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2 / 3)

“客隨主便。天幫主,你太氣了。”蔡追魂點頭,慧智大師等酒,司空闊想著怎樣開口索討屠龍劍,便同大家一齊坐下,扯東談西,聊天說地,從長城內外,到龍虎群山,當議論到“王府血案”時,琅娜格格的臉色一變,忽然傷感地哭了。“在家時,多勒貝待我特好,隻要有好吃的,總少不了我這一份。現在,他的家人不幸死於黑衣人之手,想報此仇,卻不知凶手是何人,隻知道其中有個神腿章,可我問了好多人,誰也不知這神腿章是何許人。

前輩,小弟,這仇,你們說讓素素怎麼報呀。”別人各懷心事,一時也難勸琅娜格格,天賜卻說∶“姐姐,你之事,便是小弟之事。你先別哭,反正也沒什麼外人,小弟有幾個問題想問你。隻要姐姐如實說來,想必,在場的四位前輩。多少能悟出一點道理來。”隨後問東方誠摯∶“師兄,你說是嗎?”東方誠摯連忙點頭∶“天師弟。這是當然。再說,這血案直接影響到聚雄山莊的聲譽,而我又無故受陷害,眼看一月限期已經過半,如萬一震怒滿清,大兵壓境,這龍虎群山幾十萬百姓,也將受真凶牽連。難逃一劫。”

天賜望了琅娜格格一眼,針對東方誠摯的話題說∶“師兄,我看未必,想

是你多慮了。再怎麼說,鐵木真也算是一代明君,那他之子女,除彪悍善戰之外,必也讀過聖賢之書,懂得以德爭天下,以善待蒼生這一道理。如滿清單靠兵馬之強悍。那也隻是逞匹夫之勇,沒法爭得蒼生之心,奪得大明江山。故所以。多爾袞決不會在龍虎群山再現血光之災,不然,誰還敢歸順多爾袞,做滿清的子民?多勒貝王爺府雖死了一百多號人,如再動幹戈,不論是對滿清,還是對多爾袞,都有百害而無一益。我隻是就事論事,既不偏大明。也不為滿清,一切隻為我的段姐姐。盡快找到線索,抓到真凶。這才是我問話的最終目的。我知道,你們四位前輩,也在追查此案,應該有些線索,不仿議論議論。”

見蔡追魂點頭稱是,就問琅娜格格∶“姐姐,這些黑衣人是什麼口音?用什麼兵器?約有多大的年紀?”琅娜格格見天賜人雖不大,但見識卻很廣,心中多少感到有些安慰,並準備找個機會,把天賜介紹給多爾袞認識。

她聽天賜一連問了三個問題,就抹了一把眼淚,說∶“聽阿裏巴和多勒貝說,這些人都年過五旬,輕功極佳,其中一個是川東口音。他們多為使劍,其中一人,使的是一對月牙刀。”天賜又問∶“高矮胖瘦,斷臂缺腿,他們有何特證?另外,上門偷襲,通常先用暗器毒煙開路,那麼,他們偷襲王爺府,就不可能不用這種手段,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你說呢?蔡老前輩。”“說得不錯。”蔡追魂再也不敢輕視眼前這個小輩,不論是功夫,還是見識,似乎都超人一籌。“天幫主,他們所用的暗器,與常人不同,據老夫所知,至少已在江湖上消逝了近四十年。”

說完,他對東方誠摯說∶“把那幾件暗器,給天幫主一看,也許他有見解。”東方誠摯“嗯”了一聲,取出裝暗器的小布袋,遞給了天賜∶“師弟,小心點,暗器上都喂有巨毒。”天賜“嗯”了一聲,接過小布袋,打開布袋時,隻聽琅娜格格說∶“對了,小弟,那個使月牙刀的左手,隻有三根手指。”他點了點頭,將小布袋裏的暗器倒在了茶幾上∶“噢!原來是金針,銀鏢,木箭,和竹葉。”東方誠摯忽然想到了什麼,忙說∶“他們共有數十人,領頭的是個姑娘,都騎黑馬,其中有黑山的野和尚,和洛陽的神腿章。聽林青劍說,這些都是月牙教的人。”

“月牙教?好熟悉的名號。”天賜愣了一下之後,放下手中的銀鏢,“哎唷”一聲拍了一下腦門說∶“我想起來了,這月牙教,必是從雲南苗族的月牙洞引化而來,而這木箭,就是那些苗族人所為。

剛才,段姐姐說的那個使月牙刀的人,那定是月牙洞洞主苗人老爹的次子,人稱三指獸,現在應在七旬上下。四十年前,三指獸和毒仙在京城做了件大案,就是用這木箭。嘿!四十年前,他撞在了我恩師手上,想不到四十年後,他竟會撞在我的手上,真是命該絕他。”

這天賜,雖然隻是個初涉江湖的毛孩子,就是做了海鹽幫的幫主,也不過在今天的慶典上,結識了各路人物,但也沒有說上幾句話,自然不會有多少江湖閱曆。但他天資聰慧,悟性極高,備一點即通之靈,有過目不忘之材,在魔鬼穀之中,他閑時就纏著四位恩師,不是學功,便是練武,或者聆聽這些異人的江湖閱曆,和武林壯舉,加之白眉魔王的經曆較多,天南地北走過不少,當然也就把自已的所見所聞,如講故事一般地全告訴了天賜。也就是說,五位江湖異人的閱曆和見識,早就裝入了天賜的腦袋,使他不出魔鬼穀,也知道天下武林諸事。江湖曆來奇聞,隻是不是親身經曆,不能對號入座罷了。

蔡追魂聽了天賜的這番話。就象慧智大師他們三人一樣,也用吃驚的目光瞧著這位似乎什麼都懂。什麼都會的小輩異人∶“天幫主,據老夫所知,那年在京城做血案的人,並不是撞在你恩師三眼。

“錯啦。”天賜見蔡追魂有所誤解,忙截斷他的話說∶“蔡老前輩,小輩不隻有三眼怪道一個恩師。老實說,百毒魔王,也是小輩的恩師。”說著。從懷裏取出七星屠龍劍,剛要說話,見馬璐提著兩壇透裏香,和那個丫環回到了“尊天閣”,就朝馬璐做了個斟酒的手式,揮手讓那丫環回房睡覺,然後說∶“這柄七星屠龍劍,是屠龍幫的鎮幫之寶,也是做幫主的信物。

司空前輩,你說是嗎?”他望著司空闊。直到司空闊點了頭,這才接著說∶“我淚別恩師前,恩師將七星屠龍劍給了我。並讓我做屠龍幫的幫主。司空前輩,你現在怎麼說?”他一臉和氣,笑嘻嘻地望著眼前這位自封為屠龍幫幫主的司空闊。“這?司空闊如想到天賜與百毒魔王的這層關係,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會留在天府,索討七星屠龍劍。天賜說的這些話,明擺著要他讓出幫主之位,把屠龍幫交給眼前這位自稱是老幫主接班人的小輩。“天幫主,不是我司空闊不相信你的為人。而是老幫主失蹤的這十年裏,生死不明。消息全無,我不能憑你一麵之詞。和這柄七星屠龍劍,就把屠龍幫交給你。慧智大師,蔡兄,你們說,我這話對嗎?”

“阿彌陀佛。”慧智大師一想也對,就對天賜說∶“天幫主,司空闊的話,說的也有道理。就在三個月前,江湖上傳言,說在西域某處,見到了百毒魔王的墳塋,說得有板有眼的。就為這,司空闊找上了聚雄山莊。因為十年前,就是三眼怪道向百毒魔王下的挑戰書,而百毒魔王離開了屠龍幫之後,從此也就沒了蹤影。

聞了傳言,屠龍幫便懷疑是三眼怪道師徒幾個害死了他們的老幫主,就限聚雄山莊在半年之內,給個讓天下武林滿意的交代,並還帶走了東方莊主家的十三少做人質。現在,你又忽然說是百毒魔王的徒弟,那老納問你,你是何時何地,離開你恩師百毒魔王的?”蔡追魂也插了一句∶“天幫主,這可是武林中的一件懸案,來不得半句虛言,懂嗎?”天賜顯得異常平靜,朝蔡追魂點頭一笑,對慧智大師說∶“就在一月前。但在何地,說不得?”“這又為何?”慧智大師問。“因為他老人家已看破紅塵,不願再理江湖恩怨,免得讓人知道了他的所在,會從此打攪他的清靜。所以,就是打死小輩,小輩也不會說出他老人家的蹤影。”司空闊似乎撈住了說話的把柄∶“說又何仿?如你不說,那明的是在搪塞我等。那麼,天幫主,我不得不懷疑你手中的這柄七星屠龍劍,是做梁上君子竊來的。不然,你又為何躲躲藏藏,不敢說出百毒魔王的行蹤呢?”

“你這是什麼話?”琅娜格格有些生氣了,伸手取過天賜的七星屠龍劍,指著司空闊說∶“老匹夫,你竟敢用懷疑的語氣說我小弟,如你今夜不把這屁話收回去,本姑娘就讓你躺在這裏。”“難道老夫還怕你不成。”憋著一肚子怒氣的牡丹,一見司空闊如此無理,不但不向自己的少主人認錯,還起身要和琅娜格格見個高低,就站起叫道∶“素素姐,你是天府的貴客,這老匹夫,就讓牡丹來教訓他,免得他再在天府猖狂亂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