂,天嘯就象是半個主人似地,進進出出有人護著,想吃甚麼盡管吩咐廚房,過著無拘無束的日子,很是痛快。除了療傷,他閑時就和飛天蜈蚣夫婦粘在一塊,就愛打聽江湖事。有時也會看東南堂的兄弟打拳踢腿,吐氣練功,或向別人討教幾招套路,誰都樂意教他,也從不捏捏藏藏。
隻是天鷹教的人似乎都很忙碌,也不知在外幹些甚麼勾當,總之很是神秘,常常十天有七八天是見不到人影的。不過,他們通常是一半出去一半人留家。可這日有些怪,象是遇上了甚麼大宗買賣,或是與甚麼大幫派鬥殺,總之是跑了個淨光,連廚子都沒留下。天嘯原本就在家裏呆煩了,見山虎他們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就讓德喜套了馬轎,卻讓吉祥,如意坐在馬轎裏,自己與山虎,石為達他們騎馬而走,離了東南堂。
“少主,我們這是去哪?”路上,石為達問了句,不想天嘯笑笑老練地說:“若是追上香玉姐他們呢,那就學著闖闖江湖唄。若他們與人鬥殺,我們也可打個援手甚麼的。若是打探到我天波府的蹤跡呢,那就一路追尋過去,必能找到我鍾伯。”可錢福是管吃喝的人,想想這兜裏所剩的銀子不足二十兩,便說:“少主,我這銀子還不足二十兩,用了午餐後,怕就沒了晚上打尖住店的錢了,到時咋辦?”天嘯看了眼錢福,朝山虎笑道:“你去對德喜說,讓他挪下屁股,那有一塊活板,活板下有三張銀票,那是我鍾伯放的,說是讓我救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