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於緣花悠悠轉醒,看到的又是另一個床頂,繁古簡約,透著一股威嚴。於緣花迷迷糊糊的想,她。。她這是又穿越了?
於緣花費力的坐起來,依靠著床榻,輕輕地擦拭著額頭上湧出的汗水,蒼白虛弱的麵容泛著淡淡的紅暈。
她記得她強硬調動那少的可憐的鬥力,導致後來支持不住暈了,好。。好像還有一個暖暖的懷抱。於緣花搖搖頭,越想越疼,她也懶的想了。
接著,於緣花開始打量周圍。隻見房間很大,卻收拾得很整潔,陳設也非常簡單。
一張床,一張書桌書架,一張軟榻和幾幅畫。
簡約恐怕是這個房間的代表詞了,但是簡約之中卻處處透露出一種非凡的貴氣。書架上擺著一個古瓷花瓶,還有一盆冬夏常青的天冬草。
草已經長得有三尺多長,像香藤似的垂了下來,綠色的小葉子便隱隱地把一些書掩蓋著。
在精致的書桌上,一個大理石的墨水盒,齊全的文房四寶,一個小小玲瓏的月份牌,幾張雪白的宣紙,這些裝飾和情調,分明地顯出這房中的主人對於一切趣味都是非常之高的……
讓於緣花不禁好奇這間房子的主人。
門外有人,似乎是聽到裏頭的動靜,便有一個丫鬟端著水盆輕聲進來,一看到於緣花醒了,立即大聲驚喜的向外麵叫道:“小姐醒啦,小姐醒啦!”
接著就有一大群丫頭片子婆子湧進來慰問,個個神情焦急,亦真亦假。之前於緣花預想的情景終於上演。那個端水盆的丫鬟被擠到角落。隻能在人群外圍焦急的看著。
於緣花掃視了一下,垂下眼簾,隻在心中思量。
一個個臉龐重疊在記憶裏,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但也總算弄清了。
在於緣花思量間,一個威嚴的身影步入房間,滿屋的丫鬟婆子嘰嘰喳喳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於緣花正對周圍的聲音感到煩躁,卻冷不丁的安靜下來,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威壓,居然使地於緣花額上染上幾絲薄汗,詫異的抬起頭看向來人。
隻見,是一個約莫三十多歲英俊的中年男子,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眼中偶爾流瀉的精光,不難看出幾十年官場中浸染的城府。
於緣花知道,這是她的父親,丞相大人於誠,據說實力深不可測,光看這釋放出來的威壓就知道了。
一大群人慌張地俯身跪地行禮:“參見老爺!”
於誠看了看這人雜慌亂的情景,不由地不滿沉聲道,同時說話的聲音還帶著一絲鬥力,震的有幾個家丁丫鬟險些受不住吐血:“還不找個大夫幫小姐看看,愣在這裏幹什麼!等賞嗎?”
在於誠的命令之下,眾人作鳥獸散狀慌張而狼狽的走了,如獲得赦令一般,鬆了口氣。一大群人雖然各安心思,但都陸續望屋外走去,於緣花靠在床頭觀察著人群,眸光忽明忽暗。
待所有人走光後,於誠身上的氣勢忽的一散,雖說不上柔和,但怎麼也比剛才好一點。於緣花感覺頭上的威壓消失,頓時鬆了口氣,這副身子太弱,隻是這麼一會,她就已經滿頭大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