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個時辰後,李俊說該去比武了,奇槍鎮漠北便擱下了碗筷,大家便一同起身出了酒樓,卻沒見著小昭。
李俊有些擔心,忙裏外一找,再去客棧看了,哪裏還有妹子的影子呀。他問了夥計才知,小昭騎馬不知去了哪裏。這下他焦急了,擔心尤物般的妹子獨自在外閑逛會吃虧,忙回到酒樓一說。大家均怕小昭是迷路找不回來,便留下三個兒女托夥計照看著,去城裏分頭尋找。“前輩,不見妹子,我也無心比武,你就快去吧,我們晚上在客棧見。”聽了李俊這話,奇槍鎮漠北一擺手爽朗地道:“不見小昭,我也無心比武,這功名不要也罷。”白氏卻說:“那快去找小昭。找到了,你倆不就能上擂台比武了。”可這人都已去了王崗,你又往哪裏去找。
直到中午回來,自然都說沒見著小昭。“這小眧還真會讓人操心啊。”為了找回妹子,李俊也沒心情比武了,讓管家結了銀子後快去套馬轎,讓妻子回房取了隨身所物來擱在馬轎裏,然後對奇槍鎮漠北抱拳道:“前輩,軍校場我不去了,得去找小昭,我們後會有期。”不料奇槍鎮漠北哈哈笑道:“功名固然重要,但朋友的情義更重要,老夫與你們同去。我琢磨,這小昭姑娘必是去了王崗找公子去了。我們快走,也許還能趕上。”言罷提槍上馬,李俊想想也是,叫三個孩子忙上了馬轎,管家快馬一鞭馳往王崗。
王崗是天魔會在雲南府的一個分堂,今日是堂主雲南八怪他們老娘的壽辰,故有不少人前來喝壽酒。而殺人又劫了漢子五擔草藥的並非是雲南八怪,而是烏鬆林的揚氏三兄弟師徒,隻是隨口說了雲南八怪的名號。
當天嘯幾個午飯前趕到王崗時。瞧了鎮裏這番熱鬧景象,知是雲南八怪在給他們老母親做大壽,都覺得不該在這時候去尋仇。說到了晚飯後再去,就一同退出了王崗。在距小鎮四五裏處的路邊有座飯莊。天嘯他們把馬匹交給了夥計,入店要了酒菜,便吃喝說笑起來。
正吃著,小昭突然出現在了大家麵前,這讓天嘯有些吃驚,李飛忙伸手取來把椅子讓妹子挨著自己坐下,遞上筷子問:“定是老三取笑你了。”見妹子點頭又問:“必是你賭氣出來的。老三他還不知你來這裏吧?”見妹子又點頭,就伸手拍了她一下腦袋說:“你就算不高興,也不能賭氣出來,這讓你三哥三嫂多擔心呀。”誰料小昭卻嘟著小嘴賭氣道:“誰讓三哥說我是高攀公子了。哼。公子都沒這麼想過,他憑甚麼這麼說。我偏與他賭氣,偏讓他焦急,偏要讓他上不了擂台去比武。”這種天真無邪的話聽得幾桌人全笑了,妙手空空卻說:“嘿。這有甚麼好笑的,我覺得小昭這話實在。是愛了,怎麼了。
又礙著別人甚麼事了。”不料小眧還真有趣得很,竟然接話道了句:“我就是愛了,這又不犯法。哼。我偏愛公子,看三哥能把我怎麼樣。”麵對這等誠實的女孩,逼得天嘯還真沒法繼續沉黙,就讓小昭與鬼麵獸換了個座,挨著自己坐下,伸手撕了隻雞大腿給她,還給她斟了半碗女兒紅,叮嚀道:“晚上去打王家,我必然顧不上你,但你要跟緊我,讓我能及時保護你。”小昭明白自己已被公子認可了,這芳心是既暖又甜,就乖巧地“嗯”了聲。
天嘯又對郭劍說:“你也是。入王家別離我左右,不然會分我神。”不料郭劍聽了這話朝天嘯嫵媚一笑,對小昭說:“我們倆自坐一桌,省得他心煩瞎操心。”小昭還果然起身與郭劍坐了一桌,喚來夥計要了酒菜,便喝聊了起來。
天嘯也不理她倆,對李飛的師弟說:“邵兄,你有傷在身,待會到了王家別與人撕殺,先找輛馬車,隨後找到藥材取了便走。”隨後對李飛五個說:“到時,雲南八怪我來解決。其他人就交給你們了,但別傷了那老夫人。”交代完後繼續吃喝說笑。旁桌的李大問:“主人,怎麼沒我們的份呀?”天嘯笑道:“你們現在的功夫還不能和一流高手過招,不然會喪命的。你們就留在這吧。”瞧這話說得,李大頓時不幹了,這氣話一鼓腦的全出來了。“主人,你這算甚麼話。
天底下哪有這等事,主子與人拚殺,做奴才的卻在家裏吃喝,你怎麼就知道我們的功夫不濟呢。高手又怎麼了,我們不怕。一對一不行,那我們就三四個對一個,那也能耗掉兩個高手。主人,我都這麼說了,如你還不改口,幹脆把我們一掌打死算了。免得被外人取笑,說我們連奴才都不會做,那還活著做啥,死了幹淨。”天嘯無奈,隻能點頭說:“好好,那就同去吧。但都機靈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