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請轉告馮厲愛卿,就說娘娘蘭貴妃是莫臥兒帝國的公主,朕想調些兵馬去助阿克巴征戰,讓馮愛卿與一些將軍議議,定下後再告訴朕,由朕與蘭貴妃帶兵馬去莫臥兒,交於阿克巴。
再則,兩位娘娘想到敘州與播州百姓因戰事而清貧,特帶來糧食三十萬石,穀種五百石,麥種五百石,雛鴨五千隻,雛雞二萬隻,還有八百隻公羊,三千五百隻母羊,均在北門外,就由耿愛卿代兩位娘娘先去收貨。完後將這些東西分發到這兩城百姓的手裏,以示皇恩浩蕩,隆慶娘娘的心裏想著百姓。而朕急於趕往白嶽,就不在此停留了。
請告訴太後,皇後,和四宮娘娘,就說朕辦完事後便帶貴妃娘娘回大理。”馮廣他們見皇上說走便要走,就一起跪留皇上與娘娘用餐,碧玉見了便道:“皇上,不說眾臣盛情,就是臣妾的肚子也餓了,就留下吃點吧。”天嘯聽了隻能留下,叫耿世貴讓人去北門外接貨,再讓一個叫柯三的來府衙。馮廣甚喜,忙遣人備宴,隨後君臣坐下,說笑閑聊,很有氣氛。席間,天嘯忽然想起一事,對呼延立說:“朕認識位叫呼延英的姑娘,她的老家也是開封人,上有一兄叫呼延豪,與你兄兒女同名。
朕懷疑這呼延英,呼延豪倆,便是你的侄女侄子。呼延英現住施州,丈夫是海鹽幫的副幫主,為人豪爽,姓趙名順,人稱施州小覇王。朕想著,你從大理回來後,便與你兄去趟施州探個究竟。但朕以為,此事*不離十,不然也太巧合了罷。”呼延立聽了自然驚喜萬分,眾人也興奮,酒後送皇上與娘娘離了敘州城。在往白嶽這一路上。碧玉便稱呼天嘯皇上。自己為臣妾,鬧到興奮時,便與秀蘭串通一氣,讓皇上盡快去找青雲和菲兒,到時一並娶了。還說她們四人金蘭結拜時,有過同嫁一位如意郎君的誓言。天嘯隻當是說笑,也沒往心裏去,每當她倆提起便一笑了之,也不加理會。
不日到了秀川鎮,天嘯住進五嶽客棧。問了掌櫃才知,兩個妹子上午剛走。說是去雲南找他。“唉!”天嘯好生懊惱,後悔隻顧順著兩位夫人逍遙找樂子,遊山玩水中耽誤了不少時日,這才錯過與牡丹雪梅在施州團聚,又在秀川鎮上擦肩而過。無奈之下隻能讓柯三揚鞭趕程,直奔江南而去。
可有誰會料到,不巧的事全讓天嘯給撞上了。到了紹興府。剛入石過家,石母照麵就說牡丹雪梅清晨剛離開,說是去找他,但去哪裏找,連她倆自己也說不清。“娘的。”這下天嘯真的是找不著北了,掀桌子,摔椅子,砸壇子,在石家胡亂地發泄了一通後。躍上馬背,一聲鞭響,馬便箭一般地衝出了小鎮。
這下可不得了了,藏在天嘯身上的邪氣魔性全被煩燥的情緒逼了出來。這世上除了兒女之情,他與比肩長大,親如兄妹的牡丹雪梅感情最深,深過恩師和鍾伯,深過莫菲母女,深過金鑾殿上的龍椅。自嫁給了天嘯後,秀蘭還從沒見過夫君象現在這麼痛苦過,瞧著他那湧出的淚水,這心中的感受就象自己頭上的這片天就快塌下來了。貪玩的碧玉更是自責,望著夫君如此這般,很是心碎。“相公,都怨我不好,都怨我貪玩,不然也不會誤了你與兩位姑娘團聚。”
她自責自己,當看見天嘯在石家砸家什泄憤時,好想一頭撞死算了,隻是肚裏已有了小寶寶。可此刻不知該用什麼話來安慰夫君,除了怨恨自己,也隻有落淚了。碧玉這一哭,天嘯反而放慢了馬蹄,與她並肩,伸手摟過抱在懷裏,任由馬兒自由奔蹄,自擇歸途。
行到黃昏,馬兒到了天堂杭州,前麵道路堵塞,馬匹嘶叫一聲止住四蹄。天嘯放眼一看,正好看見一夥大漢手持棍棒,凶神惡煞般地在追打一個白須老者和一個衣衫不整的小女孩,朝自己這邊跑來。再看左右兩側,沿途卻有不少江湖人物立足觀看,還指指點點。其中有人還說那白須老者是白老怪,大家當即便一笑了之,似乎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與他們全然無關。
“白老怪?這不是一飛姐的父親,鍾伯的師父嗎?”聽說那狼狽不堪的老頭是白老怪時,天嘯自言一句忙放開嬌妻,抓起梅花槍縱身一躍離了馬鞍,從眾人頭頂越過落在地上,恰好那白須老者牽著小女孩跑到了麵前,便長槍一揮攔住了去路,問:“老頭,快告訴本少爺,你真是白老怪嗎?”那白老怪一點頭,可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讓隨即趕到的幾個凶漢揮棍幾棒,打倒在地,頓時成了冤鬼。天嘯見了大怒,怪叫聲中梅花槍一抖已殺了兩個凶漢,驚得其他人往後一連退了數步,其中有個還朝他一陣咆嘯。“小子,你是誰?杭州府血裏笑血大爺的事你都敢插手,你是活膩啦。”
天嘯也不答話,怪笑聲中一揚衣袖,頓時打出不少暗器來,又殺了七八個漢子,剩下一個沒死的早已嚇得魂不附體,跪在地上磕頭求饒。他也不理這人,伸手拉過跪在白老怪身邊痛哭的小女孩,朝她笑笑說:“別怕,小妹妹,快告訴哥哥,這老頭是誰,你又叫什麼?”小女孩用雙機警的大眼在天嘯臉上瞧了一陣後,泣道:“他是我爺爺,別人都叫他白老怪,我是他孫女叫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