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上了一個星期的學,連續遲到了5天之後。我決定以後騎單車上學!!

值得高興的是,騎單車上學的時候有一段路是跟馮楊一起走的,說到底省實驗跟二中離得也不遠啊。

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總是可以見到媽媽在廚房忙碌的身影,我覺得這個身影很熟悉,曾今前世的時候,每天早上也是媽媽一個人在廚房裏麵忙碌地準備著我跟“爸爸”的早餐的。

其實說到底初中跟小學的差別也不是特別大,就是多了幾門學科嘛,神馬生物啊,政治啊,曆史啊,生理健康啊,不過沒事,隻要不用考試的科目老師基本上都是讓我們自己自習的。這是我個人一貫的概念,然後我就發現自己赤裸裸地錯了,大錯特錯了,生物老師在給我們上生理健康課的時候比上生物課還要認真,看來生物老師很是關心下一代的生理健康啊。

每次上生理健康課的時候,都會有調皮的男生翻著課本,指著某一頁上麵的女性特征的圖片,惡作劇地給身邊的女生看,女生們都漲紅了臉,卻又不知道可以有什麼反擊。我馬上就感受到了坐在最後一排的好處,沒有幼稚男生的惡作劇,我光明正大地翻著生理健康課本,這種東西老娘都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了,該害臊的時候早就過了。項妲見我那麼大膽地翻著書,“小溪,你怎麼看這種東西啊。”說著正要把我的書給蓋上。

“不是上課呢麼,不看書怎麼聽課。”我自顧自地看著書,不讓她關上。我想項妲大概把我定義成某種程度上的變態了吧,嗬嗬。

其實初中的生活還是挺不錯的,才開學沒多久,校運會就來了。像我這種平時不愛學習的小孩,一遇到課外活動的時候總是最高興不過的了。

初中的校運會肯定比小學的要好玩的多了,小學的時候大家校運會是什麼都沒有搞清楚,一堆人衝到田徑場上就瞎跑,叫都叫不住,我記得四年級的校運會上,馮楊樂嗬嗬地報名參加400m的比賽。在起跑線上的時候還好好,等裁判一開槍就嚇傻了,閉著眼睛朝反方向跑了,跑得倒是挺快的……今天早上回學校的時候還跟馮楊提起這件事,馮楊死都不承認,哈哈。

但當我看到坐在田徑場旁邊的同學一個個都打不起精神的樣子,我立馬想起了——東亞病夫。體育委員楊立濤在班會課上扯著嗓子喊了好幾聲:“有沒有人要跑名?”整個班還是安靜得隻聽得到放屁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很鄙視,說不出原因,單純鄙視。體育委員又接著喊:“學校規定了每個班都至少要有8個人參加,其中女的至少要有兩個,男的都齊了,項妲也報名了跳遠,還有一個女的,誰參加?”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蹭地一聲站了起來,並伴隨著刺耳的椅子劃地麵的聲音。然後整個班的目光都齊刷刷地看向我,這次是我第一次由衷地感覺到原來我們班上有那麼多人啊,好多的人頭額。“那個女生能參加那些項目?”

“那個,”體育委員吞吞吐吐的,“還剩下3000m可以報名。”

盡管楊立濤的音量小得幾乎可以跟蚊子媲美,但它還是一字不差地傳到了我的耳朵裏,我真的差點當場吐血了。而且是需要極大的內功才能忍住不掀桌子,大罵粗口的衝動!!!你這不是他媽的坑爹呢嗎,之前又不講清楚,草,搞得老娘站起來了,才他媽地講隻剩下3000m,**怎麼不去死!!!盡管我的內心波濤洶湧,但我還是做到了表麵的風平浪靜,心平氣和地說:“給我報名吧。”隻有我自己知道這句話裏是包含了多少的無奈,可是我有其他的選擇麼,頓時覺得我的人生腫麼那麼淒慘。

體育委員看著我,帶點驚訝,朝我微微點了點頭,就在紙上刷刷地記下了我的名字。

老師在班會課上宣布了運動員的名單,還有各個後勤工作,體育委員楊立濤負責照顧好運動員;戴眼鏡不怎麼說話的冼蕭蕭負責後勤,誰要是受傷了啥的就她來照顧;韓碧安和幾個班上挺漂亮的女的作為主要的啦啦隊隊員(其實全班都是拉拉隊的成員);老師還有班上幾個力氣比較大的男生,像羅浩知那些的就站在田徑場旁邊站著扶那些跑完步之後虛脫的同學,順便再負責搬搬水。我隻能不禁地感歎,一個校運會還真是全民參與啊。但挺好的。

很多事情,是當下覺得很害怕,很慌張,但當你淡定下來,認真地想一想,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會覺得自己當時的反映真的好好笑,比如說我從坐到位置上的時候,就覺得其實什麼的,我不是正好一直覺得自己體力好得都可以參加鐵人三項了麼?真好可以測驗一下啊。人的身上真的有很多很奇怪的激素,什麼腎上腺激素,什麼荷爾蒙,總是衝動是魔鬼啊。謝謝上帝,幸好我當時沒有破口大罵。就像別人常說的,“此時不管你遇到多大的困難,想想一年之後的你在回過頭來看看現在,你會發現這一切都沒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