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哈瓦出來了,還成了個喇嘛,來設法接近錦衣公子。終於,天魔會的兄弟在衛輝發現了錦衣公子,哈瓦就一路尾隨到了京城,直到今夜才找到了接近的機會,自然是不肯錯過了。天嘯心想,反正等在這裏也沒甚麼事可做,見這喇嘛也沒敵意,便朝他抱拳道:“法師,反正都是等著天亮開城門,那閑著也是閑著了,小輩樂意與法師玩上幾招。
不過,你我無怨無仇的,彼此點到即止。”言罷將手往馬轎處一伸,赤尾蛇心裏會意,忙將師父的梅花槍扔了過來。他接在手上道:“法師,請。”“公子請。”彼此客氣了一聲後便交上了手。江湖人物急忙閃出個大圈來,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名聲鼎沸的錦衣公子與號稱韃靼的第一高手哈瓦喇嘛過招,就連秀蘭也出了馬轎來觀看。在場的這些人往日隻聽說錦衣公子的威名,今天總算見到了他的真功夫,瞧到驚險處,不論是天嘯還是哈瓦喇嘛的均大聲喝彩,隻是秀蘭的手掌都看出了冷汗。沒想到這哈瓦喇嘛還這般能打,西域的怪招全用上了,過了三百回合不但不敗,反而越打越有神,這出招拆招,你來我往的,直鬥到了六百回合,天色也漸漸地發亮了,可倆人雖已疲憊,但誰也不肯放棄。
圍觀的人群也已是黑壓壓的一片,就連城門上都站滿了軍漢,這城門洞開著也沒人出去。又鬥了約有二百個回合,天嘯突然虛晃一招跳出了圈子仰首笑道:“法師,自我入江湖以來,今天是最痛快的了,打了大半夜,象有八百回合了吧。你不餓我還餓了呢,不如找家酒樓一起痛快喝個酒,笑談江湖。”哈瓦喇嘛點頭笑道:“好啊。不過八百招還差一招,這酒該你來請。”天嘯仰首笑道:“你是沒錢的喇嘛,這酒自然我請。”
過了半席,哈瓦喇嘛覺得差不多了,就說:“公子,如你覺得我倆有緣,就做兄弟吧,你意下如何?”天嘯原本就是個豪爽人,聽了當即樂道:“好啊,有位做喇嘛的哥哥也不錯。”哈瓦喇嘛就說:“那我倆也不必俗套,甚麼儀式都不擺,誠信做兄弟,你看呢?”天嘯當即起身,斟了一大碗酒遞給了哈瓦喇嘛。“你喝了這碗酒,那便是我哥了。”
哈瓦喇嘛雙手接過酒一口喝幹,又斟了一碗端給天嘯。“兄弟,這是哥敬你的。”天嘯雙手接過也喝了。隨後倆人坐下哈哈大笑,開懷暢飲,無話不說。這酒不用誰來請,圍觀的人群中有好幾個是酒樓與飯莊的掌櫃,爭著要請這餐酒,都說平生以來第一回見到如此誘人的高手比試。可上誰家吃喝,這些掌櫃爭來爭去爭個不休,最後還是赤尾蛇說了句:“誰也別爭了,就上第一家。”便接過師父的梅花槍扛在肩上,護著師娘,牽著馬轎來到了順天飯莊。
“來,快請坐。”掌櫃樂嗬嗬地將哈瓦喇嘛與天嘯請上了桌,其他眾人隨意坐下。他拍手喚來所有夥計叫道:“先將牛羊肉上桌,每桌再放三甕二十年的女兒紅,再殺雞宰羊,下廚掌勺。”不一會兒,夥計便上了酒菜,其它酒樓飯莊也送來了不少佳肴,有人還捧來了三甕八十年的透裏香。
可今日裏最熱乎的就要數赤尾蛇了,既在一幫兄弟麵前露了大臉,還與師父師娘,韃靼第一高手哈瓦喇嘛坐了一桌,這又是斟酒又是夾菜的,哈瓦喇嘛見了就問天嘯。“公子,這位老人家是?”不等師父開口,赤尾蛇忙道:“法師,我是他徒弟。”
隨後介紹秀蘭。“這便是我八師娘。”這大徒弟小師父的,哈瓦喇嘛雖覺得有些奇怪,但也不能多問,便隻顧與天嘯吃喝說笑,笑談江湖,論武林是非,甚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