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可還曾說我什麼壞話,現在幹脆一次說清,省的我一個佟府的小姐,被你一個卑賤的丫頭來汙蔑。”
佟羅月淡淡地等在那處,等她開口,見她不說,於是她笑了,笑得春風拂麵,她淡淡說道:
“不過是把與你趕了出我的院門,你既然是想另謀他就,我也成全了你,不是好事?想不到,你居然是跑到我父親麵前去告了我一狀。說晚上留了男子在我寢房,是何時候?你何時看到的?”
佟羅月使了眼色給站在她身後的秋梅,命她拽緊白芍的胳膊,不讓她往後退去。
“沒有小姐,不,是有的,有的……”白芍前言不搭後語的磕磕巴巴。
“好了,夫主,你也歇歇氣,寢房裏頭留了個男仆,這也沒什麼,這不你進來也看到了,兩個人都沒什麼,衣服都是整整齊齊的穿在身上的?”
大妾嘴角隱忍著笑的說道,眼睛瞟向被她父親揮打在臉上兩下巴掌的嫡長女,幸災樂禍的說著與她無關痛癢的話。
可是大妾的這話,卻是更加激起了已經火冒三丈高的佟父。
“衣服穿著那又怎麼樣,完全就是他們這對狗男女還沒有成事!”佟父被大妾這樣子一說,再在自己這個大女兒與那個房裏的家仆身上仔細的審視了一個遍,見完整如初,並未像著急穿上的,他就更不相信了。
佟父這個人,對這個大女兒,他是發自內心不會去相信她說的話,這點大妾是很清楚的,所以她所要做的就是在一旁不輕不重的說幾句話就好了。
“我就是與他有關係了,你又能怎麼樣?”佟羅月好笑的看著這個佟父:
“這樣吧,父親,你把我的事,去通告外麵所有人聽就是了。”佟羅月一手指向外麵,此時外院還是有許多的沒有走的客人留宿在那。
佟羅月接著似笑非笑的低頭接著道:“就說是你聽信了一個被我趕走的丫鬟的話,不分青紅皂白的來到我屋裏抓奸,看到我們後,你就非要說是我們在做你所說的見不得人的事?”佟羅月道。
“這樣還不夠嗎?不夠也可以,這樣吧,去與我把淩家的婚事也退了,反正祖母也早已是打算把我嫁到江家去,再說,這嫁到江家去的人本來就是我,這會可好了,正好也如了你父親的願,是不是?或者你是想讓你的那個庶女嫁過去?”
最後一句佟羅月站定到他身旁,似是隻說與他一人聽般,輕輕地靠近他道。話畢,佟羅月就又往後退了一步,翹起嘴角看向佟父。
此時的佟父眼睛睜的猶如銅鈴,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女兒會這般的伶牙,往日從來不與自己反駁一句話的她,居然是這樣的把話丟給了自己,讓自己去做抉擇。“你以為我不會嗎?什麼衣衫整齊,完全是剛剛穿上的,白芍你說是與不是?剛剛你是第一個跑進你小姐房裏的,你是第一個看到的,是與不是?”佟壺恩反複問了兩遍。
佟壺恩一下子就把這艱難的問題,教給正緊張抓著自己手臂縮在那處的白芍。
佟壺恩想,他今天是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個,他親眼所見的事實,讓這個佟府的嫡長女給認下來,不然……
佟壺恩看了眼那躲在她母親身後,現在正被眼前的這出事,驚嚇得害怕,不敢出來的女兒,這個才是他真心所疼愛的女兒。
白芍揉了揉自己的雙臂,現在她似乎是明白了,如若今天小姐今天不出事,她是再難逃被發賣的危險,而且一旁的夫人也……
就見這個原本還有點膽怯的丫鬟白芍一咬牙,挺起了胸膛,十分利索地道:
“老爺我剛剛跑進來,是第一個看到,其實小姐並和這男仆都沒穿衣裳。”
轟——
白芍的話,徹底的讓佟羅月看清了她是何般的嘴臉。
佟羅月震驚當場,她不敢相信,自己與這個丫頭的仇恨居然是這般劇烈。
……
佟羅月倒是冷靜了下來,她其實就從來不是衝動的一個人。
佟羅月又轉身瞟了眼這張大嘴,一臉震驚當場,不知是想笑還是捂嘴才好,就那樣的在那處,想著要不要讓自己這張嘴閉上,臉上滿是顯出吃驚樣的地府跟隨她而來的小書記。
佟羅月朝眼前這些突然往自己寢房闖入的幾人臉上一一掃過,現在她還有何好說的?既然自己的這個身體的父親已經明確的讓這白芍照他說的去說,那就是她即使不是,他也要今天栽贓自己從不是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