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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那就自然不是她與淩迪卿的事,既然他都不肯說實話,此時,佟羅月也不希望他說了。
當她聽到“劉府”二字與他這回借錢有關的時候,她就知道真正的事實,一定是如了她自己的猜測一般。
佟羅月又往了他身上看了兩眼,隨手就丟下了手裏緊握著的巾怕,撲通一聲,她把巾怕甩到浴桶裏,濺起來的水,飛到淩迪卿臉上。
淩迪卿站在浴桶裏頭抹了一把臉,看著這個緩步輕移從這裏走出的女子,如了剛才一般的慢慢走出去,他心裏有火發不出。
是的,剛才自己這樣的說,卻是個錯誤。如此一來,這個女人,就是有了這借口,不把錢借自己的借口。
不過,她曾真有過想要借給自己的念頭在嗎?
淩迪卿嘴裏發出一聲嗤笑來,透過外麵的點燃明晃晃的燭火,他可以輕易看出,這個女人,此時,坐在梳妝鏡前得意非凡的臉上的笑意。
淩迪卿從剛才一直站著的浴桶裏,赤身跨步走出來,在剛才佟羅月取來給自己擦背的巾怕的架子上,他隨意又拿了一條幹淨的,然後在身上隨意的擦拭。
他相信,不用擦也是立馬會幹透的,因為此時他心裏的火可不比這個女人對自己的恨少上一分。
這回他是徹底明白,這個女人,是為何對自己如此的恨,她是在恨自己占了她那個心愛男仆的位置嗎?
淩迪卿不禁如此懷疑,甚至是越發的感覺到可能性非常的大。
淩迪卿踱步就直接朝這個女人走去。
佟羅月帶著還沒有隱下去的笑意的臉,往回看他。
“怎麼,夫主這是洗好了?”佟羅月眼裏隱含媚笑,她甚至是上下欣賞了他幾眼,然後在他臉上停留下目光,注意到他眼神中的怒意,這能使得佟羅月心裏更是高興上一分。
佟羅月很願意這樣做些事來激怒他。這一世,她尤為喜歡這樣。
她要讓他知道,這一世她不會再是溫順的王雨冰,那個糊裏糊塗,能輕易被他掌控在手的傻女人,他是永遠都別想再見到那樣的自己去麵對他。
淩迪卿,你休想!佟羅月心中憤怒的嘶喊。
然後佟羅月往這間寢房內的一邊,淩迪卿這幾日來,每天睡下去的睡榻指指,“那請夫主自己去安寢吧?不用為妻再來幫你鋪床榻吧?我瞧著這幾日來,你是愈發熟練了呢?”
佟羅月歪著頭帶笑的問他,甚至神情上還有些調皮的意味在裏麵。
“你就這麼想要我睡在那張躺椅上?”淩迪卿隱含著怒意的臉上冰寒一片,同樣是伸手指向那個害得他這幾日來全身睡得僵硬的椅榻。
“自然,怎麼你難道還有什麼不滿意?”佟羅月不理他,佟羅月回過頭去,繼續剛才她手裏的解下釵環的動作。
解下了頭上這支式樣簡單的碧綠釵環,然後把這它放到了梳妝台上,又開始當著淩迪卿的麵,緩緩把挽起的秀發垂放了下來。
她的動作沒有任何的忸怩,很是自然,淩迪卿就是不知道,她的這一份的自然,為何做的如此隨意,而且,不知怎的,遠遠的看去,他似乎是有一股的熟悉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在淩迪卿的腦子裏一晃而過。他並沒有再深究。
頭上所有的束縛都沒有後,佟羅月從繡凳上站起身來,回頭瞟了眼,還站在自己不遠處的這男人。
經過了剛才的事,佟羅月意識到,她不能再對他有太過的嚴厲,更不能讓了所有的人知道,自己與這個男人鸞鳳分飛,琴瑟不調。那樣豈不是便宜了那個站在暗處,劉府的庶女。
嗬嗬,此時在佟羅月知道了這他們兩人之間的這層關係後,佟羅月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那麼,她對自己說,此時,她才是那個真正站在暗處的人,不是嗎?
佟羅月又從剛才冰冷著一張臉睨著這個同樣站在那裏,注視著自己,一動都沒有動的男人,佟羅月帶笑的慢慢走進。
眼神隨著走動,瞟了眼那個軟榻椅,然後站到了淩迪卿的麵前一步之遠,佟羅月停了下來。
佟羅月仰著頭,伸出手來,看向這個男人,明顯感覺到這個男人,不自然的一顫。
佟羅月抬起頭,繼續把手搭到這個男人的肩上,就這麼不說話的看著他,淩迪卿也沒有說話,兩人就這樣的互相凝視著。
佟羅月看著她,佟羅月在想,接下來她該如何的做才好呢?這個劉府的庶女,步步設計,可是全衝著自己來。自己怎麼能這樣的隨了她的意,如了她的這般精妙的算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