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後,歐辰幫小希衝熱水澡的時候已經仔仔細細的給她檢查過一遍,小希既沒有受傷,也沒有受到任何的侵犯,可是好端端的她為什麼會跑到甲板上去睡著了?難道是陸凡撒謊,他們倆在甲板上過了一整夜?
不得不說,這事兒讓歐辰的心裏憋得難受至極,偏偏洛小希著涼感冒了,一直昏昏沉沉的睡著,他照顧了她半天,想問又無從問起,等她徹底熟睡後,這才下來獨自一人喝悶酒。
現在,何莎莎既然這樣說,那麼她一定知道些什麼。
想到這裏,歐辰冰冷的目光落到何莎莎的臉上,盯著她的眼睛:“昨天晚上,洛小希都幹了些什麼?你說!”
見歐辰這樣執著的問,何莎莎反而疑惑了。難道歐辰沒有在309撞見洛小希跟那兩男人那啥啥的事兒?不然,哪個男人被蓋帽了還會追著別人說出來?那不等於自打耳光嗎?
何莎莎試探著,小心翼翼的問:“歐少,你、你不知道?”
“我要聽你說!”
“昨天晚上,在309房間,有兩個男人……”
“莎莎、歐少,你們聊什麼這麼起勁兒?”
何司長聲如洪鍾,打斷了何莎莎的話,他快步走過來,肥碩的身子擠到了何莎莎和歐辰的中間。
何莎莎見自己說到緊要關頭被老爸打斷,一時之間有些埋怨,於是嘟唇衝著何司長撒嬌道:“老爸,你怎麼老是打斷人家的話?知不知道這樣多不禮貌?我和歐少剛剛聊到,在309有兩個男人……”
“哦,我正要跟歐少說那兩個男人的事兒呢,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何司長再次打斷了何莎莎的話,不顧她在自己的身後跺腳瞪眼揮拳頭,而是一副滿臉歉意的樣子對著歐辰微微彎了下腰。
“歐少,真是對不起。本來想把那兩個蠢貨提到您麵前來給您處置的,偏偏看守的人不小心,讓他們給跳海逃了。您也知道,昨晚為了找洛小姐,大家都沒有睡覺,今早大夥兒都睡得死沉死沉的,就給他們鑽了空子。不過昨晚我已經審問過了,那兩人喝醉了酒,走錯了房間,不過他們辦的那事兒,也實在是丟人。這樣,何某人倒杯酒給您賠罪,保證再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
歐辰沒有接何司長殷勤遞過來的酒,淡漠的眼眸裏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對於這樣的結果,歐辰的心裏沒有任何的意外。畢竟,人已經落到何大胖的手裏,他會怎麼處置,早在歐辰的意料之中。
昨晚的那兩個男人,說是醉酒,騙三歲小孩倒是可行。作為這個圈子裏經常玩樂的人,大家自然一眼就能夠看出來,他們不是喝醉了酒,而是酒裏加了料。至於走錯房間,那更是無稽之談。
當何司長著急忙慌的讓人把他們帶走的時候,歐辰就知道,這當中有貓膩。隻不過他不能肯定的是,何司長在這當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主謀?還是為何莎莎打掩護,做善後?
抓到那兩人時,當堂審問是最好的時機,隻不過,在看到洛小希不在房間的那一刻,歐辰放下了一切,隻想要立即找到他的女人。
幸好小希沒事兒,不然,不管是何大胖還是何莎莎,我都要讓你們痛不欲生!
歐辰緊抿薄唇,狹長的眼眸危險的眯了起來。
感覺到周圍的低氣壓,何司長的心裏暗暗發怵,肥胖的臉上再次擺出一副真誠而慚愧的樣子,弱弱的出聲道:“歐少,都是我不好,瞧瞧我這事兒辦得……唉,我何大胖是在槍林彈雨裏摸爬滾打出來的,粗人一個,說話也不好聽,你要真生何某人的氣,不如給兩拳來得痛快,可別這樣冷著臉不理人啊。”
歐辰唇邊牽出一抹淡笑,眼底的嘲諷一閃而逝。既然何司長演得這麼賣力,他要是不給點反應的話,似乎太不近人情了。好在洛小希也沒有出什麼事兒,何大胖既然處心積慮的要把這事兒藏著掖著,那麼他就跟著裝一把糊塗,看看究竟是誰在幕後搗亂。
想到這裏,歐辰轉身拿起酒瓶,將自己的空杯子斟滿紅酒,然後優雅的執起高腳杯,與何司長遞到麵前的酒杯輕輕一碰。
“何司長言重了。昨晚你派人幫忙找洛小希,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呢。至於那兩個醉鬼,跑了就跑了吧,居然還敢跳海,我看多半是喂魚了吧?”
何司長一聽“喂魚”兩個字,隻覺得一陣涼颼颼的風從腦門上吹過。好像歐少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暗含深意,可是等他抬頭看向歐辰時,隻見那俊美的少年隻顧低頭輕啜杯中紅酒,淡漠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何司長不得不承認,自己戎馬半生,又在場麵上混了這麼些年,但是論城府,倒是比不過歐辰這麼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年。
這樣的人若是成為朋友倒是萬幸,若是成為敵人,隻怕自己會死得相當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