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辰壓根就沒把“大家夥兒”看在眼裏,聞言隻是淡淡的笑了一句:“那又怎樣?”
相對於歐辰的不屑於解釋,洛小希卻討厭別人的指指點點,當即反駁:“何司長,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推何莎莎了?”
“呃,剛才莎莎已經說了。”
“她要顛倒黑白你就跟著黑白不分?你女兒什麼德行你不清楚嗎?事實上是,何莎莎把我推出了旋梯,我在落海的瞬間抓住了她的手腕,這才兩個人一起落海了。”
眾人一聽,又是一片嘩然。
“啊——”
忽然,何莎莎一聲慘叫,頓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她身上的細繩隻纏繞兩三圈便被勒得血肉模糊,苦不堪言,這次歐辰居然脫手,繩子在她身上捆了幾十圈,跟個粽子似的,而且,她越是急於掙脫,繩子就越是勒得緊,又深深的陷入了肉裏邊,疼得何莎莎不顧形象的哀嚎出聲。
“歐辰,你欺人太甚!”
何司長心疼得想要撲過去跟歐辰拚命,許副官在一旁拉住了他,一邊哀求:“歐少,放過我家小姐吧!”
“哼,她不是要證據嗎?”
“歐少,我錯了,求你!”
何莎莎哭叫著,虛弱的匍匐倒地。
“你該道歉的,不是我。”
何莎莎淒慘一笑,轉向洛小希:“洛小姐,對不起,請你……高抬貴手!”
見何莎莎已經被折磨得傲氣全無,洛小希扭頭給了歐辰一個見好就收的眼神。歐辰邁步過去,牽住細繩一扯,何莎莎便像陀螺一般的旋轉起來,勒在她身上的繩子便一圈一圈的發散開來。當然,這個方法解繩最快,過程也最痛苦。等到何莎莎徹底停止旋轉,已經疼得暈死過去,幾乎是奄奄一息。
“歐辰,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要你血債血償!”
“我等著!”
歐辰淡淡的回應,隨手將解下來的細繩扔到雙目赤紅的何司長麵前。
“好好看看,這就是證據!你以為你把今晚的事情處理得很幹淨我就看不出來了?居然還好意思說是意外,水晶吊燈事先已經動過手腳,所有地盤上的固定螺絲全部都已經擰鬆,單靠這根細繩拉著,等到洛小希走到底下的時候,拉繩的人便一刀截斷細繩,意外就製造出來了。這麼幼稚的遊戲,你們在秀自己的智商下限?”
何司長被問得老臉一紅,但仍然硬著頭皮耍賴:“我已經檢查過了,螺絲是有個別鬆動,已經通知了工人修理,但是修理工沒到,怕出完全隱患,這才拉了繩子加以固定,哪知道繩子的承重不夠,這才造成了意外。”
“是嗎?這繩子的承重能力,剛剛在救你女兒的時候不就已經檢驗過了嗎?麻煩何司長好好睜大眼睛看看,這繩子的斷裂處,切口平整圓滑,分明就是用利器割斷的!”
原來歐少從那堆水晶吊燈的玻璃渣子裏扒拉出這根破繩,竟然是因為這個!一時之間,何司長懊惱至極,再也無話可說。自己怎麼就沒有發現這一點呢?真是大意失荊州啊!
這一刻,何司長簡直腸子都悔青了。
看著他懊悔羞惱又憋屈的樣子,歐辰倒是笑得雲淡風輕:“不過,還多虧了這根繩子,要是沒有它在落海的瞬間纏住兩人,我根本就來不及救人。”
其實,確切的說是纏住了一人。歐辰在撲過去的瞬間便甩出了細繩,隻不過隻纏住了何莎莎,利用她的緩衝力阻擋了洛小希的下墜速度,然後歐辰趁機跳入水中抱住了她。不然,要不是為了免除這細繩對小希的勒力之痛,歐辰何必去救一個不相幹的人?
何司長已經徹底沒了氣焰,他擦著腦門上的汗珠,準備息事寧人:“多謝歐少為小女撿回了一命,既然洛小姐沒有傷到,莎莎也已經受到了那麼重的懲罰,那麼這件事情,可否就此翻篇?”
“翻篇?”洛小希卻不幹了,“剛剛何小姐不是說我將她推下海了嗎?這事兒還是最好當眾問問清楚,不然,我可不喜歡有人在我背後說長道短!”
“誤會,都是誤會!”
洛小希沒有理會何司長的和稀泥,而是往前一步,從歐辰的懷裏走了出來,麵對眾人,神色坦然的說道:“請大家仔細回想一下,在剛剛追出來的時候,你們剛好看到我和何莎莎落海,那時候是誰在上麵,誰在下麵?”
“我沒有看見洛小姐,倒是何小姐,剛剛翻出了欄杆。”
“對,我也隻看見了何小姐的背影。”
“你們想想,若是我推她下海,怎麼可能會我自己先掉下去了,被推的人還在上麵?”
眾人沉默不語,但是大多數心裏已經認同了洛小希的話。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我拉她下海。這樣做的結果便是兩敗俱傷,當然,前提條件是,我自己先跳出去了再反手回來拉她。我自認為自己沒有那麼高超的能力,最重要的是,我根本就不想死,犯不著為了拉她下海而賠上自己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