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比賽依舊在繼續,第十九日任逍遙再次出現,直接登上第三戰台,兩日間本已有幾名強者登上第三戰台,當任逍遙出現之時,台上一名白衣少年正在閉目打坐,顯然是兩日間戰勝其餘幾人,故而最終留下。
任逍遙與其足足戰了一盞茶的時間,少年才惜敗在“一念劍三生”秘術之下,轉身離去。
第二十一日尚天出現,登上第二戰台,第二戰台比賽至今一直無人占據,隻因眾人心裏皆明白,尚天最終必然會爭奪第二核心弟子之名,故而若是不先去戰勝任逍遙,那麼即便登上第二戰台,結果依舊是徒勞。
實際上尚天於前十五日內一直是一個界點,若是勝之,則可踏入第二戰台,若是敗之,卻未必不可再圖核心弟子之名。
而此時既然尚天已經登上第二戰台,便使得任逍遙成了新的界點,不過與尚天不同,任逍遙的意義在於,若是勝之可以圖核心弟子之位,若是敗之,則與核心弟子無緣,這一切都是比賽規則之中的“不可以高階淩弱而戰”使然,合丹後期者隻能求核心弟子前三之位,而這談何容易,初次核心弟子賽中勝出的十人本就是資質最佳的幾人,三十年間借各種有利因素成長,故而此時已經近乎同階無敵了。
比如那第四第五核心弟子王若水與淩月,已然達到合丹中期巔峰,修為本身幾乎便是合丹中期的極限,再加之兩人本身的資質,使得戰力在合丹中期根本無人可以匹敵。
即便那後五人,亦是驚才決絕絕之人,一般的合丹中期巔峰之修甚至都難以勝之。
但是事事卻也並非絕對,當第二十五日中午時分,一名合丹初期巔峰的白衣少年登上第六戰台,引得人群一陣轟動,隻因此人名為葉洛,乃是宗主滄州子於二十餘年前新收入門下的第十名弟子,亦是最後一名弟子。
“宗主弟子”,古華劍宗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個身份意味著什麼,若是百餘年後此人修為夠高、戰力夠強,那麼他便有可能成為古華劍宗下一任宗主。
另外這葉洛平日裏便極為的善交,故而宗內大多數人都對他有一定的認知,即便不認識其本人,但卻幾乎都知曉他的存在。
此時葉洛立於台上,皮膚白皙,長相俊美如女子一般,然而卻是橫眉冷目,似乎天生便帶有一股傲氣,站於戰台之上如同他便是主宰一般,給人一種壓抑之感。
而實際上其戰力確實驚人,一枚白色飛劍散發白蒙蒙之光,不知修有何種劍法,馭劍之道奇快無比,犀利之極,修為低者幾乎無法看清其劍之軌跡,即便賀一凡有著合丹中期的修為,亦是極難撲捉其劍影,隻能被動防守,最終於百回合之時終於不支,被葉洛之飛劍劃落一縷發絲,就此敗下台去。
“宗主師弟,不知令徒修煉的是何種劍訣,竟然練就了如此禦劍之法,恐怕合丹中期巔峰以下很難有人可以捕捉其飛劍軌跡,真是後生可畏啊”,此時高椅之上的大長老沉聲開口道。
“不過是我一次外出期間偶然得到的秘術而已,可惜隻是一部殘訣,隻有適用於低階修士的初始功法,高階功法卻是並未尋到”,滄州子目光一閃,便淡淡回道。
大長老聞聽也是雙眼閃動,但卻並未再追問什麼。
當第二十七日,離核心弟子賽結束還有三日之時,葉洛依舊守在第六戰台之上,氣勢依舊懾人。
這使得台上情況十分微妙,合丹中期修士久攻戰台數日不下,結果第六戰台卻被一名合丹初期巔峰修為的修士占據,且比賽規則明確規定,“不可以高階淩弱而戰”,如此一來,第六核心弟子之位注定會被合丹初期修士奪去,這種情況在曆屆的核心弟子賽中極為少見,可以說幾乎沒有,偏偏這一次卻是出現,這讓台上第六戰台之後的四人以及台下眾人都覺得極為尷尬,比賽的氣氛也陷入低穀,甚至讓不少合丹中期強者再難起爭奪第七至第十核心弟子位之心。
而葉洛身為宗主弟子,本身合丹初期巔峰修為,且其戰力眾人有目共睹,故而他在台上的三日間幾乎無人上台挑戰,即便挑戰也難成一招之敵,如此一來,便無人再自找沒趣了。
直至這第二十七日下午時分,當天的比賽尚有一個時辰便將結束之時,葉洛將今日唯一一名登台之人擊敗,此時按照每日的戰況來看,台下眾人基本可以肯定這第六戰台今日不會再有戰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