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萬般頹廢的跌坐在地上,半天不動,不一會兒,紅鯉小姐十分內疚的對著敖傲說道:“龍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連累了你!”
敖傲卻斬釘截鐵的回道:“沒事的,鯉妹,為了你我什麼事都可做,甚至於死……”
那個“死”字剛出口,就被紅鯉小姐一雙玉手堵住了嘴,紅鯉小姐滿臉紅暈的說道:“我不許你說那個字,龍哥,你真好,答應我不要再做傻事,總有一天我自己會跳過龍門的,到時候我們在一起多好啊!”紅鯉小姐滿懷憧憬的想到,仿佛看到了自己變成了一條龍。
小白龍敖傲精神頓起,抓住紅鯉小姐的一雙玉手,一把將她摟到懷裏,親了親她那白裏透紅的麵頰,笑說道:“我答應你,鯉妹,我死了誰來照顧你呢!”
紅鯉小姐將嘴一撅,頭一擰,假裝不高興的道:“你真壞,不讓你說,你偏說,我不理了啦!”
敖傲順手在她腰間一撓,紅鯉小姐頓時“格格”笑著出聲,“騰”的一聲跳起了,兩人互相打鬧起來,好像剛才的事沒有發生一樣的。
這日傍晚,北海小白龍敖傲回到了北海龍宮,剛一進門,就見北海龍王敖順堵在門口,見他回來,厲聲喝問道:“傲兒,你上哪去了?!”
敖傲那像被嚇的矮了一截,對於父王,他一向敬而遠之,於是急忙回道:“父王,兒臣,兒臣到東海入口處遊玩去了!”
敖順晃了晃高大的身軀,本來嚴肅臉更加威嚴,頓了頓說:“傲兒,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光知道玩?剛才你南海叔王來過了,帶來了貝莎公主的生辰八字,想同咱們結親,不知道你有什麼意見?”
“兒臣,兒臣……”敖傲內心暗自叫苦,“兒臣”了半天,也沒“兒臣”出來什麼了,然而他一向是個孝子,從小在父王的庇護下長大,父王在他眼中猶如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一樣,既不可仰視,也無法逾越;又像天上的太陽,既給了他溫暖,但也無法讓他靠近,陡然間說起他的婚事,他一下子無法接受:父王從未給他說過這麼多的話,何況他的心早已給了紅鯉小姐,他不敢將實情告訴父王,他從小接受了龍宮的嚴格教育,知道門庭觀念:別說鯉妹現在是一條鯉魚,就算她躍過龍門成了龍,也無法和他這個龍太子相匹配的,一切的痛先由自己抗著吧,所以他低頭沉思了片刻,說道:“兒臣,兒臣現在還不想考慮這個問題!”
敖順看到敖傲兒臣了半天,才兒臣出不考慮這個問題,不由的大為光火,怒聲喝道:“傲兒,你也不小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貝莎公主,你也是見過的,為什麼不行?這件事父王就替你定了,三天後便是吉日,此事你南海叔王已經上報玉帝,到時將會有天使前來賀喜,這兩天不準你外出,呆在家裏準備婚事,聽到了沒有?!”
敖傲聽了如當頭一棒,眼前發黑,哪個貝莎公主,見是見過的,不過她自小在龍宮長大,頤指氣使,刁蠻任任,脾氣火爆,好像吃了zha藥,又像一堆火yao,遇著丁點火星就爆,他不敢想像和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他剛想要說什麼時,父王早已轉身離開了。
那三天,敖傲如同行屍走肉,雖然忙裏忙外,卻一直板著臉,他一直在思考著:他既無法逾越山一般的父王,又不想和貝莎公主成親,還想和自己心愛的鯉妹在一起,怎樣才能讓父王、貝莎公主、鯉妹三人都不受到傷害,怎樣才能做到兩全其美呢?他想到一切都在自己的身上,他又想到死,後來否定了,死了什麼都沒有了,更不能和鯉妹在一起了,突然間腦中響起父王的話語,他想到南海叔王已經上報玉帝,玉帝將派使者前來賀婚,他那呆板的白玉麵龐上突然浮現起一絲冷冷笑容,一個計劃在他心目中產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