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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胡說。”這個馭夫沒有了剛才的冷靜,他猶如看到一個魔鬼一般的看著這個自己麵前不遠處的佟羅月。

佟羅月至於為什麼非要這般著急的說出口。自然是有了她的考量在裏麵,她總是要去給自己收屍吧?

說來真是可笑,說來也夠滲人的。自己給自己收屍,這聽來真的是無稽之談。

可是卻是必須要做的。她憑什麼這一年來,落屍荒野,憑什麼,沒有一個人的給自己去尋一個地方好好安葬。

佟羅月瞟向這所有的人,這些個的奴仆此時看自己的目光猶如看妖怪一般。

“是不是想問我是怎麼會知道的?”佟羅月站在那裏帶笑的問著下麵的人。

“是王雨冰托夢給了我,你們相信嗎?”

佟羅月在上麵如此這樣子的一說,下麵的奴仆無不身上突然的感覺到一寒,雞皮疙瘩掉滿地的感覺。

如果說,這個新來的主母是說的假話,那又如何的說得出來,這她剛進這個府裏,能喊出來這麼多的人名呢?淩府裏的人,都是與她第一次見麵,她甚至佟府裏的一個隨從都沒有帶來。

今天第一天就是如此的這般對著他們。

現在唯一可以盡快證實的就是去,這個新來主母所說的地方,去查看一二,就知道了。

“要不,我們尋個人去看看?”一個淩府裏,往日得過王雨冰不少恩惠的老婦,對著旁人說。

“嗯,這個主母失蹤了一年多來,想必是總要有個說法的,如今新來的祖母都說是托夢一說了,想必是真有其實。”

另一個仆婦,她是從來都是相信這些的鬼神之說的,她也讚同。

很快的,許多的人,都吆喝的要站起了,去查看一二。

“把劉大給綁了,帶到那裏去。”有人提議。

佟羅月聽了好笑。不知道這些的人裏麵,說的有多少人是真話。

佟羅月讓了幾個人,尋去了那一座的懸崖下麵,午時過後,就便得到消息,說是,在那出懸崖下麵,果真是有一女子的屍首,隻是早已入出了白骨,甚是滲人,而且死狀淒慘。

眾人恍然,無不都是紛紛把視線調往這個剛從到現在還是一直爭辯的馭夫。

佟羅月看了看一旁,那個早已讓人喊來的王寡婦,她站在一旁並不聲響,隻等著事情的明朗後,生意上門。

佟羅月陰寒的目光往這個曾經殺害了自己的馭夫那裏看去。

“說說,你是為何要殺害了這個王雨冰?”佟羅月問,帶著陰陰煞氣。

她等了多久了,此時她終於要好好逼問清楚他。當年他殺害自己的時候,隻憑他短暫的那幾句話,她還是不知道原因,隻知道在淩迪卿,讓他來害了自己。

“這,這不關我的事,是,是老爺讓我如此做的。”馭夫從剛才開始,狡辯了多時後,此時在感覺沒有辦法的情況之下,還是說出了幕後的主使。

“夫主?是嗎?”佟羅月不顯驚慌,因為,這個說法這個馭夫曾經也是這樣子的對她說過。

可是,她隻是要知道原因,沒有其他的。

“夫主為何要殺了王雨冰?”佟羅月帶著笑意,讓人看上去,似乎是在責怪這個馭夫的說謊一般。

“他,是他讓我如此,我一個下人,我的生殺大權都是在他手裏的人,我又怎麼可能不去聽了他的話呢?”

“哦。”佟羅月隻得是這樣的應答,可是她還是不知道原因。

佟羅月示意了那個一直製服住這個劉大的淩耳,這個孔武有力的中年漢子。

“給他點的教訓,讓他快點說出實話。”佟羅月如此的說。

淩耳也是有兩把刷子,在這個打人方麵,隻見他捋起了手臂上的衣袖,露出了裏頭結識的臂膀上的肌肉,抽出了腰間的皮鞭。

“讓你胡說,讓你胡話滿天飛,咱們府裏的老爺,怎麼可能去讓你謀害了原來的主母,定是你胡謅的。想要把自己的這做下的事,全部的賴到了咱們的老爺身上,你這個黑心的,你這個黑肺的王八。”

這個淩耳罵聲不絕於耳。似乎是都在告訴大家,這個馭夫劉大他所說的都是謊言而已,讓著大家不要去相信。

佟羅月坐在上頭,看著這血肉從馭夫身上飛出的慘烈狀況,絲毫在她的心田裏,沒有一絲一毫的惻隱。如果要有,那也是一年前時候的她了,那時候的她是那般的傻,那樣傻的會被人隨意的一兩句乞憐的話語,說動了心,然後會網開一麵的輕易放過了他們。

如今想來,結果又是怎麼樣,那般的可以被人任意的辱損,這些年來,嫁給了這個淩迪卿以來,他又到底是給了自己多大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