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2 / 3)

這時,大雕突然從半空中拍著一丈多寬的翅膀下來落在了其中兩頭灰象背上。三條藏犬還真是靈物,也無需主人出聲吩咐,便一左一右一斷後,隻怕寶馬讓別人順手給牽了,卻忘了後麵還有個靈猿。

街上行人見了大雕,藏犬,灰象,還有靈猿這些從沒見過的“怪物”,紛紛止足觀看,指指點點都覺得新鮮。有人還說:“瞧這大鳥,還真是大得出奇呀,夢裏也沒見過這般大的鳥。”有人接口道:“是啊。這也許是天上神仙的坐騎,否則凡間哪來這般大的鳥。”這話立馬有人呼應。“這自然是神鳥,不然怎麼載人呀。”另一人道:“瞧瞧那狗,也必然是天上的神狗。都比咱家的牛犢還大。”有一老頭說:“快看這人,渾身是毛的,那必然是個孽障。”當即有人接口道:“我想,這人前世肯定是天上的一個神。必然和天蓬元帥一般,酒醉後想調戲常娥,結果被玉皇大帝罰下了人間投錯了胎,成了這鬼樣。”聽得眾人大笑,有位公子道:“這大耳朵長鼻子的又是甚麼怪物?快有丈餘高了,怕也是神仙的坐騎。瞧這大腿比我腰還粗。真是奇了怪。”天嘯聽了也不吱聲,直過了幾條街後,隻聽那中年人說了句:“到了,公子,這便是寒舍,請裏邊說話。”

說寒舍無非是一句客氣話,實是一座大豪宅,假山小橋,竹林花卉,很是幽靜。到了一五角亭前。天嘯將韁繩搭在馬背上,隨中年人提槍入亭,那持刀人立在亭外,靈猿也就站在他的對麵,三條藏犬緊隨主人入了亭內。“朋友,請坐下說話。”中年人招呼了一聲。天嘯也做了個“請”的手式,兩人笑著對麵坐下,三條藏犬趴在了主人的一左一右和一後。“說吧,想與我商量何事?”天嘯話音剛落,有兩個丫環端著茶水點心入亭,剛想將手中的托盤放上石桌,忽然發現有隻黑乎乎的“怪物”張著血盆大口趴在地上望著自己,頓時嚇得“媽呀”一聲扔掉托盤轉身就逃,隻見那中年人在輕歎聲中露了一手,雙手一探已將茶壺茶杯和兩盤點心連帶托盤穩穩接住。放在桌上笑道:“不好意思,府內丫環少見多怪,沒見過藏犬。”隨即斟了杯茶,雙手遞了過來,天嘯忙出雙手接住放在石桌上。望著中年人等他說話。

這中年人叫齊中天,濟南城的首富,專經營酒樓與客棧,也兼營一些上等絲綢和皮貨。但他也是天魔會的兄弟,負責吸收與拉攏江湖人物入天魔會,也算是龍嘯的一條胳膊了。隻因天嘯今日穿了薩裏巴送的藏服,而近期江湖上的晚輩後生喜歡學錦衣公子的樣,讓鐵匠鋪鑄打鐵鉤梅花槍提在手上,覺得很有實力。故他雖見天嘯也手上也持了杆銀鉤梅花槍,卻沒想過這人就是鼎鼎大名的錦衣公子。

齊中天自斟了一杯茶後,說:“我外甥女近期大婚,聽說這外甥女婿喜歡好馬,家裏也有十二匹七百裏上品馬,一匹極品寶馬,和一匹上極品寶馬。我想送匹上上品好馬給這外甥女婿,可到了數十城馬市,最好的馬也就七百裏,故為送禮發愁。昨日半夜小徒來報,說有個藏人帶九匹好馬象是往濟南府方向來。我聽了歡喜,但怕與你錯過,便讓我爹趕往東昌候著,夫人去守大名,兩個徒弟分別等在順德和太原。可不想你果然到了濟南。朋友,好馬不多,上上品更少,而你的坐騎烏血神馬更是匹罕見的極品,想必皇宮裏也拉不出幾匹來。你這兩匹烏血神馬我不敢求,白梅的腳力不夠,而另七匹均是上上品,求你割舍一匹於我,銀子好商量,八千一萬都行。如你要一萬五千兩,我也給。故與你商議商議,還望你能成全。”為送一份禮而如此用情用心,這讓天嘯好是感動,當即就點頭道:“原本這些寶馬,是我從西域帶回府送給夫人的,即便銀子再多也不肯割舍。但你的用心用情打動了我,若不讓你如願,反而是我過於小家子氣了,那就給你一匹吧。我夫人均是德賢之人,會理解我的。”中年人聽了大喜,又是拱手又是謝的,隨後說:“你這一成全,反而讓我犯愁了。你看要不這樣,我這有幾匹上品布料,那是江南貢品,專為宮裏的妃子訂紡的,我也是托人千求萬覓得來的。原想等家母七十大壽時,做幾身衣服給她老人家穿,也算是做兒子的孝敬。現在,這布就給你了,彌補你夫人一下。”天嘯聽了連連搖頭。“不行不行。既是為老夫人準備的禮物,如我拿回去討了夫人歡心,這心裏也不痛快,你就別再強我所難了吧。”言罷,就起身拱拱手說:“我要急著回去見夫人,就不在貴府打擾了,這就告辭。”中年聽了人忙說:“朋友,我還沒給你銀票呢,怎麼能走。”不料天嘯擺手笑道:“我又沒說價,你給甚麼銀票。這寶馬,是我送你的。”中年人還以為是聽錯了,憑白無故地送你一匹上上品好馬,這不是在做白日夢,隻聽天嘯又說:“錢財都是身外之物,你無需多想,隻要你外甥女婿高興,那我目的也就達到了。”隻怕中年人硬要給銀票,天嘯提槍便走,出了亭子剛要牽馬走人,忽聽得一聲歡叫:“相公。”便有一人投入自己的懷抱,驚訝之中一看,卻是十一夫人小菲兒,忙雙手摟住,也忘了這是在別人家,說了聲:“想死我也。”便捧住了小菲兒的臉就是一陣親吻,吻得是兩人淚流滿麵,四目相視,很是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