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天地之間,有多少花開花落,生死離別......
世間眾人求得幾世,隻為今世相見
曆經世間疾苦,方才明白
隻是一世輪回
又何須哀歎生死
隻是一世輪回
又留下多少苦悲
罷了......罷了......
便讓你再走一遭人世
願你這一世,斬斷輪回,化蛹成蝶
......
“這裏,是哪裏......”一片漆黑的空間之中,仿佛有誰伸出了自己的手,觸碰到了身體上方的砂礫。
“我......是誰”這隻手收回到自己的臉龐,撫摸著這張陌生的臉。
......
這是一片廢墟,天空中掛著一輪彎月,慘淡月光的籠罩之下,一切都顯得更加悲涼了。
廢墟在一座高聳的懸崖下方,懸崖的頂上一道人影坐在那,靜靜地看著下麵的廢墟,不知過去了有多久......
“原來......我叫烈”一幕幕回憶在眼前閃過,但卻是支離破碎的,所有記憶中的話語都成了碎片。這坐在懸崖頂上的少年回憶了很久很久,也隻知道了自己叫做烈,而崖下的廢墟,則是他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看著下麵的廢墟,盡管記憶不複存在,依舊還是悲從心起,仿佛這是一種本能一般。
隨著時間的過去,更多的記憶湧入腦海,而伴隨而來的是巨大的痛楚,仿佛要把人撕裂,劇痛之下的烈昏了過去,昏迷前嘴裏低聲呢喃著的,是家。
隨著烈再一次昏睡過去,一道身影像是從虛空中踏出一般,顯現在了躺下的少年身邊
“再這麼下去,這小子就要死咯,真不知道,你這家夥承受了多大的力量,才會成現在這般,唉......”這人渾身衣衫襤褸,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縷鮮血,左手抱著一個四五歲大的小女孩,此時卻是昏迷了,看著躺在地上的少年,眼神中充滿了可憐,自言自語著“就當結個善緣吧,若是還能再見,說不得老頭子我還會送你一番機緣,《憶封決!》”這老人說罷,一股寒風吹過,便消失於無形,仿佛重來不曾出現。
......
“咦......這小鬼怎麼躺在這裏”
遠遠地一隻牛車緩慢的爬行著,車上有一滿頭白發的老人,拉了一車的石塊,應該是石材之類的吧,老人看到了懸崖邊上躺著的少年,善良的他自然不能就這樣將這少年丟在這裏不管,緩緩地停下了牛車,老人負著手走到了懸崖的邊緣,看著地上的烈(以後直接叫做烈)不禁搖了搖頭,“這麼小的孩子,真是可憐,看這樣子,以後路都走不了了啊......罷了,總不能丟在這裏不管吧。”
白發老人走了,順便帶走了躺在地上的烈
牛車漸漸地遠去了,耳畔響起了那牛車老人哼唱的曲子,伴隨著這哀傷曲折的旋律,這片空間的蒼穹之下仿佛傳出了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著誰說“唉......我能做的,也就隻有這麼多了,大亂將至,戰火重燃,希望你真的就是命運中的那個人吧......”
話語聲剛落,整個空間仿佛輕微的抖動了一下,而後一切歸於沉寂,隻有前方牛車老人依舊在哼唱著那哀傷的旋律,餘音嫋嫋,許久之後方才淡去,隻是那哀傷的氣氛依舊停留,仿佛這片廢墟永遠的定格在了這幅畫麵。
......
自牛車老人帶走烈已經過去了三天,第三天的清晨,烈終於醒了過來。
床上的少年的眼皮抖動著,掙紮了半天終於慢慢的張了開來,入眼的是一位白發老人,身體略微有些佝僂,雙手背負著,看見少年終於張開了眼睛,那蒼老的麵孔之上也是多了一絲微笑。
“這裏......是哪裏,啊,我的頭......”少年終於張開了嘴,聽那聲音,正是落入輪回劫之中的烈,掙紮著想要坐起身來,卻發現自己全身沒有一點力氣,略一放鬆,頭上的劇痛再次襲來,但是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強烈了。
白發老人上前對床榻之上的烈微笑道“小家夥你終於醒了,你還記得你的名字嗎?”
烈甩了甩頭,強忍住那逐漸減緩的疼痛,而後抬起頭看著這位麵容慈善的白發老人,略微思索了一會,緩緩地開口“我......我叫烈,其他的,記不起來了......”
白發老人皺了皺眉頭,“看來你是失憶了,那聽風崖可不是什麼吉利的地方,真不知道你為什麼出現在哪裏......”