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佟羅月身旁的冥德,眼神中一閃,笑得賊賊,他並不去插嘴說話,看這位大人怎樣才能達到他所想要的目的。

“大人,我放下子了,現在輪到你了。”放下一顆黑子後,佟羅月抬起她的頭,去看這個一直盯著她看的這位秦大人。

秦楚瞄了一眼,棋盤上她剛才的落子,聳了一下肩膀,似乎是十分的惋惜一般:“在下認輸了。”

突然的,這位秦大人來了這麼一句話。

他的話驚醒了正在思考他接下來放下棋子的佟羅月。

就連佟羅月身旁的冬菊,也是滿臉驚訝無比的看著小姐,她一臉的不敢相信,這,這自己的小姐,居然就如此輕鬆的贏得了這位住在佟府裏有才學的大人。

可這是,就連老爺與二小姐,都是要萬分的艱難的。要說平日裏能與這位大人下棋,已經是不易,但如果還想要贏過了這位大人,就更是不太可能的一件事。但是小姐卻是做到了。

從小姐進屋到現在,下棋所花費的時間,這才多久,現在自己的小姐,居然就這麼簡單……

是不是說,小姐在這方麵是天才?冬菊的臉上,滿臉都是欣喜,在得到對麵的這位秦大人,又一次肯定的答案後,冬菊的臉上的笑意,更是難以掩藏的住了。

門外頭,得知消息,匆匆趕來的佟壺恩,在門口聽到了這裏頭這位,他所敬仰的秦大人說了這一句話後,驚訝當場,都忘了要打開門。

原本佟壺恩,是剛剛從佟羅月的院子裏回到自己書房。

他在得知了佟老夫人剛才的話中,有意想找人來取代自己佟家長房的想法,他很是擔心了起來。

因此,就連自己所疼愛無比的女兒也沒有顧得上,他急急忙忙跑到了自己的書房,屏退了奴仆,翻查起了他鎖在暗櫃子中的賬冊。

正在他絞盡腦汁,想著要怎麼樣在這些賬冊上麵修改一下之際,外頭一個仆人,匆匆來自己這裏稟報。

“老爺,出了大事了,剛才我見著掌管咱們府上,那秦大人北苑客居的賈仆婦,正往大小姐的臨秋居而去。”

“什麼大小姐,讓我往後再聽到這樣子的這般的叫她,小心我抽你,我佟家沒有這樣子的女兒!”正在氣頭上的佟壺恩,怎能忘了她剛對自己所疼愛的另一個女兒做的事。

“老爺,您息怒,事情是這樣子的,我剛才上前去詢問,那賈仆婦說是奉了住在咱們佟府秦大人命令而去的。”

“是去做什麼?”佟壺恩聽到這裏,眉毛擰緊,瞪向這個家仆。

“是說要去請大小姐到秦大人那裏下棋呢?”

“什麼?怎麼會?!這是秦大人親自讓人去請的?”佟壺恩連聲問。

“可不是嗎?”這個家仆低聲的說道,他自然也是明白老爺心中的疑惑,怎麼會去尋家裏並沒有任何一點的才學的大小姐呢,這實在是讓人想不通啊。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那老婦現在走到哪了?”佟壺恩又是連聲問。

“老爺,這時候,如果請到的話,估計應該是已經到了秦大人那裏去了。”

“什麼,這還了得,這是誰允許那個孽障,這麼私自的過去的?她可知道,這位秦大人的地位,這是在我們陽陵城裏是有多麼的崇高,即使是大家族的元老,都是要三請四請才能把這位大人給請來我們陽陵城,現在,這位孽障居然就這麼的堂而皇之的過了去,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還不快點的隨我過去!”

佟壺恩一路吆喝著,馬不停蹄的直衝向外頭,中間踢翻掉了磕到他腳的椅子,攔路的花盆。

他來到秦大人的屋門外,聽到的居然是裏頭的這位學識淵博的秦大人,在他的那個孽障麵前,承認下了自己輸給了自己的孽障女兒。

佟壺恩嚇得差點的沒有一個趔趄倒地,驚掉他的下巴不說,這是在他看來,絕對不可能的事!

這怎麼會呢?一定是那位秦大人弄糊塗了!

佟壺恩急急忙忙在秦大人的屋門外敲起門來。

很快的得到裏頭的秦大人的應允,佟壺恩推開了書房門,進了裏麵。

佟羅月所看到的就是這個滿頭大汗,急急衝進來的自己的父親,如果是疼愛自己的親父親該有多好。

佟羅月彎著嘴角笑著,她搖了搖頭,看來自己真的所料不錯啊,這個父親,真是一點的都不肯讓自己吃虧,讓自己的女兒好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