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嘯和方翔重新入座,品茶細聊。“方堂主,那現在幫中情景怎樣?你又怎麼會在這裏開客棧?還有其他什麼舊部嗎?”方翔長歎了一聲說:“自沒了幫主,堂主明爭暗鬥,為爭幫主之位互不相讓,自相殘殺,誰也不服誰,最後鬧得海鹽幫四分五裂。現除了白龍堂和顧一柱的威虎堂外,其餘都已脫離了海鹽幫。
我和顧堂主不信老幫主已去,又怕被其它幫會吞並,這才來到江南之地,開了這四海客棧,隻想從南來北往的江湖人嘴中打探老幫主下落,不想今ri遇上了你,海鹽幫有救了。”說完又是大哭,這讓天嘯非常感動,歎息一聲感慨地說:“難得方堂主對老幫主如此忠心,這海鹽幫定能重出江湖,揚名武林。對了,顧堂主何在?他的威虎堂還有多少兄弟?”方翔說:“他在杭州府,幫主。
我倆作了分工,他遊水路,我守旱路,一來暗查老幫主蹤跡,二來彼此也有個照應。幫主,我這就遣夥計去杭州傳顧堂主過來與你相見。”天嘯出手攔住。“不忙。不忙。方堂主,白龍和威虎兩堂現還有多少兄弟?”方翔便說:“連兄弟帶家眷共有三百九十三人。”天嘯心想這還算個數目,卻不知海鹽幫興旺時有過萬餘之眾。“那明晚,讓顧堂主過來一敘,我們議議,看看怎麼重振海鹽幫。”聽了這話方翔笑了,便換了個話題問:“那幫主是途經此地,還是來辦甚麼事?”
除不提隆慶,天嘯將石秀才的事說了下,還告知要在紹興住上半月。隨後與方翔閑聊了一會,怕菲兒四個與牡丹姐妹擔心自己會在前堂鬧出甚麼事來,就回到了前堂。客棧夥計已見過天嘯那出神入化的手段,此刻聽堂主說,此人便是老幫主的關門弟子,海鹽幫的新任幫主,眾人自然歡欣鼓舞,喜氣洋洋。
方翔閉了客棧,親自下廚燒了一桌美味佳肴,取出六甕珍藏了多年的陳酒透裏香,請幫主全家入座,再讓李三和女兒秀英作陪,讓其他兄弟自己吃喝,算是慶祝。“來,幫主。”方翔將一甕酒放在了天嘯麵前,樂嗬嗬地說:“今ri是我這幾年最痛快的一天。幫主,這甕酒,你就替老幫主喝了吧”天嘯的酒量也不大,但怕掃了大家的興,還是捧起酒壇暢飲了一通。
話分兩頭,先不表天嘯,卻說石大川照鍾磊意思有意將努爾哈赤冷落了幾天後,突然問他。“你老實告訴師父,此次上山,是甜言蜜語來哄師父下山,還是淚涕俱下地來阻止師父殺你父親?”他沒有即刻回答,而是搶在眾位師兄之前敬上一碗涼茶給了師父,然後才正sè地說:“若師父要殺家父,那自有殺家父的理由,弟子不便插手過問。
此次上山,一是擔憂師父師娘與師兄妹安危,二來希望師父念在你我師徒一場情份上救弟子一命。”這話說得實為動聽,溫九雖對這位小師弟有成見,但此刻聽說他有xing命之憂,多少有些同情,忙插嘴說:“小師弟,是山下人危及了你,還是你二娘又在算計你了,快說出來聽聽,自有師父他老人家替你作主。”
努爾哈赤見來了機會,一聲“師父”出口便跪了下來,聲淚俱下,泣道:“師父,二娘三娘見我習得一身武藝,威脅巴雅齊和穆爾哈齊在家族中的地位,就處處合謀算計我,還多次請高手刺殺我,懼得我如同驚弓之鳥又躲又藏,對二娘倆罵又罵不得,殺又殺不得。
某ri我好不容易覓到機會接近了家父,告知他實情。誰知家父耳根子軟,早輕信了二娘讒言,不但不為我作主,反而怒斥我大逆不道,企圖殺了二娘他們母子。他盛怒之時亂棍將我趕出了建州衛,還說,還說……”石大川已經憤怒,見他如此吞吞吐吐就臉sè一沉。“到了這節骨眼上,你還吞吐什麼,說呀。”
見師父上套,他暗暗竊喜,臉上作不動聲sè。“他說師父浪得虛名,誤人子弟,教不出什麼好徒弟來。”石大川臉顯怒sè。“什麼?”一聲驚喝截斷了徒弟的話,剛要命溫九替他去趟建州衛會會那個塔克世,卻見鍾磊直朝自己眨眼,還做了個壓壓火氣的手勢,這心裏自然有數,就言語緩和地說:“方鷹,那你暫且住在仙居,待為師想個萬全之策後,再送你下山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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