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梅得到佟羅月又點了個頭後,往她的寢房裏頭快速的掀簾子進去,沒一會,見她手上沒有了剛才手上捧著的一疊衣料。
秋梅往靠近小姐寢房一旁的其中第二間的側房裏頭去。
此時裏頭的冬菊正神情激動的與一旁心有旁騖的春蘭說著她剛打聽得知的一件事。
冬菊端著一小碟小姐房裏收下來的瓜子,一邊磕著,一邊把頭向前湊過去,她道:“你可聽說了,我們這裏的白芍,她的傷養好了,這是被大妾給接了去她房裏頭。”
原本正心神不寧的春蘭被她這樣一說,倒是定下了神,往這丫頭臉上瞧去。“大妾肯接收她?難道她就不怕老夫人有想法?”
“這我可不知道。可人已經是過去了。聽說也是在她的跟前做事?”
冬菊眼裏頭並沒有多少的欣羨,可她卻是對這丫頭被小姐趕了她出去,睜眼說瞎話,十分的不齒。
當初她與這個白芍也就相差幾步的到了小姐的房裏頭,而且還是她事先的跑進屋裏,去與小姐報信的,這人穿沒穿衣裳,她心裏頭跟明鏡似地。
可是這丫頭,與她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她可真沒看出來,她是個撥弄是非的。
當初小姐失蹤幾天回府後,也沒怪過她的把小姐給弄丟了,她這一個做丫頭的先回了府,可小姐卻是找不到了,這是多大的事,可小姐從來都沒與她說過一句的重話,她倒好。
冬菊渴了,端起一壺小姐不愛喝的酸梅茶,品的正歡。
“冬菊,你可真是在這裏頭。”秋梅一進屋,就瞧見這丫頭又在偷懶,“快點過去,小姐找你呢?”
秋梅盯著她看了一眼,嘴角微微的扯了一下,瞧見那也端了一口茶,聽了她的話,卻是一不小心的顛出了些茶水的春蘭。
“小姐找我啊,哦,馬上,不是剛才瞧見善問在外伺候嗎,怎麼沒叫她?”
冬菊還在嘴裏咕噥。
“什麼善問?哪有她的影子,她一個打掃庭院的,你能指望她做些什麼?”秋梅見她跑下了炕,穿上了鞋子,與她道。
“嗯,你說的也對。我這就去。”很快的冬菊就掀開了簾子,出了去,留下了兩人在屋裏。
秋梅瞟了一眼,眼神開始有些慌張,又有點坐不住的春蘭,她並不理,隻當沒瞧見,放下了給冬菊打起的簾子,人也到了外麵。
秋梅出了來,見那冬菊已經掀開簾子,進得了小姐的書房內。
秋梅於是就整理了一下衣衫,眼睛朝前看,就見剛剛冬菊嘴裏頭的善問正從後院的茅廁過來,手上濕漉漉的,顯見是剛洗過了手。
“善問。”秋梅叫她。
善問抬頭,見到是小姐跟前的秋梅,正在含笑地朝她招手,她臉上有點的驚訝,忙快速的跑過來。
“何事?”善問沒有過多的言辭,直接就問秋梅喊她過來的原因。
“哦。”秋梅見她抬著這拘謹的眼神,語帶稍微停頓了一下後道:“剛才小姐找你,你去哪了?”秋梅含笑的問。
“茅廁。”善問回了她的話,眼睛繼續看向她。
“嗯,活計都做完了?”秋梅見她點頭,就揮了揮手:“那就拿個小杌子坐到小姐門外頭,做點自己的繡活去吧。”
似乎她叫她過來,就是這麼一件事。
“哦,好的。”善問低頭,應了一聲,朝秋梅行了一個禮,就往此時春蘭呆著的隔壁一間房裏,掀開了簾子的進得了裏頭。
很快的就搬了一個小杌子,另一隻手的竹篾裏頭放了點的線頭,布料,往佟羅月的書房外頭的廊簷下頭,把小杌子一放,就坐了下來。
秋梅抿嘴笑了一笑,回過頭,見原本此時正在屋裏頭的春蘭,一手打起了簾子,正探出了半個身子,眼神往書房內瞟。
秋梅回過了頭,繼續去忙小姐屋裏頭的事。
……
佟羅月的書房內,佟羅月盯看了她的這個丫頭一會,然後她慢慢地坐了下來:“冬菊?”佟羅月問她。
“嗯?”冬菊帶笑的眼神尋問佟羅月,雖是有點的含笑的眼神,可是她的心裏頭在佟羅月與一旁虎視眈眈的那個家夥的盯視下,有點的好像芒刺在背。
“小姐,何事?”冬菊收起了詢問的眼神,眼裏帶上了嚴肅與認真。
佟羅月在她的眼裏看不出驚慌,有的隻是對自己叫她進來,自己這般的看她,她心裏頭有些的拘謹了起來,不知自己像是犯了何錯一般的忐忑。
“那幾上的茶水,經過別人的手沒有?”佟羅月不與她多囉嗦,直接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