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聞言臉刷的變的通紅,卻也無言以對,隻能站在原處發呆,詹小草見狀忙走上前來,剛才在人群之中數她的心情最為複雜,她既不想讓兩人都受傷,也不想讓兩人都沒麵子,卻又無法讓他們不打架,她知道自己的爹把拳術看的比性命還要重要,所以不可能不比,然而兩人就不是同一檔次的人,她看到爹鐵攻勢淋漓,天賜哥哥處處忍讓,便暗自高興,哪知道高興個半截,陡聽爹的一聲吼,便急忙走上前來,拉著爹的衣腳說道:“爹,哪是我教他的!”
詹龍聞言猛的扭過頭來,瞪著詹小草吼道:“丫頭,小小年紀胳膊肘就往外拐,長大了還了得。”一句話說的詹小草紅著臉低了頭,沒了言語。
詹師博說罷扔開天賜的手腕,轉著圈兒打量著龍天賜,他看到天賜身材高大,結實,有勇有謀,且又前途無量,而女兒對他偏愛有加,他看似轉了三圈,實際上腦中已經考慮了百十回,他像對著天賜又像對著小草,說道:“小子,我這詹氏天龍拳,素來傳男不傳女,可惜詹某膝下無兒,見我女兒身弱,方將拳術傳她用於防身健體,不想這妮子胳膊肘往外拐,將拳術傳給了你,你是做何打算?!”
在場的眾人見這是他們三人的事,雖著急也無法插手,隻得觀看,天賜站在原地未動,心中卻忐忑不安,他聽到詹小草的話,心中感動,又聽到詹師博的話,突然連想都沒想,衝口而出:“我保護她一輩子!”
詹龍聽罷,緊繃的臉頰放鬆,突的哈哈大笑起來,眾人見狀也笑了,眾人笑的天賜和小草的臉紅耳赤,詹龍笑罷,又道:“好,是個男人,敢作敢當,真對我胃口,我喜歡,既然學了,就不要藏著,你先露一手,把這天龍拳再打一遍吧!”
詹小草聽罷久懸的心放回去,十分高興的摟著爹的臂膊,感覺爹真好,天賜已經走到場中心,開始了練天龍拳,他將龍拳發揮的淋漓盡致,虎虎有聲,動如鷹擊免,猛如虎撲食,飛若燕歸巢,滿場都可看到他健壯非凡的身影,一套拳打完後,如同沒事一般的來到詹龍身邊。
詹師博看罷,哈哈大笑,叫道:“哈哈,好,好,不錯,不錯,好小子,不過對敵要狠,出手要快,要準,要穩!與陣對敵,你死我活,容不能留情,記住了嗎?”
天賜一驚,他剛才雖然打的精彩,但的確下手不狠,沒想到這樣他都能看得出來,詹師傅真不愧是一代拳師,便心悅誠服的說道:“謝詹師傅教誨,侄兒記住了!”
“小子,不用謝我,謝她才對,”詹龍笑了笑摸了摸詹小草的頭道:“如果沒有你剛才的那句話,我才……,噢,對了,拳術練的差不多了,不知你可會使什麼兵器?”
天賜聽到前半段話時,低頭與詹小草互視一笑,聽到後麵的話時,又搖了搖了頭,說:“我還不會使什麼兵器!”
“哎,不會,那怎麼行,有了兵器,有了膽,有了兵器,就像你的手臂加長一般,”詹師傅看他搖頭,豪爽的笑道:“嗬嗬,老子詹龍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說,你想學什麼兵器!”
天賜聽罷,高興起來,同時又想到: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這些東西碰著則流血,稍重則傷亡,以他自小參佛薰陶,慈悲為懷的心腸,他都不喜歡,然而棍棒就不一樣了,不但避免了上述的缺陷,而且還可當作擔子或拐杖,豈不兩全其美,於是便說:“我想學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