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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雨冰,我從來就不曾愛過,她隻是我隨意尋來,一個嫁過來的女人而已。其實我也可以,當初的選擇,可以不是她。”
淩迪卿如此輕飄飄的一句,我的選擇可以不是她。果真是把正暗暗攥緊拳頭,全神貫注想要聽得,從他嘴裏說出來理由的佟羅月猛烈擊倒。
當年的王雨冰可曾想過,他會說出如今這樣的一番絕情的話來。當年的王雨冰可曾想過,她深愛至深的夫主,全部以他為天的夫主,會是這樣的把她的死活不當一回事。當年的王雨冰,可曾看清楚他?
不,她沒有,她隻被這個男人蒙蔽了雙眼,她果真傻得可以啊。
如今的佟羅月,聽到了這個一年前的夫主,對自己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她的心是驟然的冷了,冰涼徹骨,無法形容此時她心中的憤怒。
真實永遠是殘酷的。雖然是,也許是,她的內心還抱有一絲的希望,可是如今,卻是一把刀血淋淋的像割在她身上一樣痛。
好,淩迪卿,既然是你如此的絕情,我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欲要挖掘出,欲要想要再知道真相,如此傻的我,或者也許心底裏還在期盼著你有什麼原因。
嗬嗬,真是可笑,如今的自己親耳聽到你這樣無情的話語,自己就該清醒了吧。
這一切,如今讓自己看來,果真是可笑的可以啊。她死不瞑目,一次一次想要過來問他,為什麼,為什麼對自己這般的無情,如今,今天終於是在他的口中聽到了如此的這般言語,她終該看清眼前的這個男人了吧?
“你愛過你的前妻嗎?”佟羅月不死心的最後問。佟羅月盯著他的眼,勢必是要看出,他眼底可曾有過對自己的真心。
“沒有。”淩迪卿簡單的兩個字,又一次狠狠像把刀子一樣,紮在了她的心口上,可這個男人,還像是安撫一般的拍了拍此時佟羅月的早已冰涼的手。
淩迪卿的這一舉動,如今的佟羅月看來,是如此的惡心。她憤怒異常。
可以說明了,如今他娶了自己,多半也是看重了自己的這一身份地位而已。多半就是如此了。一定是!
她不會讓他如願的。
顫抖的嘴唇,咬的死緊,長長的指甲陷入肉內。佟羅月奮力抽出他握在手裏的手。
“你怎麼了,為何臉色還是如此難看?”淩迪卿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說出如此一番話來,他看出了麵前這個妻子的異常,他隻是想要安撫住她的情緒,反倒是讓了眼前的女人,現在的嫡妻,心裏似乎對自己更是憤怒起來。
她的臉上沒有了血色,她的眼裏卻是盛滿了火苗怒焰。淩迪卿困惑,他不解。
從來,他並不是一個不會去察言觀色的人,尤其是在對人的神情方麵。
可是此時的淩迪卿隻是覺著疑惑,並沒有想什麼?隻因這樣的一個在他看來,也許是在外人看來,都會以為,這位高貴之極的嫡長女麵前,嫁給了自己有過一段婚史的人,她如今的這一激動的神情,許是心理有芥蒂,她是在介意,才會有如此反常的舉動。
瞧著這一幕,如今讓他感覺反常的她的言行舉動,他收回了手,淩迪卿凝視著對麵的她,淡淡地道:
“好了,那些都已經的過去的事,何況對與我們來說,都不曾與我們有關,隻要我們過好往後的歲月就好。”淩迪卿又伸出手來,唯一不同的是,他這回把手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
佟羅月冷笑了起來,帶著熊熊怒氣,一把揮開了他的手。同時她也站起了身來,她走了兩步,倏地回過頭,雙眸死死的又盯回著他看,雙唇咬得死緊,心中暗暗發誓:
淩迪卿,你早晚會後悔,你早晚會為今天說過的話付出代價!我一定要看著你怎麼樣的倒黴!我一定要看著你失去所有後,乞憐的跪伏在我的腳下!你休想要以為娶了我,這個佟府裏的嫡長女,靠佟府得到你想要的身份地位!
我不傻,如今什麼都明白了,如今我從你的口裏,都聽清楚,你從來不曾愛過我也就算了,哪怕曾今的王雨冰用那麼卑微的乞憐你的愛,都不曾在如今,喚起過你心中,對這個才走了不久的妻子一點的愛憐在眼中。
佟羅月一夜無眠,躺在床上反過身,背對著淩迪卿,雙唇咬得死緊,渾身顫抖。
同時佟羅月知道,他也沒有睡。兩人之間默不作聲,沉悶無比,誰也不願再多說什麼。
她該如何,是為了聽明白,他今天說出的實話難過,還是為了這顆早已經死過一次的心兒今天被如此狠狠又捅上一刀而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